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绿叶悄然间镶上黄边。过道铺满的一片金黄在风声鹤唳中,簌簌作响。
落日时分,斜阳从枝叶缝隙中撒下。
候鸟掠过残阳,雁群从阔大的天际形成人字飞向北方。
国庆假期结束后,学校恢复往日的生机。
就连几天前学校门前仅仅用一双手都数的过来的小摊,如今都纷纷抢着位置开摆。多的眼花缭乱,香味弥漫。
在学校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行人望着几米高的围墙犯了怵。
一名个高的男生先带头翻上了墙,他全身弓着,唯独伸直了手往下探,试图捞上来几个人。
他满脸蒸红,像只熟虾一样,忙叫唤着: “快快快,安玲珑我拉着你!”
“黄腾,你最好是给我拉上去了。”女生喋喋不休地说着,边往后退了几大步。高马尾在阳光下来回荡起不小的弧度。
她迟疑了一下:“你要不行就现在说,不然一会给我摔着了,你、就、完蛋了!”
黄腾一听不乐意了,在男人行和不行之间选择了——强要面子。
他阴阳怪气地朝安玲珑喊:“我要不行,谁行?我就这么说,我要摔着你了,我明天给你五百!”
下面哄堂大笑。
“我腾哥不行就没人更行了!”
“我都听到了啊,大家都听到了,给玲珑摔着了罚款五百不许耍赖!”
安玲珑刚酝酿好起跑姿势,像绷紧的弦即将发射出那一箭时,只觉得后衣领被人拎起,小鸡仔似的被往后拽。
这一拽,就带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清香的沐浴露香味丝丝入扣地扑进鼻尖。
周围的笑声骤然静止。
黄腾条件反射性的挠挠后脑勺,觉得不太礼貌,又将手举起来打招呼,傻笑着:“嗨,溪水姐...”
短短几秒,还没等安玲珑回过神来,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带着胸腔的震动。
“约我过来,就是给我看你们练跳高呢?”
林溪水脖子还淌着几滴汗水,本就一样的校服外套,却被她不羁的将袖子处朝上翻卷了几圈,直到手肘处,露出光洁的手臂。
林溪水单手搂着安玲珑的肩膀,偏头朝她笑道:“挺努力啊安崽,再接再厉。”
安玲珑本就不小的凤眼睁得大大的,比课堂上被老师逮住答题时还大,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到借口。
“解释一下,干嘛呢?”
夕阳西沉,一束金光照在林溪水身上,脸容轮廓半阴半暗。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几分不怀好意,尤为是挑着发红的尾尖,似醉非醉。
眼见场面不对,余下几人各找借口先跑为敬,齐声留下一句。
“溪水姐好!溪水姐再见!”
黄腾倒不觉得尴尬,还嬉笑着合紧五指抓了抓空气,仿佛在自己预料之内:“来啊溪水姐,出去玩。”
这下安玲珑看懂了。
就是这个傻叉喊林溪水过来的。
安玲珑嘴都快气歪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向黄腾。
那眼神跟天上下了场刀子雨,刀刀致命,恨不得把黄腾撕成碎片再扔去火里烧个片甲不留。
黄腾不明所以,心想:是小爷今天太帅了吗,这么盯着我看怪不好意思的。
安玲珑:......你装啥呢?
安玲珑泄气了,也不挣扎了。
有这么个猪队友迟早得完。
嘴瘪的跟两片香肠紧紧夹在一块,安玲珑满脸囧样:“小溪溪,对不起嘛。”
林溪水手下毫不留情,双指狠狠弹向安玲珑额头:“小溪溪?反正我是不笑嘻嘻了。”
安玲珑吃痛地捂住额头,蹲下时也不忘空出一只手拽着林溪水的外套下摆,讨好地摇了摇:“我看你今天去兼职,我们就想帮帮忙。”
“哦——这样。”
林溪水双手交叉抱胸,蹙起眉头来,好像真做了番思想斗争,她轻飘飘道:“嘶,我记得,上次是哪帮人来着,帮着帮着成倒忙了。你看我这记性,记不清了有点。”
得。
安玲珑双手合十,满脸淡然的死意,机械般蠕动了几下嘴唇:“阿弥陀佛,那是意外,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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