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站在他身旁,和他一同眺望眼前这给丹舟人民带来生活希望的海上牧场。
站在礁石上,放眼望去,海面上彩色浮标星星点点,上下浮动。
布满浮标的海面,尤其点缀着繁星的银河。
苏南枝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宽广的肩膀,就好似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把他压垮。
她安静地跟着他身后,一同往养殖场走。
海风轻拂杂草,随风摇曳,岸边的彩色小花也随之起舞,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陈岁桉先苏南枝一步,熟练地上了船,伸出手扶她,柔声说:“上来。”
渔民自用渔船追求实用性,看起来有些破旧,蓝色的喷漆在海水的洗涤下,变得斑驳,船身上用白漆刷上“丹舟海钓1018”,船身绑着一圈救生圈,几块木板就将船身分隔开来,成为可以坐人的小隔间,船头摆上出海需要的用具,船尾还立有一面红旗。
刚多出一个人的渔船,明显还没找到新的平衡点,正在不停晃荡。
陈岁桉很好地保持住平衡,没有丝毫恐惧,反而伸手去拉岸上的人。
船没有完全靠岸,与岸边保持着大约一米的距离。
苏南枝看着不停摇晃的小船,心生恐惧,抓着他的手臂,手上力度不自觉大了几分,犹豫着向前。
看出她的恐惧,陈岁桉身子前倾,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确保她决定不会落水,“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手心的温度还是隔着薄薄的衣物传了过来。
手腕处的温热让苏南枝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反而感到莫名安心,松开抓着他的手,往前大跨步,任由他牵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渔船上带。
苏南枝上得急,步子迈很大,一个重心不稳,往前跌。
“小心。”
陈岁桉眼疾手快,另一手扶住她的肩膀。
窄小的隔间,限制了两个人可能的活动范围。
苏南枝毫无预料地靠近陈岁桉,撞进他的胸膛,又飞速移开身子。
帽子划过陈岁桉的下巴,带来丝丝痒意。
多出来一个人,船身晃动幅度跟着变大,激起涟漪。
陈岁桉很快恢复平衡,站稳身子,扶住苏南枝。
“谢谢。”
前些日子刚下过雨,船上的积水还没完全晒干,角落里还有些污水,苏南枝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坐好。”为了减少晃动幅度,陈岁桉放缓动作,尽可能轻地往前走,“那我开船啰。”
他走到船头,握住方向盘,调整方向。
伴随着耳边响起的电动机翁翁声,渔船开始缓缓向前开动,激起阵阵涟漪。
苏南枝弓着腰,偏着头,一只手托住脸,一只手把帽檐往下拉,遮住太阳,看着前面人的背影。
陈岁桉背对着他,面朝太阳,熟练地操作仪器。
船速逐渐提高,海风肆无忌惮地扑来,海浪拍打着船身。
小船在浮标间隙游走。
等船固定好方向,稳步前行时,陈岁桉移到了苏南枝身旁,在她对面坐下。
他对她挑眉,问道:“知道贻贝长什么样吗?”
苏南枝是北方内陆人,对这些了解不多,老老实实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陈岁桉指了指两人身侧的海面,示意她往下看,“拉起来看看。”
仔细看才发现,浮标下面还连接有网绳,绳子浸在水里,离得近了才发现。
坐在正中央,苏南枝谨慎地往侧边挪动,移到能够到绳子的的位置。
她扶着船沿,另一只手放在海面上,往下落。
“不会掉下去的。”看她拘谨的样子,陈岁桉轻笑,宽慰道,“那我拉住你。”
说罢,他扯住苏南枝的衣角。
海边冰凉的触感传来,下一秒衣角被人扯住,恐惧消散,只剩下了好奇。
一片区域的绳子是绕在一起的,有些重量,她一开始没能拉上来。
海面泛起涟漪,但绳子却未被提起来,他提醒道:“用力。”
绳子很沉,苏南枝用尽全力也只能往上提起一小部分。
露出水面的绳子,溅起涟漪,带起的海水也随之淅淅沥沥地落下。
贻贝抱团紧紧附在绳子上,密密麻麻的。
亲眼所见后,苏南枝觉得震憾,感叹了一声:“哇!”
陈岁桉靠过来,又把绳子往上提了一部分,露出更多的贻贝。
这些贻贝是昨年种下的,现在还没有完全成熟,个头不大。
第一次亲眼目睹还在养殖过程中的贻贝,苏南枝现在还很兴奋,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收回手,拿一根手指,好奇地了戳了戳贻贝壳。
陈岁桉侧着身子,面向她,看她一脸惊喜的模样,也跟着嘴角上扬,笑着说:“夏天再带你来玩,看贻贝是怎么种的。”
贻贝生命力强,易于人工种植。
夏季,渔民们用网布将贻贝幼苗包裹在浮标下的苗绳上,几周后,贻贝幼苗借助其足丝紧紧固着于苗绳上,而网布则自动脱落,这些挂满贻贝的绳子在浮标的浮力作用下,悬于表层水体,没有外力作用,肆意生长。
贻贝的生长期一般在12-15个月,第二年秋天即可收获。
苏南枝听到后,笑容满面,短暂地把注意力分给面前人,看向他,欣然答应:“好啊!”
说完又转头继续去看贻贝。
阳光下,小船继续向前行驶,两个人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敲黑板:船号是1018
本章中丹舟贻贝养殖业的发展参考2019.11.27浙江日报中的一篇报道
关于贻贝养殖的专业知识均来源于网络,不具有参考价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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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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