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 14

次日中午吃饭的时候斯寒没来,我想他大概是中午趁着看云也回家吃饭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去找九班的那女生了。

“孙佩佩,你跟我来一下。”斯寒一下课便在九班的门口堵人了。

“我去,太帅了。”

“哇,是凌斯寒诶。”

……

凌斯寒听着一群花痴声,眉头不觉皱了皱,直接拉着孙佩佩离开。

两人出了校门,他领着孙佩佩沿着河滩走了大约一公里才停住。他突然的停顿让孙佩佩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凌斯寒不觉“啧”一声,然后转身冷着脸问她:“你为什么打小也?”

“我嫉妒她。”孙佩佩缩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说。

“嫉妒?”斯寒重复了两个字,顿了顿,长吁一口气,然后补充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吗?”

孙佩佩退了半步,有些被眼前之人淡漠的眼神伤到。

“她是我妹妹,她跟我爸姓,我跟我妈姓。”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对于斯寒突然的吐露心声,孙佩佩有些受宠若惊,抬眼小心觑着眼前高出她很多的人。

“我们的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是我妹妹,却没有受过我一天庇佑。孙佩佩,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如果有,我想你应该理解我的心情。”

“我理解。”

孙佩佩的话说完,斯寒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剪刀,冷着脸直接拿孙佩佩的校服开刀。直到整个校服成了蓑衣才罢休。

他看着眼泪汪汪的孙佩佩,眼神冰凉如水,然后淡漠的吐了一句:“鉴于你是为情所困,再说木易已经教训过你了,所以我才只剪了你的衣服。若是因为其他原因,我可能会拿它剪你的肉,也剪成这样一条一条的,去过肉品市场吗?腊肉见过吧?我会先杀后奸,然后将你做成腊肉,拿去喂流浪狗。”

“恶魔!”孙佩佩哆嗦着吐了两个字。

“对,我就是这样的恶魔,那你还喜欢吗?”凌斯寒随意的转着手中的剪刀,眸色讳莫如深。

孙佩佩沉默几秒,最后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害怕了,想让我放过你才这样的吧?”

“别怕,我说话算话。我既然已经打算放过你,就不会反悔。你可以放心的说实话。”

“我知道我这个人平日里不怎么笑,让然望而生畏,但真的不是我不想笑,是我忘了怎么笑,我不会,你教我好不好?如果我满意了,那我就答应让你做我女朋友。”

孙佩佩被突然索索叨叨的凌斯寒吓得不轻,连连点头如捣蒜。

事情的最后是凌斯寒确实还挺满意的,从他的作为里就可以看出来。

他脱了自己的校服,给孙佩佩披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些零钱,还是凉凉的语气:“谢谢你,这是买新校服的钱。我听说我妹妹小的时候常常被人这样欺负,我就是想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他们会不会歉疚,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忍不住爱上她。毕竟她那么小,那么瘦弱,那么若人怜。”

“凌斯寒,真的对不起,我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道歉。”

“你不用道歉,人生本来就是强者生存游戏,要怪只怪她太懦弱,还是跟当年一样软弱可欺。你们三个动手的那天,她如果还手的话,就不会被你们打成那样了。”斯寒叹息着,似乎又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这让孙佩佩更加看不懂斯寒,觉得他就像一个黑洞,深不可测,喜怒无常。她对他的心思也由单纯的仰慕变成了深爱和好奇。

“或许,如果没有云也的事情,我们真的可以做朋友。”孙佩佩说着咬了咬唇,将斯寒的大校服裹紧了。

“你的笑很好看。”

“什么?”

“我说我们可以做朋友,但只限于普通朋友。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是谁?”

“你认识的,叫木易。”

孙佩佩当即张着嘴巴,半晌才合上。

凌斯寒轻笑一声:“开玩笑的,不过,他和云也谁要是敢动,谁就得死,明白吗?”

孙佩佩随即又点头如捣蒜。

“这样,我给你个机会,”凌斯寒说着,吹了吹刚剪整齐的指甲,“金城这块地方,没有人逃得过十三师,告诉你爸,要么马上找老爷子自首,要么你死。我给你2天时间。”凌斯寒说完,转身离去,留下泪眼婆娑的孙佩佩。

孙佩佩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干净,但是她没想到父亲竟然招若上了素来神秘的十三师。

他和孙佩佩见面的事情是我从我们班女生那里听说的。

我见过很多人,打过很多架,但是像凌斯寒那样最终将敌人变为朋友的,我似乎没有见过。当然除了我,我和子严是个例外。

后来我还听女生八卦说苏岩也见过孙佩佩,还逼着她抽烟,让她拿烟头烫自己,直到斯寒赶到苏岩才罢休。我还听说一切挺戏剧化的,孙佩佩认识那么多人,可是她最后选择了让凌斯寒去救她。我听完那个故事的时候不觉勾了勾唇,戏谑一笑,冷不丁的吐了一句:“自作聪明,不过说实话挺聪明的,也只有凌斯寒能救她,敢去救她,会去救她。”

人心使然,凌斯寒对比他小的女孩子总有一种莫名的保护欲,可能是因为他打小跟云也分开了,心里留了遗憾吧?或者是因为木槿,我不得而知。

关于对我们处分的白榜在楼下的公告栏贴了整整三个月,比高三月考成绩还霸榜的时间长。

一日我们几个闲暇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立在了那公告栏前。其实与其说是闲暇,还不如说被老师压榨免费劳动力。因为,马上要文化周了,我们得清理公告栏。

“我的名字咋就那么霸气呢?越看越霸气。”我第一个开口夸我的名字。

“易哥,我觉得一个男人的名字,跟一帮娘们儿放在一起比霸气,这有点不妥呀!”简一晃着脑袋端详半晌才看口。

“你懂什么?这叫有距离才有伤害。你看看九班这女生的名字,王跃峰。”子严指了指最后一个名字,然后又指了指我的名字,补充道:“你再看看木易,哎,听哥一句话,大姑娘就大姑娘,你还是放弃反抗吧,立牌坊没有用的。”

我看着唉声叹气一直摇头的一帮人,有些挫败。要是换做以前,谁叫我大姑娘,我肯定炸毛。但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也明白了那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虽然,我还是很不爽,但也不至于抡拳头。最后我指了指自己嘴角的汗毛,倔强道:“看看,懂不懂什么叫爷们儿啊?胡子,胡子,看见没有。”

“我只看见了汗毛。”安澜开口嫌弃我。

“真正的男人呢,是由内而外散发的一种磁场,不需要霸气的名字,也没必要立牌坊。”斯寒很是鄙视的上下打量着我,他那眼神,像极了核磁共振扫描仪。

“需不需要老子将裤子脱了你看看?”我白他一眼,还磁场呢?物理中毒综合征晚期。

“我敢看你敢脱吗?”他忽然凑近过来,温热的鼻息直冲我的脸。

“你们不干活吗?”熊斐第一个帮我解围,上前去拿钥匙开玻璃窗。

凌斯寒这才不着痕迹的退开。

得了自由的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中难得的迷茫。后来,我以凌斯寒两天不发骚就闲得慌来安慰自己。

“干,兄弟们,动起来,动起来。”高二的蔡子文学长充分发挥了他学生会主席的领导才能活跃气氛。

对于他,我不是很喜欢,原因——他也喜欢云也。

就这么简单粗暴的理由。虽然目前他是主席,我是组织部部长,他是我的领导,但我就是不喜欢这个领导。

“我帮你。”云也很积极的跑过去帮他。

我们小孩子对大人总是心存一种病态的仰慕之情,比如此刻的云也。

我一看,行动快于思考的冲了过去,堆着笑边拍马屁边将他挤到了一边:“主席,我来,您是领导,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

“觉悟不错,卸任的时候老子推荐你当主席。”他浅笑着,黑黝黝的眼睛闪着精光,一张一合的嘴就像吐着蛇信子的蛇嘴。

“主席,您还是别费心了,你见过背着处分当选为学生会主席的人吗?”安澜毒舌的开始揭我伤疤。

“滚!”我白他一眼。

“儿子,爸爸老了,腿脚不灵便,滚不动了。”

安澜那一句,若得一帮人哈哈大笑。

“别在这儿贫,不想干活就去各班收画报去。”令熏一把拨开他,显然很是嫌弃。

“晶晶在教室吗?”安澜突然像打了鸡血。

“对不起,她在实验楼画画报呢!”我故意开口气他。

“儿子,你最好小心啊,这发动全校办文化周,一个班出一张画报的主意校长可没同意啊!”

“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这是惊喜,不到最好不能让他知道。”我随意的揉了一疙瘩扯下来的报纸砸他。

“这还得感谢学长的支持不是,要不是学长同意并发动民意,咱们不一定能成呢。”云也没忘了时刻赞扬她的蔡子文学长。

“要我说,这蔡主席也该卸任了,临行为民谋一点福利也是理所当然的嘛。”苏岩虽然是平平的语气,但是我仿佛看到了醋淹了整个操场的情形。

“师弟这嘴真是厉害,既然你这么心怀天下,那下一任你来?”蔡子文柔柔的笑了笑,倒是说的心平气和。

“别,吾早已心怀天下,天下亦早已在吾心。”

“看到没有,无声岁月才是最好的老师,主席这才叫气场。你那心中天下弱爆了。”我撇了撇嘴,开口揶揄苏岩。

“你这是说我老?”他还是浅笑着,以一个长辈的口气问我。

“不敢不敢。”

“两只黄鹂争翠花,学长没有女朋友,抽刀断水水更流,我们专业挖个墙角。”简一说着将报纸卷的咔咔作响。

他这句话让令熏不觉看着云也一阵哈哈大笑。还不忘来一句:“云翠花!哈哈哈哈。”

“你说谁翠花呢?啊?谁翠花?”云也一听就不高兴了,拿着纸筒子,对着简一的脑袋一阵狂抽。

“木易,快拦住你家母夜叉,不然你爸爸快被打死了。”简一蹲在地上抱头求饶。

“爸爸在忙,你坚持住哈!”我凉声应一句。

“差不多行了,不然周末了郑楠会来找你拼命。”直到斯寒凉声的开口提醒云也,云也才罢手。

“你看看我这儿,都肿了,肿了。”简一揉着自己的手背,埋怨着。

“没想到小学妹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蔡子文还是浅笑着。我都有些怀疑他的脸是不是僵了。

“你没见过的还多呢,周末陪老子画画报,老子可以考虑告诉你关于她更多的事情。”斯寒挑衅的看了看我和苏岩。

“好,反正我这个周末闲着。”蔡子文爽朗的点了点头。

哼,威胁我是吧?要把妹妹介绍给别人是吧?心机BOY,不是人。我暗想着,捏断了手中的一支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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