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辉:“这位姑娘,可认识在坐的这位公子和床上躺的公子?”
如夏:“认识……今日来我楼中,曾与我……单独相处过一阵。”
“期间可有奇怪之事?”
如夏想了片刻:“这个我没有留意,因为我好像被迷晕了,才刚醒过来,期间发生了什么没有印象。”
黎煦:“你被人迷晕了?通过何种方式?”
如夏:“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喝完酒后,便没有了意识。”
闫辉:“来人,去验日然楼里的酒杯!”
不久便有一个小厮慌张地跑进来,“有毒!”
黎母情绪爆发,冲到郁熠朝身边一巴掌扇在脸上,清脆之声在整个屋内回荡,林停晚的拳头一下握紧了。
她似乎还想再泄愤,只是脱了力,掩面嚎啕,蹲下身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呜咽着。
“我以为你是真心不计前嫌,还念着恩儿之前的交情,感念你为黎家做出的这些……没想到都是你复仇的骗局!你果然是郁家的人,冷血无情而又精于算计……”
“可是这与我儿有什么关系?我儿有什么错!”
闫辉此时还不忘添把柴,“郁老板的目的怕是没有这么简单,搞垮黎家对你也没有好处,据我所知,现在黎家有半成以上的供货来自流风阁,见恩还不知道被你骗着在你那钱庄中贷了多少钱,甚至还有见尧生前在容州的资金反复。郁老板,你胃口不小啊,黎家这么大,你吞得下吗?”
林停晚在一边干着急,心想这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拉着郁熠朝一走了之,这些白眼狼,也难怪黎见昈长成那副样子。
郁熠朝却丝毫不慌,他不紧不慢而又凉丝丝开口:“我给黎家供货贷钱是因为遭逢变故,商人趋利避害纷纷撤资。如若你觉得此行不妥,我可以立刻撤回。你若是有本事维持住黎家。”
闫辉颇为在意地冷哼一声:“怎么,黎家的生意现在还要仰仗郁家的人?”
“不然倚仗闫家?那确实比郁家要亲近一些,毕竟同姓。”
“你……”上门女婿闫辉被一脚踩住尾巴,揭了老短。
黎煦拦下气愤的闫辉,“小朝这些年确实出息,连老爷子生前都赞不绝口,甚至一度想把黎家传给你。”
林停晚一个外人被完全忽视,他此时才意识到这出大戏演了这么久,恐怕才迎来重点,他抱臂倚在黎见恩床框上,隔着人群超郁熠朝看去,不知怎的,隔着绫纱,他就是知道郁熠朝也在看他。
“只是黎家终究是黎家,你就算谋害黎见恩也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不知哪句话引起了郁熠朝的发笑,他朝黎煦走过来,“姨母说的对,如今情形,正统的黎家人怕是只有你一人了。”
“我记得黎家信奉羊神,每一任家主都会在羊皮卷上被上一任家主用古法乂墨绢写名姓。只要卷上有名,此为名正言顺。”
黎煦目光阴冷:“前提是此人非大奸大恶之辈,若是天理都难容,黎家自然有义务为家族除害。”
郁熠朝:“那姨母的意思是这羊皮卷上若是个良善之人,便能成为黎家家主?”
“那是自然。”
闫辉却在几人的反复拉扯中失去了耐心,他指着郁熠朝:“小子少在这里巧舌如簧,你谋害黎见恩,还要狡辩自己良善吗?”
郁熠朝莫测一笑,道:“非也,只是想给各位黎家的话事人看看,黎映深选择的这位继承人够不够资格。”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卷,“啪”地一声展开,上面赫然写着“黎见恩”三个大字。
在场的人愣住了,黎煦和闫辉久久不能回神,黎母也起身探头看来,黎煦半晌才走上前一把夺过羊皮卷,用手细细在卷上摩挲甄别,一边喃喃道:“这……这是真的?”
古法乂墨传通百年,根本无法褪色,而卷上字迹,与黎映深生前一模一样,不似作伪。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
黎煦及时止住话头,郁熠朝:“看到什么?黎映深将我的名字写在羊皮卷上?姨母是思虑过度产生了幻觉吧?诚如所言,我一个郁姓外人,又不像黎见昈一般愿意改名换姓换坟头拜祖宗,黎家偌大的家业给我自是名不正言不顺。”
闫辉被郁熠朝的话点着,他伸手要给郁熠朝一拳,被林停晚一把按住,他说:“郁熠朝!你下毒害死黎家家主之事难逃其咎!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杀人偿命!”
林停晚攥着他的手臂,向后弯折,后者发出痛苦喊叫,“虽然我不知道黎家的规矩,但是黎家的规矩也应该遵守江朝律法,且不论黎见恩死没死,你便在此叫嚣,就算人不幸遇难,也该先报官查清楚。怎么,你黎家已经无法无天到自行处置了?”
闫辉向后撤身,扬手让小厮将两人围住。
郁熠朝上前一步,默不作声将林停晚挡在身后,道:“此毒不是没有解药。”
黎母听罢从小厮包围中挤进来,“在哪里?你如何能将解药拿出来?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林停晚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若真有诚意,把黎家拱手送来。”
说罢他感觉郁熠朝背在后面的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净添乱。
谁知黎母竟抱住郁熠朝的大腿,“我给,只要你能拿出解药,救醒恩儿,这黎家家主便给你罢!”
此言一出,黎煦和闫辉最先反对:“不行!”
“阿嫂,兹事体大,怎可如此草率!小恩是当今黎家家主,你想想,若是他醒了发现黎家已经落入歹人之手,岂非痛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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