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年天宫

看着天枢的背影,她嘴里哼着曲儿,走到丁香面前的时候,得意的轻蔑白了她一眼。丁香也不搭理她,看似无意到:“话说君子成人之美,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满脑子的蝇营狗苟,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到时候被人家卖了还帮别人数钱。”海棠讽刺:“连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好意思在这里说三道搜,我都替你臊得慌。”“本来人家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有些恬不知耻抢了人家男人后,因自己命薄福浅,最终也没有厮守到底。不说说自己不要脸,居然这么理直气壮指责原配,恬不知耻可算是被有些人发挥的淋漓尽致了。”听到虞美人的讽刺,海棠指着她鼻子:“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冲过来就要打:“天后正在设宴,你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都是些神仙,怎么像凡间市井泼妇呢?”天枢的声音传至。知道天枢坐镇,海棠顿时来了精神:“天枢星君、那个昙花与挑水的眉来眼去,这样下去您如何维护御花园秩序?他们这样胆大妄为,视天规为儿戏,难道您不管管吗?”虞美人不依不饶:“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眉来眼去了?没有证据就不要含血喷人。”天枢恶狠狠看着她:“虞美人、别人说话不要插嘴好不好?她没有证据断不能乱讲的,一个个小花仙这般有恃无恐,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底气?”“你是管理一方的贪狼星君,怎么就喜欢偏听偏信呢?难不成海棠给了你什么好处?”丁香接着怼道。“丁香你不要胡言乱语,你素来与海棠不和,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做神仙目光放长远点。”丁香讽刺:“星君倒是目光长远,天天揪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放 ,也不知道昙花招谁惹谁了?”天枢怒吼:“放肆、你一小小丁香仙姬,胆敢如此顶撞我贪狼星君?来人、掌嘴四十……”虞美人:“天枢星君作为天君的肱股之臣,本应盐梅相成尽力辅佐天君,天天跑这御花园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就不怕传将出去,四海八荒耻笑?”“虞美人不要仗着长生大帝,在本星君面前颐指气扬,今天丁香这掌掴之刑我实施定了,谁敢阻挠同等下场。不给你们点颜色尝尝,还真以为我贪狼星君,是任由你们骑在脖子上拉屎的?来人、用刑……”他说完几个侍卫上来架住丁香,“啪啪啪”几个耳光落在丁香脸上,瞬间丁香的脸红肿起来。海棠见到丁香挨打,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神态,天枢抱着膀子想:今天不杀鸡儆猴,你们就不知道我贪狼的厉害,以后看看谁敢对我不大敬?此刻丁香脸上虽疼,可她一声不吭,双目喷火盯着天枢。花仙纷纷替她求饶,虞美人大喊:“天枢星君在御花园无端责罚丁香,试问还有没有天理?”御花园旁一天妃,听闻御花园的哭喊声,被吵的不耐烦,派侍女来看,侍女一看丁香脸肿成包子,几个侍卫正对着柔弱的她狂扇:“住手,几个小小侍卫,胆敢在天妃寝宫外滥用刑法,惊扰天妃……”侍卫一看天妃的侍女赶紧住手,跪地磕头求饶。虞美人一看来了救星:“上仙、海棠素日与丁香不睦,因她与天枢星君修好,故此挑拨离间,这天枢星君便无缘无故,跑到御花园来打丁香,求上仙主持公道。”侍女对虞美人说:“虞美人仙子,我也没有主持公道的权力,我会如实禀明天妃,让她老人家定夺,放心、天妃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这天妃素来与天后不睦,看到天枢受她指示,天天有意无意欺负这帮花仙,心里很是不服气,今天正好给他们解了围,想来花族会记自己一功,让侍女拿来消肿止痛膏给丁香。一众散去后,虞美人轻轻托起丁香的脸:“疼吗?”丁香眼泪汪汪点点头。虞美人取来消肿止痛膏,轻轻给她涂脸上,她狠狠道:“天枢你这个狗东西,此仇不报我虞美人决不罢休。”丁香看到虞美人气得咬牙切齿劝慰道:“天枢有天后撑腰,咱们暂且忍一忍,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来日方长嘛?我看他们能得意几时?”

御花园那边金戈铁马狼烟,昙花没有听到,自然是浑然不觉,眼前方寸间风光旖旎,余晖映照在湖面上,各种花儿的点缀使得湖面色彩斑斓,仿佛一副绚丽多彩的画面。沉醉在时光盛宠里的昙花,不知不觉走到韦陀对面,昙花抬头愉快问:“咦!你居然也在这里?”“奉公主之命,过来看看花儿们。”韦陀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尾随她而至。昙花双眼有神,直直看向他,眼睛落在山长水阔。心中捻一瓣花香,余生心中有你,定格此间妙趣,季节恰好来照拂,夜间邀明月,晨起对朝霞,结果自然引来目下欢喜。在心情大好的时候,昙花幻想着未来日子,布衣荆钗绾发,煎雪煮茶、心间浮起一片灿烂。二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御花园外角一处,小小青石桥横跨池塘上,斜阳水面轻轻晃动,带着几片落花缓缓,花儿烂漫,红的、黄的、蓝的,跟湖面的阔绰比起来又是另一番景象,让人看了极其顺畅。只是不一会儿细雨蒙丝,擎伞觅荷塘,亭亭玉立菡萏粉淡,柳丝拂堤,缓幕烟帘处,韦陀站在池边发呆,她轻轻移至他身边:“原来神君也喜欢听雨?”韦陀木讷道:“我……我只是想站一会儿,仙子喜欢听雨?”韦陀好想告诉她,自己最爱不过听雨,可是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昙花听后一脸失望:“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韦陀很想告诉她,眼下自己心里有多喜欢她,可是天规森严,一不小心会害她万劫不复。爱是慈悲是奉献,不是承一时之欢,而害对方万劫不复。虽然禁锢的火热灼烧自己,可绝不能引火烧她,望着她期待的眼神,韦陀痛心疾步走开,留下杵在原地的昙花黯然神伤。

后来碧叶瓢水萍漫,最终凭心絮,九月飞霜时,秋扇箧匣,她依旧站在池畔,一个人痴痴守望——那条韦陀每天来回经过的路。月光包裹着衣着单薄的昙花,红叶染红御花园,西风拂过衣衫,一片叶儿飘落打在肩头,伤感掠过心头。她有些瑟瑟发抖,韦陀看着眼前人,目测她不是一般的憔悴,心里清楚是因自己的冷漠,那个快乐的让笙歌寂寞的女子,如今忧伤的让天地为之动容。他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轻轻解下自己袍子,披在昙花身上。昙花忽觉全身一股暖流,肩头多了一件长袍,让人心碎的声音:“天凉了你又禁不得风吹,站在风口也不知增添衣裳,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昙花抬头、韦陀温柔的眼神飘过,他细细为自己整理长袍,一边系袍子丝带,一边絮絮叨叨。昙花脸上扬起一个久违的笑容:”知道了,像个啰嗦老太婆。”“怕啰嗦就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有你照顾就好了,你已经把我照顾的生活无法自理了,那就负责我永生永世吧?”昙花开始撒娇。韦陀叹息:“万一哪一天我渡不过雷劫,谁来照顾你?必须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他话音未落“呸呸呸、不准胡说、为了我你定安然无恙,再说了、我也不惧怕你是生是死?你生我同家,你死我同穴,横竖要在一起的……”韦陀眼里有些湿润:“傻丫头你图我什么?”“图你照顾我到天荒地老,还有你若喜欢我,就好好待我,若不喜欢那就远离我,我不想一直悬着心坐立不安,这样的滋味不好受的……”她抬头泪光闪闪语气缓缓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对我若即若离好吗?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韦陀看着她的泪眼,不由自主拥她入怀。

后来霜雪冰砌此岸烟火,隔岸开始了炉红,说好的相濡以沫,此生不离不弃,奈何终不过是一句戏言。春来相遇,爱到荼靡,葱茏心思,斑斑泪痕,不绝如缕,辗转花期终不遇,沤珠槿艳,转瞬即逝。相爱的人在法不容情的境遇里,终究还是南辕北辙。远去的人儿,步伐分外沉重,十里长街灯花一直未熄,站在分别路口,你的影子被灯火拉得很长很长……最后消失于人海,千年如一日的等待,后来闭上眼睛的昙花最怕天亮,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说好的相守到老,却原来是南柯一场,感情最后执戟沉沙,只是眼前人在脑海一直未消,后来我喜欢上奈何桥,只有隔桥相望,才能找到前世的你……

回忆如墓、触目皆凄凉,遥记初逢九重天上青烟轻笼,碧空之上,银镜明月悬挂,于瑶池破水而出,洒下万缕银辉后,池水将月光揽入怀中,交相辉映处编织出一片空明澄澈的世界。闲阶之上,花影斑驳,一抹清冷月光下,挑水少年举杯饮茶,穿越千山万水的思绪飘渺,散开在九重天上琼楼玉宇间。他望着眼前忽而怒放的昙花,青翠欲滴叶片,趁映仙子芳姿,月照冰肌玉骨,皎洁如霜,香气阵阵袭人。时光清浅,花开温婉,醉染瑶台,一片嫣然在亭台间次第盛放。天君闻此甚是惊喜,他带领着一众仙官走到御花园,看着瑶池里的昙花蕊寒香冷,白色花瓣似出尘的睡莲,散发着馥郁的香气,璀璨高贵迷人的姿态,让看官们发出阵阵惊叹。年轻人洒下的水珠,经久不散挂上花瓣,在月色的映照下,花儿越发晶莹剔透,众仙更是啧啧称奇 。天枢看着池中昙花,要是自己摸一把该多爽啊!看看娇艳欲滴的花儿愤恨想:真是便宜了挑水那小儿,再看看年轻人得意的表情,他内心泛起鄙夷。而天君高兴之余,则叫来园中打理昙花的年轻人打赏了他,并嘱咐他好生照料。花族公主对天君施礼:”承蒙君上厚爱,这都是他应尽的责任,这打赏就免了吧?”天君喜形于色:“公主无需客套,仙童恪尽职守,理应赏赐,你花族选择御花园,与本君为邻,将我天族点缀的五彩缤纷,本君也长脸不少啊!”“天君谬赞了,若日后用得着我花族,本族一众将万死不辞。”天后看着公主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眉头悄然皱起,她轻轻一笑:“君上午膳时间到了……”天君与公主聊得正开心,见天后来打断,便沉声说:“知道了……” 公主见此赶紧行礼相送,天君也不好意思再逗留,带着一众悻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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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落袈裟
连载中北棠初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