他头发还有些湿,刚洗完澡,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
季书桥噗嗤笑,垫脚搂住他的脖子,抬头吻他,她嘴里的果香渡给他,舌尖缠卷,轻柔柔没有力道,湿漉漉的吻却让他发晕。
门还开着,门厅的灯灭了,家里的灯光在玄关处被切割成一条线,明暗里一人分站在一边,黑暗放大他的**,他发了狠,力道加重。
缠绵中手抚上她滑腻的背,延伸往上,托住她的脖颈,把人更往自己怀里靠。
季书桥轻声嘤咛,在混沌中推开他让**刹车。昏暗中两个人眼睛发亮,季书桥捧住他的脸:“你说了算吗?”
“算!”他声音有些哑,被按捺下去的**就隐藏在喉咙里,“我是泽信总裁,我说了算。”
季书桥鼻腔溢出一声笑,垫脚给他奖赏,在他唇瓣轻咬了一下。
她没见过这样的他,被旁的男人激起斗志,所以与生俱来的的骄傲与霸道,丝毫不用掩藏。
但这样的情绪在她面前也消失得快。
季书桥拉他进门:“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步入明亮的界地,他看见她没穿鞋,莹润润的脚趾泛着柔光。他弯腰蹲下,拿了拖鞋套在她脚上,一边说话:“知道你没吃饱,送餐来了。”
说完抬头看她。
季书桥捂嘴笑:“跟谁学的,这样说话。”
他惶恐消逝,怕这样讲话让她反感,还好。他总觉得自己不会**,也没有情调,大体在爱人面前再怎么优秀都会生出自卑。
季书桥拉着他快步往阳台沙发去:“先陪我喝一杯。”
是她一杯接一杯,这人酒量好,他领教过。但是“喝多了”更放肆,喜欢压着他,不想做,就喜欢撩拨他,还不许他动手,他犯了规她就要惩罚他,想起她拿小玩具挑逗他这件事,他就要脸热。
那种虚痒和隐秘的快意也太不好意思讲出口了。
“不许发呆。”
“嗯?”于格对上她娇嗔的眼神,“不喝了,该睡觉了。”
说着起身走过去拉她,季书桥顺势环住他的腰,他的腰窄而精壮,蕴藏着力量,她脸颊贴在他的腹部,隔着一层薄薄布料,能感觉到他的一呼一吸,轻微动作下他腹肌的紧实感更加明显。
季书桥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袖子挽起两道,手臂上的血管微微突起,对她发出无声邀请。
她张口咬了上去。
“是小狗吗?”她力道不重,咬完还舔了一口,于格蹲下来跟她平视,假装认真打量,随后点点头得出结论,“真没吃饱。”
季书桥噗嗤笑,由他抱着进了房间。
她以为他要直奔主题,于格却先把人抱进了浴室,给浴缸放水,一边替她脱衣服。
她穿的套装,上下同色的无袖背心和黑色伞裙,脖颈后面拉链拉开,皙白的背裸在他眼前,于格心脏跳了跳。
“怎么不动?”
“唔,你穿黑色很好看。”身后拉链完全拉开,如温润细腻的羊脂玉躺在黑色的丝绒上。
季书桥微微偏过头,眨了眨眼:“我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她不要他动手,自己快速脱下衣服,拉着他跨进浴缸,人倚靠在他胸膛,温水没过胸部,没带走疲乏,但是送来了困顿。
季书桥眯着眼嘟囔:“为什么要先洗澡?”
他把人抱得更紧些,微微垂下头,唇贴在她耳垂下的脖颈出,热气熏在她的脖子里,带来一片酥痒。就听他瓮声瓮气:“把你在晶丽的味道洗掉。”
这是吃醋了?
季书桥来了精神,没正面回,语气慵懒:“可是我都困了,不想做了,想睡觉。”
“是吗?”
这可不像疑问句!
说着话手探下去,她被他逗得痒,按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力量的悬殊让她的招架沦为徒劳。
索性加入,手往后去寻他,两个人触上的那一刻,如冰镇的起泡酒崩开了盖子,爱欲的泡沫汩汩往外泄。
她跟他似血与肉的纠缠,柔软的腰肢与坚硬的腰腹对抗,昏黄的光影下,她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津津的汗黏腻在脖颈在后背,嗓子里的声音越压抑越要出逃。
“叫出来。”
“书桥,不要忍着。”
她被他引导,唇齿纠缠,电流顺着脊椎骨直冲向上,在脑子里炸出了烟花。
从浴缸到外间的洗手台,镜子里她迷离的双眼对上他含着爱欲的眼神,于格伸手覆在她的手面撑在了镜子上,靠得更近了些,胸部的红痕见证这场激烈。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餍足过后他总有无限精力。
季书桥出卧室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早餐,人正坐在桌前工作,电脑亮着,跟前摆了一沓文件。
瞧她出来,原本的严肃认真换上温柔的笑,起身过来先吻她:“先来杯温水好不好?”
“好。”季书桥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又喊他,“我自己来,你忙你的事。”
两个人分坐两边,她仔细看他,沉浸在自己的工作里,偶尔皱皱眉头。
她搜过他,有关他的新闻,图文的,视频的。
跟在她跟前不同,代表着泽信的他沉稳内敛,有掩藏不住的好皮囊。
一开始,她以为他会尽力掩藏自己的年轻懵懂,后来发现,他有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姿态。
不像于砚的儒雅风光霁月,不像季忠义的冷面严肃不苟言笑,更不是林逸韬那样的斯文败类精明样。
他就是天生的七分矜贵沉稳,再带着那三分的少年气。
而这三分,尽归了她。
上回的慈善酒会上,她听旁人聊过他,年龄相仿的女生打听的是他怎么就突然上位了,于砚犯了什么事被发配了。
长得这么帅,往那一站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仙人之姿,有没有女朋友?
于砚走了,他又到了这个年纪,得打听打听。
互相讨论一小圈,什么结论都没得出。
她跟大部分在家沾了虚职的女儿或者儿媳妇不一样,她对外接触的更多更广,邱亦如也问过她,季书桥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而到了男人嘴里又不一样。
叔伯们嘴里,不管是给于明峰面子,还是不把他当一回事,都乐的给好话。
那些个年轻些的二代嘴里,于格就是空长了一张脸的木偶,是于明峰老眼昏花,偏袒续弦的小儿子。
甚至当她的面,拿于格来跟季忠义做比,说得季忠义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好。
她心下嘲讽,这些人也不长进,空长了一个脑袋,难怪只能在家拿信托的生活费或者只担个边缘的职务。
一个还没什么成绩的于格就让他们这样,只能说泽信的地位太超然了。
那会儿她听得烦,捏着酒杯准备走,只说了一句:“我大哥夸赞过他几回。”
“在想什么?”
她神思被于格拉回头,嘴里也被他顺手塞了一颗车厘子,季书桥仰头对他笑:“忙完了?”
“嗯。一会儿走。”于格抬腕看表,复又对她笑,“时间还早,你呢,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司机会来接。”她喝完最后一口果汁也准备起身,桌上的手机亮起来,有微信消息,季书桥解了锁,是林逸韬。
“早上好,季小姐。”
“感谢你昨晚赏脸光临,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
“很高兴认识你,如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找我,无论电话或者来晶丽都欢迎,随时欢迎。”
“希望能有机会再次见面。”
这个林逸韬,颇有些直来直往。
季书桥笑了笑,随手回了两个字:“谢谢。”
于格等她放下手机才问:“是谁?笑得这么开心。”
他不会又吃醋了吧?
他就是在吃醋,早猜到是那个林逸韬,这么早发消息过来,是什么居心不用提!
季书桥装不知道,认真回答他:“是林逸韬。感谢我们昨晚光临,约我下回再吃顿饭。”
“你答应了?”
“嗯?”季书桥当没看见他急切的神情,托着下巴假装思考,“如果有空的话可以考虑,晶丽的菜还不错。”
“你有空不是应该跟我吃饭,跟我散步吗?”于格一把握住她的手,“不相干的人不用应付,我可不觉得他能对你收购逸盛有什么帮助。”
“况且,你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眼光又准又狠,哪用得着他帮忙。”
把她架得也太高了。
季书桥捂嘴笑:“你还这样夸过谁?”
“没有。”他摇头否认,又补充,“还有我大哥跟你大哥。”
“那你也要这样夸夸自己。”她心柔软,反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快去上班吧,可不能迟到。”
“好。”于格收敛了神色,认真看着她,“等你成功收购了逸盛,可不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季小姐,我爱你。”
“很明确。”
突如其来的告白,简短又有力量。
她心中漾起异样的情绪,像棉花糖落在心口处,柔软又密匝匝的甜。
好像真的喜欢他了。
但还是恶劣地跟他开玩笑:“如果需要两三年时间呢?”
下一秒被于格搂进怀里:“不会的。”
“季总请对自己有信心。”
“我相信你的能力,不会让我久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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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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