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一晚之后,糸每次不舒服都会来找雾。
但是按正常情况来说,糸在过去的一个月,几乎全都住在他家,有几晚上还得让他抱着她睡。
雾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天越来越冷了,最近都开始下雪了。雾就买了两床棉被。
店里情况还是那样,而且因为下雪,爱莲的学校停课,晴把她带到了店里。
这个小姑娘长得白净漂亮,小小年纪就一头长发,卷卷的,好像洋娃娃。
爱莲总是睁着亮亮的大眼睛,看着雾。
雾装的良善温柔,惹得小姑娘跟他熟络起来。
雾抱起她,站在窗外看下雪。
爱莲伸手摸上玻璃,想要穿过玻璃摸雪花。
“雪!好漂亮!”她闪着星星眼睛。
“对。”
今天品请假一天,晴替他。爱莲在家待不住,就把她带来了,反正今天下雪,估计生意不会太好。让雾陪她玩玩也行。
外边已经全黑了,晴看眼时间,快晚上九点了,就开始收拾。
他说:“雾,今天就早点下班吧?爱莲熬不到那么晚。等会我送你回家,你先去换衣服吧。”
“好,那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你陪她玩就好了,我也快收拾好了。”
“好吧。”他放下爱莲,回后边换衣服。
雪继续下了一整晚,雾卧在被窝里,看书听歌。
糸掐着点似的给他发消息。
[又在看小说?]
[不看小说看什么?]
[欸,你说现在的人为什么要看小说?]
[要不同,与自己的生活不同,满足自己的想象。还有追求刺激,情绪上的冲击,感官方面的刺激。]
[那你属于哪一种?]
[最后一种。]
[你最近还在喝药吗?]
[对。]
[我怎么感觉你跟我们这些人喝完药之后不一样呢?]
[我是要药的效果。可能是你的药不对,趁早换药。]
[那你喝药的日子这么无聊,为什么不试试戒断?]
糸就像引诱夏娃吃苹果的毒蛇,这么说着说服雾给他自己的生活添一点意思。
雾合上书本,书郑重的发出声响,他看向窗外,白色雪花像花瓣一样落下。
或许可以试试。雾吃了那颗苹果。
他拿出纸和笔,写下每次发病时的想法。
躁狂时烦人事莫名其妙蹦出来,然后在他脑海中爆炸。抑郁时会不断重复毫无希望的未来。
如果要戒药,那就要处理这两种情况,只需要理智或者自残都行。
理智可以分析每件烦人事,自残或许可以抑制那毫无希望的未来。
这场雪之后,就是一星期的万里乌云,天一干二净,密密麻麻的白茫茫。
雪化了一个星期,已经化的差不多了。
雾和晴,爱莲也跟着,去超市买面和水果和其他的。
因为买了太多,俩人都没手抱爱莲,只能让她自己走,晴快步走在前面,让他们等在原地,他去开车。
雾点点头,左右环顾站在超市门口旁边,刚把东西放下,抬眼就看见爱莲走在路中央,要去找前面的晴。
雾警觉地看见一辆汽车快速从斜坡上冲下来。
那辆车在斜坡上打了滑,歪着车直对着爱莲下来。
他立马大叫一声:“爱莲!”,松开袋子,跑起来冲到路中央,抱住她转身——车立马撞上他俩。
雾被冲击,斜着撞上路边牙子。
晴听见了,立马回头,跑回来,看见他们一步之遥的车。
车主也下车。
两人扶起他们,爱莲被吓得哭起来,要找晴。晴抱起她,哄起来。
车主冷声说了几句,看他没事就准备走了,晴翻了个白眼,继续哄爱莲。
雾不想理他,就对晴说:“我没事,你先把爱莲送车上吧。”
雾松口气,“我把这些带到车上。”
“好。”晴点点头,还是单手提起所有的东西去开车。
雾捂上自己的后脑,摸到一手血,他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拎起袋子就跟上去。
车上,晴问:“没事吧?”
“没事,爱莲没事吧?”
“你护着她脑袋,没什么大事。”晴怀里抱着她,眼睛撇了她一下。
“那就好。”
“嗯。”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手指侧边的血,悄悄地蹭在裤子上。
阿夏不知道为什么等在店外边,却等到哭着的爱莲。
她还没有缓过来劲,打着哭嗝。
夏接过爱莲进店里,晴松口气,转身去接东西,雾跟在他后边。
晴走在前面,突然,他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转身就看见雾摔倒在地上。
他放下东西,跑到雾的身边,扶起他,却摸到了他脑后的血,赶紧拿手机打电话。
医生安排了手术,晴就等在手术室外。
他看到了雾手腕缠着纱布,好奇扒开袖子看了一眼,却让他觉得还不如不看呢。
他不明白雾这么一个小孩竟然心理有问题,他挺乖的,挺乐观的。
等雾苏醒,他不免多说了两句,雾乖巧的听着,然后听见:“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我得回家过年了。”
“也对。你出院就直接回家吧。店里不用你操心,我正准备这两天给他们放假。”
雾看着天花板“嗯”一声。
等他走了,他掏出手机开始买机票,然后给妃打电话。
一系列操作结束,他也累了,听着歌睡了。
睡着前的唯一年头就是要换工作了。毕竟晴发现了他的秘密,也该走了。
雾出院后在外边逛了逛才回家。
他家在东区为富人区,南区是贫民区,他去了南区。
南区不愧是贫民区,建筑设施老旧,道路脏乱,人均素质差。
他戴着针织帽和眼睛,走在路上,他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会走在这里。他左右瞧瞧,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惹得周围人侧目。
他一身干净,跟周围人格格不入,偏偏他还越往南区里深入。
周围的环境荒且乱,雾随便进了一个巷子却走到死路,旁边的巷子里几个小混混,有一个坐在铁筒上听旁边的人说话。
雾挺好奇,想跟他们交个朋友,可话一说出口,带头的那个让他滚。他转身就走,直到天黑了,他才走到南区口。
眼前灯红酒绿,好热闹的样子。他感慨一下:不管处于什么处境都会好好活着。
忽然,他看到一个英俊霁白的男生在搬酒箱,俩人对视上。
俩人都想起来是下午的人。
对方嫌恶地移开视线,搬着箱子就进店里。
雾抬眼看下店的名字,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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