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肚子空空的,尚弦月的病本来就没好,加上旅途的劳累,她显得更加疲惫。
姜逾白见到她很惊喜:“你终于回来了!这是你考年级第一的奖状,还有班主任发的。”
姜逾白递过一叠奖状。
尚弦月自然地接过,她戴着口罩点了点脑袋。
“你生病了?”
“嗯。”
“这也太难受了吧,你要吃饺子吗?”姜逾白递过饺子盒子,“还有点热,挺好吃的。”
换作平时,尚弦月肯定要拒绝,但是现在她实在是太饿了。
“你也太厉害了!考一次试就有那么多的奖状。”姜逾白语气变得低弱,“就是可惜没能看到你上台领奖。”
“还好吧。”
尚弦月拉下口罩,用筷子夹了一个:真好吃。
又把口罩一移上来。
“你不吃了?”姜逾白问。
尚弦月摇摇头。
“我买了两盒,你就吃了这盒吧。”姜逾白又推了回去,“不然挺浪费的。”
尚弦月说:“谢谢。”便摘下口罩,吃了起来。
等尚弦月吃完。
姜逾白说:“这周上课的笔记。”
尚弦月有些吃惊的接过。
姜逾白继续说:“我也不知道那些是重点,老师上课讲什么,我基本都记下来了,就是字有点潦草,你看不懂可以问我。”
尚弦月随便翻翻,倒是不在意字,也不是狂草,根据前后的字推敲句意,况且十七班的老师上课进度慢,姜逾白写的也没多少知识点。
“谢谢。”
吃完东西尚弦月精神不少,疲惫也确实遍布全身。
姜逾白回了宿舍,陈敬又又又……在等他。
他宿舍没几个人,经常来学校的也就四个。
姜逾白想,得和他走个了断。
姜逾白走过去,比陈敬先开口:“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招惹你了。”
陈敬听到这话,笑了,姜逾白还是那么懦弱。
“也不明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陈敬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吓到姜逾白了。
“姜逾白啊,姜逾白啊,跟着我陈敬你很委屈吗?”
“你总是打完人就给钱,我又不是沙袋。”
“哈哈,是沙袋我还不用给钱。”陈敬的语气改变,“有钱赚不好吗?又不把你打死。”
“我是人,有尊……”姜逾白的话还没说完。
“给人当狗你就愿意?”陈敬的话打断了他,“还尊严,你有什么尊严?”
姜逾白不明白他说的话,表情发愣。
陈敬往姜逾白的肩膀撞了一下,离开了宿舍。
姜逾白实在想不通。
“陈敬说我给人当狗。”第二天姜逾白就问尚弦月,“你觉得我像狗吗?”
尚弦月意味深长地看向姜逾白。
姜逾白受不住她的注视。
“你别这样看我。”姜逾白背手挡住他的脸。
尚弦月越看越喜欢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而修长。
“不像。”尚弦月看起书来。
姜逾白放下手:“我也觉得不像,陈敬更像些。”
尚弦月噗嗤一笑:“我赞同。”
“是一条有狂犬病的疯狗。”
尚弦月没接他话:“陈敬又找你了?”
“嗯,昨天下晚自习。”姜逾白急忙停住嘴,可是已经把最主要的说出来了。
“他又打你了?”
姜逾白摇摇头。
“哦,以后……”尚弦月话还没说完。
姜逾白天真地说:“你不会要报复他吧?”
“我报复他干嘛?”尚弦月说,“我有那时间不如多看点书。”
“你这么一说,我听了一周的课,好像有点用。”
“那你接着听,老师教的都很基础。”尚弦月又补充说,“别聊了,我要看书了,你也好好看书。”
“看你大爷!我让你看了?!”陈敬发飙,要是这个人再反抗一点,说不定就可以把他的眼睛给挖了。
“我错了我错了,陈哥陈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干。”男人回答。
“你没干?没干东西会出现在你家?你还想狡辩什么?”陈敬不耐烦了,“真不想和你们这种人浪费口舌。”
陈敬拿烟出来点:“把他干掉,处理干净点。”
男人慌张了,连忙抱住陈敬的腿,声音颤抖的祈求:“陈哥陈哥……求你别杀我,我说我都说,是方德的老板让我来的。”
陈敬踹了他一脚:“早点让你说,你不说。”
差点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因为不太雅观,陈敬没吐,淡定地说:“处理干净。”
男人后悔得哇哇叫。
——
尚弦月回了宿舍,还是一如既往。
她们原宿舍的作息也比较晚,不过是看书,现在501的妹子们在聊天。
尚弦月练哑铃被看见了。
她们在洗漱间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他们班的大学霸。
“你们看,她好像在练哑铃。”
“很熟练。”
“努力的同时也不忘锻炼。”
“对对对,你肯定没见到她跑八百米。”
“对对对!她八百好像都不累!”
“跑得还快!”
“我去,我才几周没来学校,我们十七班也是要出真正的神人了。”
姜逾白在班群里没翻到尚弦月的联系方式,便问:“能加个好友吗?”
“我没有手机。”
姜逾白:怪不得那么爱学习。
姜逾白拿出滴胶梅花:“这是之前去庙里摘的梅花,问过主持了,他给我摘的,既然你出院了,给你这个,说不定还沾有寺庙的灵气呢。”
“谢谢你。”尚弦月跟客气。
“不用老是和我说谢谢,你也帮了我很多。”
两人相视一笑。
姜逾白和尚弦月接触这些日子,开朗了许多。
自从那天,陈敬再也没有来找过姜逾白,姜逾白也没在意,就好像陈敬慢慢退出他的生活。
姜逾白不主动和班里男生玩,他们都知道姜逾白和陈敬闹掰了,要站队,他们肯定站陈敬。
祝世博本学期第二次来学校,他慕名而来看看尚弦月是何方神圣,才第一次见,便打上尚弦月的念头,
祝世博曾经不信一见钟情,身边也不缺女人,但他玩得不花。
听说了她的传闻,首先是个读书人,表达心意不得写情书。
祝世博说干就干,当天晚自习就给她传了情书。
从后排往前递,班里起哄。
“谁给的啊?”
“刚回来那个。”
……
尚弦月听到有人喊她,她转身,一封情书递到她面前。
“后面给你的。”
尚弦月看向后排,与祝世博对视。
祝世博朝她吹口哨,抛媚眼。
尚弦月打开情书,落款显而易见是祝世博。
她听说过这人,也是从林玉姝口中得知。
尚弦月也没看正文,便收了起来,想放进垃圾袋,但又想到刚才的对视,随手放进桌兜。
姜逾白从起哄的时候,便看向后排,看到他们传递的粉红色信封,以及尚弦月打开的全过程。
想问点什么,似乎和尚弦月也没那么熟。
下课了,眼看祝世博就要过来。
姜逾白灵机一动。
“弦月姐,这题我不会。”
尚弦月偏头问:“哪题?”
尚弦月看了题目,很简单。
“这题先……”
祝世博站在两人面前,他们不约而同抬起头。
祝世博开口:“我有话和你说。”
尚弦月又低下头:“没空。”
“你看,用……”
祝世博再次打断她。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以为你是谁?”尚弦月抬头瞪了他一眼。
姜逾白轻轻拉住她,示意她,不要惹这个人。
尚弦月不理会:“你的耐心有限,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姜逾白被尚弦月的霸道给怔住了,陈敬都要对祝世博礼让三分,尚弦月就这样怼回去了?不愧是姐,姐不就是不一样。
祝世博气得舌头顶住嘴巴,点点头:“好,好。”
姜逾白担忧说:“他这人拽得很,背后势力很强大的。”
“哦,然后呢?”
尚弦月一脸不屑。
姜逾白说:“讲题。”
“先用余弦公式求出边,然后……”
“我还是不明白。”
尚弦月给他讲了三遍全过程,她的耐心已经没了,无奈地说了一句:“你重开吧。”
尚弦月推回他的练习册。
“你自己看草稿上的过程,我重新给你写过程,不明白定理自己翻课本。”
祝世博来的时候,打断她做事,本就有点烦。
尚弦月一怒之下,写了三种解题方法,还拿红笔标注知识点,以及蓝笔标注知识点在课本哪里。
姜逾白拿到了两张A4纸,不好意思地问:“会不会浪费你的时间啊?”
“没有,我当复习了。”
姜逾白反复琢磨这两张A4纸上的内容,花了近两节自习。
眼看离放学还剩半个小时,姜逾白急匆匆写语文英语作业,抄完手抖麻了。
物理题看了几分钟题干,脑子都要榨干了,头晕目眩……
“弦月姐……”
尚弦月“嗯”了一声回应他。
他又不好意思开口。
尚弦月偏头轻声问:“怎么了?”
“就是……”姜逾白看向黑板,“我作业……”
“不给。”没等姜逾白说完,尚弦月就拒绝了。
“好吧。”
过了几秒,姜逾白又问:“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见姜逾白可怜巴巴,也不妨她讽刺他:“你以前交作业吗?”
姜逾白以前很少交作业,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不交作业多这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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