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心疼。”打了几个之后,云也将手从我手中挣脱开来,抬指帮我擦着眼角,我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丫头,对不起。来,我再教你。其实打台球讲求的是技巧,有许多物理学的技巧在里面。”
“我是个文科生。”她努嘴嫌弃一句。
“没事,哥教你,包教包会。”我继续强颜欢笑。
“免费的?”
“当然――不是!”我说着挑了挑眉梢,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啵!”
“还有这边。”
“啵!”
“再来一个。”
“不要,你倒底教不教?”
我看着她气鼓鼓的徒手将台球胡乱塞到了洞里,然后拍着手瞅着我道:“老娘已经打完了,这就是技巧,不用你教。”
“不用我教是吧?嗯?”我说着一台球杆就将她逼到了墙跟。
“流氓!”她见我整个台球杆正好横架在她胸口的位置,脸刷的红了。
我低头,这才发现确实有点冒昧。正是秋季,她穿着一件粉色薄衬衫,外面套着两层棒球服,一件我的,一件她的,而且都没有拉拉链。
“咳咳,我再教你。”我干干的咳了咳,顺势在她嘴角亲了亲,然后有些慌乱的转身。我也不知道自己企图要在凌斯寒面前表现什么,但就是觉得如果我亲了他妹妹,他大概率不会再握着我的手“好为人师”。
“吆呵,我还第一次听说教亲嘴儿的。”谢苏贱兮兮的声音飘来。我抬头,凌斯寒的脸色黑的可怕。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云也急忙摆手,试图解释。
“木易,没想到你还是个撩妹高手啊?刚那横着一杆,然后来个蜻蜓点水的吻,简直妙极了!”司马懿说完,走过来,搂着我的肩,低声加了一句,“啥情况,我咋觉得不对?他反对你跟他妹妹谈吗?”
“你刚眼花了,他乐意着呢。”我说着转身替云也拉上了她衣服的拉练。
“木易容易害羞,哥儿几个还是别调戏他了。”苏岩说着拿起了一旁台子上的球杆,已经准备开战。
我们几个,数苏岩的台球打的最好。
“岩岩的台球技术可是杠杠的,苏苏你要挑战吗?”凌斯寒也跟变色龙一样瞬间变脸,挑了挑眉梢问。
“叫苏爷,什么苏苏,太女性化了。”谢苏说着摩拳擦掌,准备跟苏岩大战一场。
“噢,又来一个有软肋的?那苏爷你先来。”苏岩轻笑一声,看我笑话似的丢一个眼神给我。
“老子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吗?这算什么软肋。”谢苏说着,已经进了好几个球。
苏岩一看便紧张道:“我去,你给老子留几颗啊!”
“弟妹,我陪你练练?”司马懿邀云也跟他打。
“好呀!”云也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四个打,我和斯寒看。我更多的是帮云也打。
“不行,这两口子耍赖,斯寒,咱俩一起。”在我搂着云也硬是将一颗球推进洞里之后,司马懿叹息一声说。
“好,保证让他们输的跪地求饶。”斯寒舔了舔唇角,显然也看不惯我和云也的无赖行径。
“话可不要说的太满。”我挑衅的来了一句。
“你确定,哥哥打台球挺厉害的。”云也凑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不也挺厉害的吗?关键是他有一个猪队友,怕啥?”我随意的说。
“你说谁猪队友呢?”云也说着抬手揪住了我的耳朵。
“啵,乖,再猪我也喜欢。”我偏头亲了亲她,说了有史以来最顺溜的一句情话。
“诶诶诶,木易,注意场合,我感觉自己超过5000瓦了。”谢苏开玩笑道。
我看着苏岩强颜欢笑的眼神,急忙收住了笑意,示意斯寒赶紧开球。
“我觉得我们几个就是来看你俩秀恩爱的,分开,分开!”在打了大约两盘的时候,谢苏见我一直搂着云也教她打,于是“不满”道。
我看一眼苏岩,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又是他捣的鬼。但是,我最后还是选择了避让。他能在这个时候将云也推给我,我真的很感动。其实,我跟他是同类人,心理都有着难以愈合的伤口。他的甚至比我更严重。我对六岁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记忆碎片,我曾经试图拼凑过,可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我问我妈,我的记忆为什么会成那样,我妈骗我说小孩子六岁之前的记忆都是那样的。起初我是相信的,可是长大了之后我心里清楚的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不正常。
我们一直从十点钟打到下午一点半才从台球室出来。
“弟妹、苏岩,想吃什么?”谢苏问。
“你们学校有什么好吃的?”云也靠在我身边,装淑女。
我搂着她的腰,笑着看一眼突然“人模狗样”的她,真的有点不习惯。
“岩岩,想吃炒肥肠吗?”我抬眸问苏岩。
“我都行,女生优先。”苏岩看一眼云也说。
“走,去三楼吃炒菜,咱们看着菜单点,好吧?”斯寒提议道。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然后在食堂三楼要了个包间。点了菜之后,我和斯寒趁着要饮料偷偷将钱付了,因为我俩知道,以苏岩的性格,肯定又得抢着掏钱。
我抱着饮料就要回到包间的时候,听到隔壁包间里传出来的谈话声:“你真喜欢木易?”
“嗯,小鲜肉,老娘就好这口,他不是住你们隔壁吗?啥时候咱们凑一桌。”我们班宋悦仪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我抬眸,见云也正朝这边过来,于是急忙将手里的饮料塞到斯寒手里,然后朝着云也跑了过去,拉起她朝着对面侧楼梯口的方向跑去。
“干嘛?”在楼梯口的时候她见我才停下,于是开口问。
我正斟酌着该编个什么样的瞎话敷衍她,结果正好我们班李伟的身影出现在了二楼的拐角处,他住我们隔壁宿舍,应该就是上来聚餐的。
如果我吻云也的话,宋悦仪肯定很快会知道。我这个人不善言辞,不会拒绝人,所以扼杀在摇篮里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关于一年之约,我也只能跟云也,还是别祸害别的姑娘了。这么想着我仰头吻了云也,就那样,我在低于她两个台阶的地方,搂着她的脖子,吻技烂到自己都有些难为情。
“咳咳,你们继续,我上去吃饭。”李伟尴尬的咳了咳,扫一眼满脸菜色的我们。
“退下吧!”我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李伟走后云也满脸通红的看着我,我本来只是为了不让她听到那些她可能会伤心的东西,结果是看着她那红透了的脸颊我似乎有了心动的感觉。
接下来的那个吻,我不知道我们持续了多久,我只知道,我们身侧经过了好几个人。
回到包间的时候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
“开动,开动!”谢苏说着已经动了筷子。
凌斯寒低头吃菜,没有看我们,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天哭了。但是被苏岩骂得将所有的委屈憋了回去。
我们食堂三楼的饭,味道没得说。那顿饭,云也一直很安静的低头吃饭,时不时享受着我的照顾。后来谢苏突然如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我说:“木易,你的嘴怎么了?”
“没事,辣椒过敏。”我随意的说。
“那你还吃,给我。”司马懿说着端走了我面前的虎皮辣子。
“他的鬼话你也信,对吻过敏还差不多。”苏岩淡淡的吐了一句。
“嗷嚎,你们两个人――啧啧,要不要哥哥替你们开一间房,我听说咱们学校北门口的旅馆每到周末都爆满。”司马懿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
“司马,饭堵不上你的嘴吗?”凌斯寒冷哼一声,将一筷子糖醋里脊塞到了司马懿嘴里。
“今天这个油麦菜味道不错。”苏岩急忙夹一筷子菜给斯寒,斯寒黑着的脸才舒展许多。
吃了饭,我们几人在学校的素质拓展基地租了三辆自行车,我载着云也,斯寒载着苏岩,谢苏载着司马。我们一直沿着北滨河路骑行去了西关,路上骑行的人很多,由于每个学校都有租车的地方,所以骑行压马路,成了我们周末娱乐的首选。
我们在路上看到漂亮的妹子会吹口哨,差点被云也嫌弃死,说我们不像大学生,而像混混。
北滨河路是沿着河道逆流而上的,河边也有许多拍照郊游的人。谢苏不觉打开了话匣子,他说他老家山西就在黄河“几”字形的拐角处,小时候经常在河边钓鱼,玩泥巴。还说他以前的梦想是去帝都上大学,但是最后还是没去成,而是来了我们大西北。他问我为什么没有想要出去。
“人脉全在这边,毕业了好就业。”斯寒直接替我做了回答。
“确实,人情社会,人脉决定了钱脉。”谢苏叹息一声说。
“想想四年之后又要回我大福建,我这心里就莫名的悲伤。”司马也有些伤感道。
“找个我们这边的女孩子做媳妇儿,就不用回去了。”云也开口建议道。
“还是不要了啦!”
“怎么,嫌弃我们这儿的姑娘不好?”我瞅一眼他那欠踹的表情,开口问。
“太泼辣了,着不住。”司马说着瞅了瞅我的耳朵,贱兮兮的问,“耳朵都肿了吧?”
“这算啥?我们大西北的娘们儿这叫直爽,两口子吵架,扇耳光,抡板凳都是常有的事,哪像你们江南的小姑娘,除了哭还是哭。”云也很是自豪道。
“咳咳,丫头,你都想好给我抡板凳了是吧?”我轻咳一声,提醒她别把牛吹太大了。
“我就事论事,以你的性子,估计咱俩想打都打不起来。”她说着搂了我的腰,爬在我背上撒娇。
我低头看一眼我腰间的手,不自觉的唇角微勾,笑出声来。
这一路走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给我一年时间,原来真的是来治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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