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妻子是沛,在劳工局上班。等沛的工作完成了,雾的病好了,他们就可以登船了。
棉睡在床沿。
纤对雾说:“她照顾了你两天一夜。棉可是个千金,你最好识相一点。”
“你威胁我?”雾大病初愈,从内到外都是累的,现在又被一个人逼迫让他识相一点。
贱吧。
雾没力气跟他演戏,直接看着他问:“你威胁我?”然后呼口气,伸手握住行李箱的扶手。
纤见他这样就来劲了,“威胁你又怎么样?”
“那你就把我杀了,或者让她放过我。”雾疲惫地眨下眼睛,也没有力气说这句话。
纤就不理解了,“她不在意你的病或者你的身份和学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呢?你好好跟她在一起会怎么样?”他看着都累。
“你也知道我麻烦?”雾松开扶扶手的手,说完说:“我去买早餐。”
纤好好想想——确实,雾现在并没有说多抗拒棉,相反,他已经很配合了。这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就像现在,他都不屑于跟自己演戏了。满脸疲惫,灵魂浮现于□□,确实千疮百孔的模样。
他慢慢转身看雾的离去,确实,棉要爱雾,真的挺难。虽然爱是每个人的能力,但是要爱雾,得需要很多爱。棉不是个很有耐心的花匠。
一行人聚集,先坐飞机。几个人轮番打招呼。器和沛冲着雾微笑。
沛长得很漂亮,有种成熟温婉的气质。雾现在挺烦的,没心情欣赏她。
他不理解他们的笑容,以为是他们太真诚了,便潦草回应了。
他在岸边观察这辆皇家邮轮,很高很大很壮观。但是人也太多了吧?而且还是公共的。
他郁闷着上船,看到大海又不郁闷了。雾安慰自己:还有好吃的。
雾找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大,很干净有阳台。他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就是海,往后一倒,试床,然后闭眼睡觉。开个玩笑,他睡不着出去找吃的。
这艘游轮有十六层,每一层都不一样,吃喝玩乐,而且全免费。雾对玩乐不感兴趣,直接去吃饭。他边走边看简介,这里餐厅巨多,根本吃不完,这就有点头疼了。
器去找雾,没人,他就给棉打电话,棉说他去餐厅了,估计会去那里找到他。器要来了雾的电话号码。
没出意外,雾没接。他只能又给棉打电话。器知道了雾在吃牛排。
他找到雾,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饭。
“很饿吗?”
“嗯,睡了两天,今天才允许出院,快饿死了。”
雾说完就继续吃。
器也点了一盘牛肉,边吃边说:“大概18年,我在网上跟人聊天。有个十八岁的英国男生和我聊天。当时我正因为女朋友死亡而抑郁寡欢,可他告诉我或许她没死。”
雾放下刀叉,皱起眉咀嚼着说:“那个人安慰人挺没水平的。”
“因为我告诉他,我的女朋友得了躁郁症,她突然跟我分手,当我找到她的家庭的时候,她的父母对我说她已经安葬了。”
雾闭着眼睛皱眉,“有点耳熟。”他继续吃。
“后来我找到了线索,为了报答他,于是又和他聊了几天。他当时打算留学,我给他推荐了伊利诺伊。他分明成绩不高,但依旧想留学。”
雾戴着审视的眼神瞧他,“跟我一个学校的?一八年,伦敦。你不会认错了吧?”
器撇嘴,“他也是躁郁症患者。”
雾擦擦嘴,“真的是我啊。”他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是隐约还记得点。
“来感谢我的?”
器郑重点点头,“我找到她了。然后我和她结婚了,还生了个小孩。”
“恭喜。”雾走了,去吃别的了。
最后棉在一圈沙发里找到雾,他端着酒,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她坐在他旁边,跟他说:“我去看歌剧,你在这玩玩就回房间,先别吃药,我看着你吃药,然后哄你睡觉。”
“不需要。”
“那你就乖乖的。”棉平静的威胁他。
“好。”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棉一走,雾就去找了一家酒吧。
本来跟器说话就烦,现在还被威胁,更不爽了。
虽然酒难喝,但是慢慢的,他迷恋上了这种意识迷糊的感觉,感觉要睡了,就摇摇晃晃回房间。他仰头看到没有关门的窗外景象,有零零散散的星星。
阿棉去找雾,发现他已经喝醉睡着了。她揉揉鼻子,叹口气,替他关灯,关窗。
早上三点快四点,他醒过来,双手枕与脑后,看到窗外一片寂蓝。
雾打开门,进入阳台,坐在躺椅上,一双大眼睛看着天空。没有梵高画里的旋转的星空,但也够美了。
他慢慢低头,看见天与海的交接线。
天与海的交界线是假象,就像现在的他和她。
雾坐着发呆了一会,觉得太冷了,进去裹着被子,出来躺在椅子上继续睡。
床不好,这里好。
海上的黎明将他叫醒,就像是一桶水浇醒他。
他一睁开眼睛,有一种一睁眼就是上帝面容的感觉。这种爱丽丝的视角感觉很经常出现,特别是闭眼睡觉之前。
无所谓,挺有趣的。再差一点,他就要能看清楚上帝的真实长相了。
早上开的饭店很少,竟然有中式的早餐。
雾就像是磁,吸了四块铁。
“起的挺早啊?难得你这么自律。”
棉笑话他说错了。雾感觉他们一过来,
自己身边的空气都被瓜分完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别说了,吃饭。中国有句话: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本来挺好吃的饭,雾觉得没什么味道。没有拯救他注意力的食物,都说明不美味,可以放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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