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诏在皇宫内大杀四方的事情尽数传出皇城,数十位大臣联名上奏,其中有五位是所杀妃嫔的父兄。
其余都是被撺掇着或者觉得此事做的不对的大臣自发上奏弹劾。
景王府里,景诏伸手烘着火炉,听着白泽禀告的事情,眼眸视线只停留在火炉里被炙烤的红薯上。
“白泽,红薯应该好了,拿上来吧。”
白泽熟练的用钳子将红薯钳出来,放在一边晾凉,“按规矩,得分我一半。”
“王府那么多山珍海味给你吃,怎么老惦记我的烤红薯。”景诏迫不及待的想去拿了,被白泽轻轻拍手,“王爷,烫。”
“烫烫的才好吃。”景诏伸手握起,在手上抛了两下,“烫烫烫。”
转手抛给了白泽,白泽习惯性的用衣袍接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隔着衣物对半掰开,“我要大半的,你吃小瓣的那个。”
“哎?白泽你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景诏伸手接过,虽然还是有些烫手,索性现在是寒冬,冷的也快些。
一口暖乎乎的红薯入嘴,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弥漫,眼睛已经幸福微微眯了眯,果然烤红薯还是最甜的。
白泽也同样吃着,眼眶不禁湿润了,如今他们还能这般玩闹多少次呢?
他写信告知两位巫医,王爷现在的症状好转,本以为是好兆头,可是两位巫医的信件内容却让打破了他的欣喜和庆幸。
王爷的病情已经进入到了最后,弥雅巫医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现在他需要稳住王爷的情绪还有外面那些人的蠢蠢欲动。
“白泽,我想喝甜酒了。”一半的烤红薯吃完,景诏不想嘴里的甜味那么快散去。
“不行哦王爷,弥雅巫医说要你戒酒,而且戒掉甜腻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偷偷放水很多次了。”白泽立刻拒绝,酒是坚决不能沾的,甜的东西小食品茗一下还是可以的。
“弥雅何时说过这些?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偷偷写信告状了。”景诏指着白泽,姿态随意轻松。
白泽望着景诏的样子,忽然间面前二十一岁的王爷似乎变成了十岁的小王爷,也是这样小孩子气的。
当初因为饿的不行,所以在大聿国皇宫膳房里偷偷的拿了一只鸡,被小王爷发现了,就是以这种样子对着他的,要他分一半。
他们住的地方偏远无人,加上故意冷待,住的地方连个人都没有,他们索性在院子里烧火烤鸡,那一次是他吃的最好吃的一次。
“王爷该吃药了。”白泽突兀的转移话题,从怀里掏出药瓶,景诏很明显没反应过来,随着一颗发苦的丹药入嘴,脸瞬间皱起,“白泽!!”
白泽将药瓶贴身放好,“苦口良药,王爷珍重。”
说完跑的比兔子还快,景诏都还来不及说什么,不过现在的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
关于景王肆意杀害嫔妃,被大臣联名上奏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因为有几个以景王名字递上去的折子刚递上去,皇帝一看直接大怒。
将那几个牵涉此事的大臣全部下狱,株连九族,起先他们还不服,后来随着证据公布,全都哑口无言。
原是那些官员仗着他们的女儿在后宫得宠,收受贿赂不止,更是收售官位欺压百姓,甚至有些赋税加重昧入钱袋,导致民不聊生,已经惹起了不少人想起义的心。
只是都被景诏压下去了,而且已经安抚好了,却没想到这群大臣不知死活,他都还没参呢,就撺掇其他大臣来先参他。
那几个妃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戕害妃嫔,谋害皇嗣,不然皇帝登基三年,后宫百花齐放却无所出,皇帝无嗣这可是大忌。
景潋望着奏折上简单的几句,他才意识到原来他自以为掌控了他们,可实际上他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尤其是谋害皇嗣这一条,他那时便在想为何怀得却生不下来,原来是她们在搞鬼。
关于后宫的妃嫔的事情,他还是压下来了,只将前朝的事情公布,只是不能说出口而出奇愤怒。
不过对于景王这件事,景潋还是下了个旨表示惩戒,不过内容就只是禁足三月,实际上外头没有重兵把守,亦无人看管着他的动向。
景诏打着哈欠,白泽正为他穿衣,“我不是禁足了吗,这么早喊我起来作甚啊?”
“弥雅巫医回来了,要给你把脉。”白泽熟练的为他穿戴好一切,推着他出门,“我们不能失礼。”
景诏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被开门的寒风吹的闭起嘴。
“阿诏,你来了。”还没踏入大厅,就听到一声悦耳温柔的女声。
“恩,我来晚了。”景诏刚踏入大厅门槛,也是十分温柔回应。
少女穿着嫩黄的衣裙,绑着一个侧麻花辫,辫子上带着俩银色铃铛。
久别的俩人此刻终于相见了,只是俩人都无言,只因为白泽眼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的动作,导致他们十分尴尬。
“白泽,你在瞪着你的牛眼干什么?”景诏从牙缝挤出来这句话,他实在不想在别人面前破坏白泽的形象,只是这次白泽在犯什么傻?
“我在等弥雅巫医给王爷诊脉,好了解病情。”白泽回答。
弥雅听到,视线在他俩身上来回扫视一圈,笑了起来,麻花辫上的铃铛也随着她的动作响了起来,声音清脆干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诏你和白泽侍卫真的太有……哈哈哈哈哈。”
“?”俩人脑袋都不约而同的顶了问号。
“咳咳。”弥雅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假咳转移一下,“来,伸出手让我把把脉。”
景诏坐下,很自然的将手伸过去,只是刚触摸脉象,弥雅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但又什么都没说。
过了半刻钟,在旁边写下一张药方,“白泽侍卫,从前药方不能再吃了,这是新的,我会住在这边一段时间,照看阿诏情况。”
弥雅吩咐,白泽点头拿着药方下去亲自抓药,虽说王府的人都是自己人,但难免不会有漏网之鱼,事关王爷,需得亲力亲为才好。
这一下大厅只剩下俩人,景诏姿态慵懒的倚靠在桌上,望着三年不见,仍旧容颜未变的弥雅。
“弥雅,你怎么都不老呢?”
弥雅摆好银针听到他这番话,习惯的敲了敲他的额头,“不懂规矩,要喊我弥雅姐姐,在白泽侍卫面前我就不多说了,私下里你还是要懂点辈分。”
“可是弥雅姐姐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样子,看起来我显得我年纪比较大,痛。”
一根银针入穴,景诏下意识痛呼。
弥雅将银针在火上炙烤消毒,“让你胡言乱语,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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