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衣让医生给他注射镇定剂。
医生问:“患者疼了只需要止疼药就可以了。”
“他需要睡觉。睡不着只是由疼痛引起的焦虑而已。”
护士给他注射完镇定剂之后,便把免打扰的牌子挂上了。
雾看着天花板思考霍衣。那个替罪羊是个好人吗?果然他是个变态。
他一直觉得自己喜欢变态,但是真的遇见变态了,才知道真的要跑。当初没跑真的是太草率了。能活下来真的太幸运了。
他感觉又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当时烦躁到很想杀个人,计划都制定好了。但是在实行计划之前看了一部电影叫《发条橙》。
看完了把他吓了一跳。真的,如果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所以,他收起了杀人的心思。
但是,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值得,毕竟快疼死了,竟然还没死。
他他妈就是故意的。让求死者活着,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妈的神经病。”可霍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确实不知道。
交流了一个月以来,感觉他挺正常的。估计在对外人表现的样子是成熟,幽默,很会享受,生活质量很高。
智商高就会紊乱对善恶的认知,因为他们不再追求善恶之后的报应,而是追求更高水平的精神享受。
雾这么想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他感觉床边坐了有人,他以为是棉,便闭上眼睛,伸手捞那人的手。
“阿棉……”
“哟,一醒就牵手。给你。”霍衣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霍衣翘着腿,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种手撑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他。
雾不想睁眼,闭着眼睛皱眉,轻轻甩一下手,没甩开。
霍衣看见他眉头舒展,察觉他又要睡觉,就倾身把他叫醒。
“妈的,滚。”
“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
雾睁开眼睛,使劲抽出手,摸眼睛。霍衣把床给升起来。
“棉呢?她怎么没来?”
“她把你抛弃了。”
“是吗?”
“假的。”霍衣拳起手上,伸出食指有节律的敲着床褥。
雾喝口水。“你有手机吗?让我给棉打个电话。”
“想她了?”
“你先给我。”雾催他。
雾在他手机上打字:[她没发现吧?]
“我有点忘了她的电话号码。”
霍衣了然,[应该没有。]
“那你还真厉害。”
雾啧嘴:[什么叫应该?]
[据我所知没有。才过了三天,第一天你昏迷,我让她走了。第二天你醒了,她没来,现在才十点。]
“那你们能找到我的手机吗?”
霍衣给他一个眼神,让他看柜子上:“你的手机被凶手毁了。你好好想想,估计那些药效还没过去。”他早看见了。
[那她去哪了?]
霍衣无辜的举起双手,你自己问问。
“我想起来。”
他拨出电话,接不通。他就给纤打。
“阿棉呢?”
“刚刚送走你母亲。”
“好。那拜托她给我重新买一个手机和耳机。”雾看见了放在柜子上的手表和碎掉的手机和坏掉的耳机。
他挂了电话,给妃打电话。
“飞机上不一定能接电话。”
“那能接就代表还没飞。”
“你怕你妈妈?”他省略了关键的字词。霍衣冲他挑眉,询问道。
雾点点头:“我没想到她会和我妈妈说上话。”
没接。
霍衣幸灾乐祸,接住手机,打字:[紧张了?]
雾嫌弃地瞪他:“你怎么还在这?”
[没有,我饿了。]
霍衣扬扬眉,“你饿了,我弄饭啊。”
棉看着妃过了安检就转身,看见纤接了一个电话。
“他醒了,他需要手机和耳机。”
棉心情很好,从妃嘴里知道了很多雾的事情。
“走吧,先去给他买东西。”
妃以为棉知道雾的病,所以就没说。只是跟她吐槽了雾的叛逆:“他以前的乖都是装出来的,我很失望。主要是我和他父亲太忙了,没时间关注他。没想到。”
她话锋一转,夸起棉,“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阿雾那么难应对,你受得了吗?”
妃知道那个病。而且他还不喝药。
棉以为她说的是雾告诉自己的,“雾确实很难应对,一点都不乖。但是他也有让我满意的时候。”
“我在那边看不住他,你在这边就多麻烦你了。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多担待。阿雾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的眼镜也坏了。”棉微笑着说。
棉推开门,欢欢喜喜地进去,就看见霍衣坐在雾床边看着他吃饭。
“你怎么又来了?还没问完吗?怎么还不走?警局很闲吗?”
“我来给他送物证。已经问完了。他饿了,我给他弄了点饭,你身为他的女朋友,一点都不关心他,还到处乱跑。警局今天放假。”
霍衣一歪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来了,你可以走了。”
棉坐在床上,夺了他的餐盘,亲自喂他吃饭。
霍衣连动都没动,笑着看棉喂雾吃饭。
凡是见过棉的人都会觉得棉是个千金贵胄。白皙细腻的皮肤,绝佳的身材比例,标准精致的五官,干净的蓝色瞳孔,闪着光的金白色长发。
当初她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孤独,傲气,高贵,洁白。
他体会到了雾体会到的,云泥之别。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不相配,不仅是体会在外貌上,还有社会地位,财富,认知,家庭,智商,能力,还有基因。
霍衣哂笑,插着口袋,起身走了。
雾吃够了,握住棉的手,放下。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来做。等我差不多好了,我父亲就要把我接回英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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