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简一是不是泼猴不让他牵手。
简一否认了,说觉得进程不应该那么快。
苏岩看着简一,满脸嫌弃,还说他骗女孩子都是三天就玩亲亲。
若得我们几个觉得他舌头可能要闪。
“我跟她见面的时间合起来还不到一天。”简一如实说。
“也是,”苏岩低着头,思索片刻说,“我爸爸最近出差了,我妈又不在家,这样,钥匙借你一周,你如果还拿不下,老子劝你回炉重造。”
我们去过苏岩家,他家就在一中后面,是一处三居室,据说是他爸爸当年担任城建局局长时单位分的房子。如今他爸爸升职了,她妈妈在外地上班,他又住校,所以就空下了。
“会不会有些不妥?”简一有些尴尬道。
“有什么不妥,兄弟连家都腾出来给你制造机会,你还不抓紧。”苏岩说着将钥匙拍到了简一手里。
“要是喜欢就去争取,机会难得。”我开口鼓励他。
“哥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女生其实比较喜欢霸道的。”苏岩说着推一把,直接将简一逼到了墙根,胳膊架在他脖子上,然后挑着眉梢轻语一句:“宝贝儿,我爱你。”
说完,若无其事的退开,问简一:“学下没?”
苏岩那一系列举动,看得我们几个人面皮直抽。
简一抽着面皮嫌弃道:“滚,跟小混混似的,有什么好?我要是跟你那样,估计泼猴会被吓出心脏病。”简一说完顿了几秒,补充一句:“或者以为我有病。”
我们从苏岩家出来的时候再家属院碰到了云也,她看到我们,便尴尬的笑了笑。
打扮的很时尚,没有穿校服,目测应该是去约会的。
她经过我的时候顿了顿,又没理我。大概,我的某些做法让她生气了。
安澜突然凑在我耳边低声跟我说她似乎最近在跟一个小混混在交往,那小混混家里背景很深。
安澜的声音虽小,但我们几个都听见了。
云也已经拐过转角,到楼后面去了。凌斯寒猛退两步,使自己的视野能看到楼后面,然后凉声问了一句:“云也,我那天给你的纸条你看了吗?”
这么快就名花有主了,看来还是我行动慢了。我心中虽然不是滋味,但还是急忙退回去,探着脑袋观察动静。心说,凌斯寒这头驴子,吊妹子都不告诉兄弟们,不是说,他俩还挺有夫妻相的。
云也闻声,背影明显一僵,半晌,才转身说:“那天拿回家本来是要看的,结果被家里的狗狗吃了,我还想问你呢,你倒底写了什么?”
我们几个集体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斯寒,斯寒凉凉的扫一眼我们,然后说:“能不能不每次将我的作业放第一个,让数学老师老觉得我拖拖拉拉,最后一个交作业。”
云也表情微僵,有些尴尬的看着斯寒,我们几个也满脸僵硬的看着斯寒。还以为那货是要吊个妹子啥的,结果是为了那破事儿,话说数学老师有那么闲吗?还看谁先交作业,谁后交作业?
“因为你每次都最先交,最底下的本子会被大家弄得有点错位,所以我就将它拿上来抖整齐了,然后放最上面,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云也说。
“原来是这样,那谢谢你啊!”斯寒说着抬腿走了,扔下我们几个扒着楼角面面相觑。
“凌斯寒,你混蛋!”云也突然声音微颤说。
斯寒如知道结局一般,只是缓缓的顿住了脚步,下颌微抬,一副拽二世祖一般瞄着我们几个递眼色。
我明了那货的意思,然后拉着他们几个尿遁,给他们制造机会。
“看了,为什么非要说没有看?”斯寒凉凉的声音从风里飘来。
我们几个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等着听下文。
“我以为您只是在戏弄我。”云也瞪一眼斯寒,动作熟稔,还带着撒娇嗔怪在里面。
我看一眼子严,低声说:“什么情况?”
子严摇了摇头,嘀咕一句:“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呀?啥时候好上的?传说中的那个混混不会是他吧?不对呀?他怎么能——”子严的话说了半句,没了下文。
我们几个齐齐抽着面皮,觉得子严很吵,然后翘着耳朵等着斯寒和那个小美人的下文。
“戏弄你?就像你爸戏弄我妈那样吗?”凌斯寒突然声音拔高了,语气中透着寒意。
“哥,他也是你爸爸。”
“给我闭嘴,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信不信我掐死你?斯文败类,还配做我爸?”
“你凭什么这么说爸爸?你和妈妈抛弃我跟爸爸这么多年?又凭什么指责我们?”
“我和我妈抛弃你们?云也,说话要讲良心。”
“难道不是吗?你是儿子,你值钱,妈妈当年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选择了保你。我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我的命,是爸爸失了一条胳膊换下来的,你和妈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
“你爸当年一纸离婚协议书甩到我们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云也,你不记事,老子可都记着呢。还有,老子警告你,跟那个小混混好也得好不好也得好,不然我将你爸所有的丑事都抖出去!”
“凌斯寒,你太过分了!”云也说完,哭着跑开了。
关于斯寒的身世,我是听我妈说过的,据说他爸爸是部队里当兵的,那个年代的军人很值钱,他妈妈是个全职太太式的军嫂,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离婚了。斯寒跟了他妈妈,回了老家。后来,听说他的父母要复婚,我们那镇上的人都知道了,可是最后又没了下文。我们那边的老人茶余饭后都会谈论关于他父母的事情,大都觉得斯寒的妈妈是被那人给耍弄了。
我和斯寒是好兄弟,可是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云也的时候觉得脸熟,原来她跟斯寒是兄妹。
话说斯寒让自己的妹妹非得跟什么小混混好,简直有病。看来我是机会渺茫了,同桌说她答应我了,可是如今斯寒这样,我跟她恐怕真的无缘了。
那天之后我们好几天没有见到云也,据说她请假了。同桌说那事儿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同桌肯定有事瞒着我。于是课间的时候我抓了她的闺蜜令薰询问情况,果不其然,令薰咬着唇半晌不肯说话。
我一看她那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云也肯定出事了。
“说!”我有些冲动的第一次毫无绅士风度的吼了一个女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会那么失控,大概她是斯寒妹妹的原因吧,还是因为我爱她?我不知道。
“星期天下午的时候,她被九班的三个女生打了,我去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连一件完整的都没有。”令薰说着泪簌簌的直往下掉。
“原因?”我掏出一张手纸给她,声音微颤问,听到云也受伤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生生的捅了两刀子。斯寒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妹妹,老子的妹妹何时沦落到了能被人随便欺负的田地了?还欺负成那样。
“还不是因为凌斯寒,谁让他到处拈花惹草,还跑来招若我们云也。”令薰说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云也从小没有妈妈,本来就自卑,他学习那么好,人又帅,干嘛不跟那些狐媚子好去,偏偏要招若云也,还给她递什么纸条。”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木易,你怎么了?”令薰看我脸色怪异,忙扶我一把问。
“没事,回去吧。”我淡淡的应一声,不着痕迹的绕开她来扶我的手臂。
她尴尬地低声说:“不好意思,我看你刚才――”
话未完,我打断她,找了个很随便的理由:“是我该说不好意思,我向来不喜欢跟别人肢体接触。”
“噢,那你能不能跟凌斯寒说说,不要让他再搭理我们云也了,我们受不起。”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看来云也那丫头性子是真的沉,连自己的闺蜜都没有告诉实情。话说,这女生吃起醋来还真可怕,居然能下那样的黑手。
下午课外活动的时候,我背着他们几人将斯寒约到了操场。他看着我皱着眉头不解道:“你神秘兮兮的干嘛?还让我背着安澜他们?”
“云也几天没来学校了?”我没好气地问他。
“三天!”他淡淡的应着,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我看着他那寡淡的表情,觉得越来越不懂他了,“三天,你还知道三天啊,她是你妹妹。”我最后没忍住吼了一声。
“妹妹?”他眼神中闪过我不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如常,“自从他老子那么绝情开始,我就没她那个妹妹,”斯寒也很生气的吼了我一句,顿了几秒,待情绪微稳,才接着说:“这是我的私事,你少管。”
“凌斯寒,不管以前你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情,那都是父母之间的恩怨,云也有什么错?再说,就是你说破了天去,她也是你妹妹,有着血缘的亲妹妹。”
“木易,我说了那是我的私事。”他甩开我,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情绪如此失控。
我愣了半晌,走过去抱了抱他低声安抚:“好,就当她是木槿了,她星期天下午被人欺负了,熏儿去的时候身上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你就当,就当为了我,带我去看看她,好吗?”我知道他向来疼我妹,所以直接拿木槿说事儿。
“你说什么?哪个王八蛋?老子剁了他。”凌斯寒打了个趔趄,怒不可遏的抓着我的衣领问。
我——
“我也不知道。”对于他情绪如过山车一样的转变,我有点不适应。最后只能微笑表达欣慰,幸好,他不喜欢自己的妹妹只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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