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过完寒假,又回到芝加哥。他提前给翟发消息说自己要换个打工的地方。
翟不想,本来他出事之后老板娘替他忙了一个月。他那个时候就对老板娘说要辞职了,当时翟不知道,他没说。
因为雾没想起来。
翟:“你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辞了?”
雾把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像当成笑话一样给他说了说。
“所以你要去换个酒吧,然后勾引这个女孩出来?万一人家根本不吃醋呢?”
雾换工作的第一个理由是为了换工作,第二个理由才是勾引人出来。但是他把理由换了一下,说给他听,但没说全。
“总得试试嘛。”
“行吧,那你找到合适的地方告诉我,我去做客。”
雾笑起来,“行。”
挂了电话,接着就给予打电话。
予:“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雾开门见山,“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要勾引她出来,你帮我。”
“怎么帮?”
“你帮我找一个酒吧,环境要好,生意要好,最好还有点乱。我要去酒吧打工。”
予不解,“这跟找人有什么关系?”
雾说:“我问过念,她是个女人,直觉最准,她几乎能保证那个女的喜欢我。那我找个混乱点的酒吧上班,她估计会来找我。”
予看眼手机,“你就不怕她正在监听你的手机吗?”
“这是我妈的手机。”
予嘴角上扬,“厉害。我认识很多gay吧。”
雾立马说:“我不去。能不能找个男女都混的酒吧?而且老板人要好点。”
予笑起来,感觉欺负他很好玩,“我问问炽。”
雾松口气,“我过两天就回去了,赶紧问问。”
雾说完就挂了电话,予转下手机,对响说:“他确实很有趣,不过距离感太强。”
响在画雾,画雾的真面目。
予靠躺在沙发上,看他画的画,皱眉:“他为什么是这样子?”
“他生病了。”响说。
“可他看起来很正常。”
“所以才有距离。”
“行吧。”予叹气,“看着觉得他真的很严重。”那他还装的真的很好。
响画了雾皮疯狂眼无神的样子,甚至眼角流下泪水。
他隐藏了他双臂上的疤痕,让他双手握拳似在忍耐,只有胳膊上的鬼画符。
响画完就把画收了,“可不能让他看到。”
炽给雾推荐了一个叫I still have the nails I set in spring的酒吧。
雾一听是在市里的就觉得不行,虽然他学校也在市里,可是他家不在呀。
予理所当然道:“那你换个家不就行了?”
“我不想换地址。”雾环视家里一圈,觉得很舒服,不想搬家。再说,他刚打扫完。
予摇头,“那你换个交通工具。”
“我上个学开车去呀?”
予又摇头:“骑机车。”
雾说:“我没有,我不会。”
“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还不能买一个吗?不会就学。”
雾在电话那边白一眼,“你这么有钱你为什么不资助我一辆?”他的钱付房租了,一年期限。
“为什么要资助你阿?”
“你欠我两个人情呀。”雾理所当然道。
予明白了,“你确定要兑换我的人情吗?”
雾说:“我要辆好的。”
予点点头:“好。等着。”
雾多问一句:“炽在哪?”
“在我旁边。”
“那你在哪?”
“酒吧。”予晃着脑袋,嘴角上扬。
“地址发我。”
予挂了电话,炽瞅了他一眼,觉得他憋着坏气,“你这个表情不对劲。”
“我觉得我报复不了那个女人,但是可以报复雾呀,他在我眼前呢。”予奸笑道。
“你别对他的车搞手脚。”炽在一边听着,然后喝口酒,好奇地盯着他。
他啧一声,“雾好歹是替响挡刀的。但是那两巴掌我还记着呢。”
炽耸下肩膀,觉得雾该遭殃了。
予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他说可能得多等几天。”他吸口气,想到那晚的巴掌他就生气,“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炽叹口气,“你别玩过火了。”
予说:“我知道分寸。”分寸就是雾替响当了刀子,而自己又因为他挨了两个巴掌。
两人坐在酒吧高台,俯视着下边的热闹场景。他们一向是不往这边来的,今天是特地给雾设的局。
等了一会,雾就来了,予站在栏杆旁见雾从门口进来,他在电话里跟他说,“上二楼。”
雾走上来,撩撩头发上的寒气。他把手机给炽,“帮我查查里面有没有监听。”
炽心虚,接过手机赶紧走,“我去找电脑。”
雾坐下,予给他递杯酒,“尝尝。”
他闻闻味道,觉得挺清香的,便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怎么了?一来就灌我酒,你这个灌人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予浅笑,“度数很低。”
“哦。”雾慢慢放松警惕,“我喝不了多久的,等炽查的差不多了我就走了。”
他说话间一个服务员上来送酒,予递给他,“我觉得你在这喝醉了,她会更紧张。”
“什么?”雾环视一周,环境嘈杂,人流量大,而且都是男人跟女人,“在这?喝醉?”他看一眼路过的人的长相,挺丑的,然后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嗯。”
炽回来,把手机递给他,“只有一个定位。看来那个女的有分寸。”
雾接了手机,打开,看见屏保,是响画的画像。
炽跨过沙发坐下:“你为什么屏保是她呀?你喜欢上了?她就是一个变态。”
雾笑笑,对他说:“我怕我忘了她的脸。而且你在背后说她,你就不怕听见?”
“她怎么听见?”
“予的视频都是被偷拍的,你们就不怕手机被人监听吗?”
炽愣下来,问予要手机。他又走了。
予把酒推给他,还在劝他:“你又不是个女人,这么怕人干什么?而且我在这呢。”
雾早已放下戒备,笑起来,“好吧。”
他一饮而尽,喝完,他亮一下干净的杯子。
他正好觉得喝醉也行,便由着予一杯一杯的送。
雾有点晕了,枕在沙发上,他还嫌沙发脏,起来一下,觉得算了,就继续枕着。
慢慢地,他的头开始疼了,便捂住脑袋倒在沙发上。
予抿口酒,见雾反应不对,立马过去看他,“怎么了?”
雾捂住眼睛,“没事,头疼而已。”他坐起来,问道:“有没有特别烈的酒?我想尝尝。”
雾擦下脸,眼中获得一丝清明,他的双颊通红,手心都感觉到了烫。
几杯酒下肚,将他憋了一月的受虐心理点燃了。本来他正处于兴奋状态,要不然他就不会大晚上出来找人了。
予给他点了一杯,举起杯子,叫醒雾,递给他。
他干脆地喝掉,然后起身去上厕所。
予扭头看他,晃晃悠悠,扶着墙走路。
他扭回头,等着。
雾没等回来,等回来了炽。
炽有些紧张,对予说:“你手机里有监听”
予皱起眉,接住手机,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一个陌生号码,俩人对视。
予接了电话,他和炽一起听。
来人第一句就是:“你应该去看看雾在卫生间出来了没有。”
炽立马去厕所找人,予把手机放在耳边,“你是谁?”
“上次还没记住我的声音吗?”女人略带笑意。
“那你又是雾的什么人?”
“关你什么事?”
予笑了,“那我给雾介绍个女朋友也不关你的事情了?”
“但凡你介绍的人能打动雾,你就只管介绍。”
予呵呵笑出声,“那你觉得你能打动雾吗?他可是一点都在乎你的监视和监听。”
对方陷入沉默。
予继续笑道:“真的搞笑,你以为你有多明白雾?你只是在远处看着他,就以为你多明白他?”
他说:“你哪里来的勇气来监视他,嗯?”
“你以为你是他的谁?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亲自来追他?”他吼道。
予说完就把手机摔了,然后抬脚碾压,然后掏出烟。
“手机被监听,大不了再换一个。”予脚踩着手机碎片,手臂压在栏杆上,俯视众生。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嘴里的烟捞出来,眯起眼睛。他看了响画的画,明白雾有多严重,但是雾自己装的又风轻云淡,甚至对他们这些朋友很友好。
雾照顾响时的尽心尽力,他是在心里记得的。他觉得雾比他们看事情更通透,大概是因为痛苦到极点了吧。
雾这么难受,可是突然有个女的监视他,想要控制他。予抬头看天花板。
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炽好不容易从卫生间把雾抬出来,叫予。
予扭头,把烟头丢地上,把他横抱起来,带回家。
响见雾睡的乖巧,给他盖被子。
予跟响还有炽说:“我激将了那个女人,说不定马上她就会出来了。”
炽满意的点点头,“那今晚的局设的不错。”
“雾的那个局估计不能用了。”
等雾醒了以后他把昨晚的事告诉了他,雾还是要去酒吧上班的,“继续激将着也行,反正我想看看她对我的真心。”
“车你还是得给我买的,早买我早学会。”
予假笑,“白担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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