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的早晨，阳光透过未拉上的窗帘，层层叠叠的铺在被褥上。
“叮铃铃——”手机铃声吵醒着在窗台坐了一夜的顾染，顾染睁开眼，又被光亮刺激的闭上双眼，缓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
“什么时候睡着的？”顾染一动不动的坐了一夜，整个后背异常的疼，下了窗台，嘴里嘀咕道。
手机上显示着外婆的来电。
“喂，外婆。”顾染刚一出声，就被自己嗓音下了一跳，声音哑的不像话。
“丫头，你嗓子怎么了？”外婆慈祥的声音从听筒一方传来。
顾染清了清嗓，才开始说话，“没事，早上刚起来就会有点哑，外婆，我等会儿去看看你，想你了。”顾染连忙岔开话题，朝着外婆撒娇。
“好——好——，刚好外婆也想你这个丫头了，中午外婆做你爱吃的菜，等你来。”
顾染从小只和外婆亲近，周茹茗和顾哲声一心只铺在她的弟弟，顾木南身上。
学生时代大部分的时光都在外婆家度过。只有读高中时，学习任务紧张，附中离外婆家太远，在外婆的苦心劝说中才同意搬进市区爸妈的家里。
顾染听着外婆的声音，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最喜欢外婆了！”
“咦，你这丫头，少给我来这套，昨天刚下了雪，你来的路上要小心。”外婆仔细叮嘱。
挂断电话，顾染便起身收拾去商场。
“唐晴，季淮辰今天刚好休息，你就在家里吧，我马上去我外婆家。”顾染在微信上留言。
出了酒店大门，寒风瑟瑟，顾染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路上到处都是环卫工人清扫堆积的雪，天气太冷，行路不便。顾染乘坐的出租车通畅无阻的来到商场。
几个小时过去，顾染拎着一大堆东西从商场里出来。
“外婆，我来了！”顾染还在距离门口便喊着。
不出几秒，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满脸的开心走出来，“丫头来了。”外婆慈爱的眼神望着顾染的脸庞，忍不住的高兴，“丫头，你是不是又长漂亮了。”
顾染弯腰，把头埋进外婆的脖子上蹭了蹭，“外婆，那是你太久没看见我了！”
外婆拍了拍顾染的头，“你这跟小猫一样，走，吃饭去。”
外婆夹着菜给顾染的碗里，“丫头，你在京城工作别太累了，你看看你，太瘦了。”顾染嘴里塞着饭菜也不好回答，只能点头。
在外婆家消遣着一下午的时间，天**渐变得黑沉，“外婆，我估计我得走了，我明晚的飞机，明天还得去家里一趟，妈要我把东西收拾收拾。”
外婆听着顾染的话，沉默了许久。终究重重的叹了口气，“唉，你爸妈终究是愧对你的……。”
顾染莞尔一笑，“外婆，没有谁愧对谁，我妈她也挺累的，这辈子都没为自己考虑过，若等着我弟结婚生子，有得为孙子操劳。”顾染抬头看着无边际的天空。
这天底下的母亲都伟大，怀胎十月；但又可怜，为儿女操劳碌命一辈子。
若是儿女争气，说不定晚年能享个儿孙满堂的福气；若是不争气，就守在一方囹圄，边哀怨着过去和现在，又埋汰着将来。
顾染摇了摇头，“说着不在意过去的话语，可句句都离不开过去，这心底终归是有怨气的。”
“外婆，其实早在之前，我就对妈说，希望她为自己多考虑，自私一点。然而，她却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往事细数出来，又说着埋怨的话来告诉我，她有多么不容易。”
顾染的眼睛蒙上雾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
最终，一滴泪从顾染的眼角滑落，晕开在深色的围巾上，寒风吹起顾染衣袂，外婆的白发，一老一少。
隔天，中午。
“妈，我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拿的你就当垃圾扔了吧。”
顾染拖着行李箱，站在门的玄关处，朝着在厨房里忙着午饭的周茹茗道。或许是油烟机的声音太大，周茹茗没有答应。
正当顾染准备转身离开时，她开了口。
“午饭要做好了，不留下来吃饭了吗？”
顾染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微微笑道，“不了，妈，这次回来时间本来就紧张，晚上还要赶飞机，下次放假回来再说吧。”
“你还在怨我？怨我当初不经过你同意把志愿填到云城附中？这么多年了。”
周茹茗微微皱眉，“初中时，我尚且当个老师，监督着你成绩，到了高中，我就寻思着和你弟一起上个附中，也方便一起上下学………”
“妈——”顾染打断了周茹茗的讲话，“妈，都过去这么久了，也就别再提了，更何况，我也压根没怨你。”
“没怨我！那你自从上了高中到现在为止，你连多余的话都不和我说，上大学以后，我寻思着会好点，结果呢，连电话也不往家里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都忘了我这个妈。”
听着周茹茗的奚落，顾染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发着低烧，此刻正浑身没劲儿，等着周茹茗说了好久，顾染才哑着嗓子道。
“妈，我真没怨你，高中课务繁重，没时间。到大学，我整天又忙着各种考试，忙着学习，然后拿奖学金。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在继续揪这过去的事不放。”
顾染脑子里也已经混乱了，头疼的厉害。“妈，我真得走了，不然时间会赶不上，顾木南刚刚给我来电，他和爸快到家了。”
顾染提着行李箱转身下楼。回到酒店，定好时间直接睡过去了。
“陆晏璟，你高中准备去哪个学校啊？你成绩这么好，是不是去云城一中啊”陆晏璟正教着顾染做题 ，听见顾染这么一问，愣了会神，随后就拿着笔轻轻敲着顾染的脑门，笑着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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