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定此生

她终于有所举动,拉住他,心情很是烦躁地拖他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芳心暗许了?我是什么秉性,是否有什么隐疾,这些你都不知晓就贸然而行,你!真是气死我了!”

褚靖徽被她牵着走时脚下有些踉跄,等他终于缓过神时,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他靠在杨柳树旁紧紧拥住她,忍不住将下巴落在她的头顶。

几乎有些哽咽,“少年心怀哪里能思忖再三?圣上暗示我时,我心乱如麻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没能拒绝就算是杀头,今生今世也绝不有二志。阿璇……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瞿幼璇颇有些不甘,又有些鄙夷地从他怀里露出头来,凶狠地说:“我瞿幼璇今生今世也只有一个念头,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带着我的丫头好生过活。我不需要别人给我什么金尊玉贵的生活,我要的是不再看人脸色,随心所欲、自由自在。这些,你能做到几条?"

"你想好了再回我,别人的好话我听过太多了,如今我已不是需要别人的一腔冲动,枉负期待的孩子了!”

他昀白的双手托起她的脸侧,掌侧的茧子磨得她有些痛。

他屈就着她的身量,目光里只有甘愿与成全,“你又怎知成全你不是我的心中所愿呢?我只会因你的喜怒而忧惧。”

瞿幼璇这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摘掉自己头上的乌木簪交给他,又将他锦囊里的白玉镯子带进腕中,随手摘掉自己的锦囊与之交换。

好似做了个天大的决定般说:“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也不管究竟结果为何,今时今日我选择落棋无悔。我愿意带着你一起走这段曲折的路。”

言尽于此,她抱住他的脖颈,轻侧着头将吻落到实处。

二人携行一路走回宅邸,褚靖徽站在门口久久没有举动。

他看了内里暗自做了决定,他牵住瞿幼璇的手说:“我们至少应该在兄长的见证下,定此终身吧,我回去筹备聘礼……”

瞿幼璇一乐,轻笑捂住他的嘴,“错了,是我娶你。瞿家只会有上门的女婿,而不会有外嫁的女儿。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份殷实的嫁妆的。”

褚靖徽再难掩饰内心的羞涩,他一红脸连带着闭上眼,求软说:“好……我等你娶我。”

院子里珈蓝迟迟不见小姐回来,晚饭谭梦姑已经做好了,她肚里无食等地发急。

一时等得着急了便风风火火走出来,一眼就瞧见了门外郎情妾意斯缠的二人。

珈蓝惊地舌头都要掉出来了,大张着口,眼瞧着自家小姐像临行前嘱咐新妇般同小褚先生粘腻。

她愣是不敢上前,只远远地喊道:“……小姐?小姐!”

二人终于发觉身后之人,褚靖徽已经如同触电般羞敛自己的手脚,哪有半分从前的闲庭信步、儒雅从容呢?

反倒是自家小姐,真可谓是豪情万丈,打了胜仗般对着珈蓝招呼道:“怎么了?你过来说话。”

珈蓝拍拍自己的脸,又连连摇头。

像是怀疑自己看走了眼般,冲了过去就对着褚靖徽说:“好啊!你个小褚先生,平日里看着也是个正经男子,如何做出这等勾引良家女子的事来!真是看错你了!”

瞿幼璇一乐,揶揄地看着褚靖徽无措又在自己面前示弱的样子,这才对珈蓝解释说:“好了,以后你们还有好些日子相处呢,如何要给这新夫婿难堪瞧?难不成你也学了教新婿规矩的恶婆婆了?”

珈蓝真是气地连打了褚靖徽两把,掐着腰和小姐说:“小姐,你千万别被这男子的狐媚骗了去!这男子要是狐媚起来,简直不是人了!都是妖精!他们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所谓蓝颜祸水无过于此了!”

褚靖徽无奈叹气,捂着自己被打的手臂,只能对着她说好话,“好姐姐,你如何这般曲解我?在下不过是痴心一片,盼卿垂怜的小郎君,何曾干了这些坏事?”

谭梦姑母女俩从门后探出头来,她一边叫陶妹安生不要多嘴,一边轻声笑着说:“小褚先生是多么好的人啊!和旋娘正相配呢!”

“就是就是!我们小褚先生人美心善,怎么就配不上我的璇娘了?珈蓝姐,你就别棒打鸳鸯了!”

陶妹小机灵鬼似地给自家先生站台,还不忘给他美言说,“我们先生既能上厅堂又能下厨房,珈蓝姐姐你往后也有口福呢!”

珈蓝一向爱吃,忽而被拿捏了软肋,再三犹疑下还是冷哼一声放过了他。

“你这个新婿日后还要多管教些!我才不是因为你的手艺就轻轻放过你了!”

瞿幼璇笑着奉承她说,“如今我们家可是珈蓝当家做主的,你日后惯要做小伏低些!”

褚靖徽难掩满心欢喜,温煦的笑容一刻没有更改,从前那些缺失的亲情似乎重聚起来,只是以这种方式同他开了个玩笑。

他便拱手对着骄傲的珈蓝说,“还望珈蓝姐姐高抬贵手了!”

“高抬贵手?”

皇后气愤之下将手中的卷轴狠狠地砸向不知事的大皇子,恨铁不成钢般冷酷着脸,“本宫看你真是失心疯了!放着四世三公的袁氏不要,非要同那陛下眼珠子似的阎家结亲?你还求的是嘉远公的独女,你是上赶着找死不成?”

梁斐身上已经被砸了好几卷卷轴了,疼地他咬紧牙关直抽抽。

男人的面子还是叫他跪着请求,“若能成事,岂不是既交好阎家多一份助力,又能叫舅舅轻快吗?”

宣其霭已经被这个家族看好的好儿子气得头晕眼花了。

她坐到椅上缓了良久,才阴沉着说:“阎湜彧会容你这般算计?你以为本宫叫你远离世子是什么用心?恐怕在陛下心中,你和几个皇子加起来,尚且敌不过半个阎湜彧吧!如今你哈巴狗儿般讨要,岂不是自取其辱?”

她咬着牙狠狠着又说,“她阎宜晴又哪里是什么正经女儿?嘉远侯夫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儿子,你说这个女儿究竟在他们眼里有几分分量?”

梁斐这才恍然地抬起头,思虑良久还有些不甘心,像小孩子置气般不肯退步,又不再争取,指望得到皇后的台阶下。

很显然,宣其霭太了解这个庶子了。

她抬手扶额抹平自己蹙着的眉头,叹口气后,还是好言好语道:“袁家的嫡女是可遇不可求的大美人,是真正的书香门第、清贵世家,要论起来,你在人家面前尚且矮三节。”

恨铁不成钢到了极点,看着庶子松动了的神情,她这才继续哄道,“满京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婚事了,梁茂和林妃就是想也不敢想,你以为本宫压着你的婚事不放是作何?陛下因为这事对本宫已经有些不悦,这可是本宫好不容易才讨来的,你……自己决断吧!”

梁斐也只能低了头,应下了明日同袁氏女相约的事。

宣其霭这才长舒一口气,把他叫到自己身前,亲切地问他,“疼不疼啊?母后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不要因此怨恨我才是。”

梁斐连连摇头,说:“儿臣不过是宫婢之子,外头的人虽然对儿子恭敬,心里却很是看不起,自然不会如此关切儿子。唯有母后尽心竭力扶持儿子……儿子是真心实意对母后,所以才会像小孩子对母亲般发混。”

宣其霭叹口气,抚着他眼角的伤痕,慈爱地说:“母后对你期望甚高,又怎会不在意你的想法呢?为你选的自然都是顶好的,你还没见过袁文舒,但凡见过就不会再执迷于阎家的女儿了。信母后,母后不会骗你的。”

大皇子这才点头说,“母后如此确信,儿子自然不敢再犯浑了。”

宣其霭点头,说道:“不过你提醒的也对,对阎家咱们不能再一味结仇了。”

“听说连夫人有意把宣姜的小儿子同二房妯娌的女儿结成一对啊……本宫也该去劝劝避世隐居的宣姜了,多少不成样子。”

大皇子梁斐对长辈间的龃龉有些耳闻,于是说:“这不是好事吗?难道姨母还是不答应?”

宣其霭摇头说,“连家的事有前仇往恨,你就不要打听了,下去吧,好好准备明日的事,母后希望能听到你的好事。”

“是,儿子这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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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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