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熠朝终归是个安静的人,平时舌灿生花的口水仗打多了,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不觉回到最原始最放松的状态,半晌也没说出什么。
林停晚只当他认下了,他却抬起晶亮的眸子:“日后我补给你一个正式的。”
“阿晚对这些礼节应该十分熟悉吧?”他笑意粲然,眉目含情地问。
林停晚外强中干,理直气壮:“当然!”
“那教教我后面的礼节?”
“什么?礼成了啊。”
郁熠朝突然翻身压来,林停晚的身体侧倾,一下躺在勉强容下一人宽的长椅上。
难怪这个长椅如此奇怪,他就知道,郁熠朝根本不会在这里好好念书!
“你……”林停晚感到身上虚增了重量压迫,但是并不难受,郁熠朝在有意控制着身体接触,“我说错了,我不会,你容我……先学学……”
“没学会便在我母亲灵前夸下海口?”
“什么?”
“一意孤行,软硬兼施,山高路远、风霜雨雪都好好待我?”
林停晚在黎晞灵前说这些,就是无法说给郁熠朝,一开口就臊得脸通红,结果那人就一字一顿地给重复出来了……“我在你娘面前,总得好好表现……”他手脚僵住,露在外面的皮肤白中透红。
“那在我面前就不用好好表现了?刚才你不是还说给你个表现机会?”郁熠朝当场拆台,林停晚仗着他那点好脾气天天胡说八道,但凡追究起来,他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
好在林停晚知道这一点,因此三缄其口,静默不语。郁熠朝压低身子,轻声问:“你说的软硬兼施,如何施展?”
林停晚忍无可忍,伸手捞下郁熠朝,后者显然没有预料,直接叠在林停晚身上,抬头有些怔愣。
“郁熠朝,你是想和我洞房吗?想的话少说两句,磨磨唧唧……的……嗯……”
不知是林停晚的动作还是话语刺激到了郁熠朝,后者就像被打开了闸门,如洪水般袭来。他的吻不同于往日,带着急切的欲求,林停晚被困在方寸的桌椅间,动弹不得,任由郁熠朝摆布。
“想。”
“嗯?唔……什么……”林停晚很快便感到浑身发软,之前都不会这样,他分出一丝神智探究原因,发现郁熠朝不仅将他死死压住,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走。然后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郁熠朝微微抬头,俯视着林停晚:“我想和你洞房。”
竟然如此直白!如此快速!
林停晚平复了几息,抬手勾住郁熠朝脖子,借助对方的支撑微微抬起头,将唇印在对方唇上。
然后得到了猛烈的回应。
两人的气息陡然加重,在昏黄的烛光下身影重叠。林停晚被亲狠了,迷迷糊糊中想到了奇怪的事情。
他想,我今天为什么穿这么多衣服,脱了半天还没脱完。
他想,这长椅真坚固,这么折腾都没散架。
他想,书好像被碰掉了。
他仰头伸着脖子喘气,无意间瞥到被折角的《婚丧嫁娶习俗大全》,正是丧葬的礼节。
林停晚闭上眼睛,犹豫片刻后又睁开,“阿朝,你还在……服丧期……”
他感觉身上的人动作陡然一停,而后撤去了全部重量。
郁熠朝用冷水泼了几遍脸,打开窗户背身而立。林停晚扶着椅背起身,已经衣不蔽体,象征性拢了把中衣。
林停晚想说些什么缓和的话,让郁熠朝不必在意。还没开口安慰,郁熠朝便自言自语:“这样……不对。”
林停晚能预料到这样的结果。郁熠朝本身是个对自我要求极为严苛的人,经年的古贤至理让他拥有极其高的底线,在践踏底线时,他便会给自己剌上一刀。正如他在祠堂时的对自我的避之不谈,是他无法与自己和解,对自己的不认可。
林停晚望着窗边落寞的人影,那种气闷和心疼再次翻涌而上。一个荒诞的念头横冲上来。儿时他便教他如何离经叛道,现在该教教他如何宽恕自己。
在这方面,林停晚具有深深的发言权,毕竟他骨子中和苏绾乔是一类人,不犯人,但也不原谅人,只原谅自己……
林停晚赤脚走过去,“啪”一声关了窗,“郁熠朝,你没想好便来招惹我?”
郁熠朝垂下的拳头松开又握上,似乎想了许多,但是最终落到口中只有一句:“对不……”
他还没说完,就被林停晚捂住嘴,“你对不起谁?”
林停晚那些不甘和的心痛被郁熠朝一句话点燃。他赤脚踩在郁熠朝鞋上,脚尖微踮,腰际相贴,挂在郁熠朝身上,脸靠的极近。
他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头,像是在临山中要直直拉下高阶上的星,贴着面颊,他说:“阿朝,我难受……”
……
是否有人能相隔经年依旧两情相惜,心照不宣?纵然儿时有着诚挚的感情,如何遥望着片刻的回忆追踪他曲折的足迹?
彼时的林停晚不能确定。
但是躺在床上的林停晚十分确定,两个人不一定在经过时岁磨蚀后依旧如初,两颗孤独审慎的心却会。
等等,这里为什么会有床?!郁熠朝为什么会把他抱到床上来?
林停晚偶有机会越过郁熠朝宽阔的肩膀无意扫视一眼,还是会被两人的亲昵姿态吓到。
“这……不是书房?”他稍微克制了一下喘息。
郁熠朝俯身在他身上落下细密的吻,从侧颈到胸膛,却不忘句句回应:“我的书房,你的卧房。”
“你在我房间,看书?”
“嗯,如果你同意,我也想在这里睡觉。”
林停晚:“……”
“我不同意,你别亲……这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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