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睡觉。”他说着一掀被子,将我裹到了怀里。
“真暖和。”我往他怀里蹭了蹭说。
“仅这一次,下次我在上面。”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喝醉了。”我说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闭了眼。
“无赖!”他远远的叹息声飘来,可是我实在是太累了,便迷迷糊糊的去了缥缈界。
次日醒来已是十一点多,我揉着发疼的额角,然后看一眼身侧睡得四仰八叉的人。记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老脸一红,急忙跳下床去穿衣服。
“你干嘛去?”我临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原来他也醒了。
“买――买早餐。”我结巴道。
“别想着跑路,不然老子让你好看。”他警告一句。
我瞄一眼床上闭着眼的他,心想,这时还不跑路更待何时?
刚好南关离L大比较近,我准备去安澜那儿避两天。但是将他一个人丢在酒店我不放心,所以最后我还是就近去找了苏岩,他也刚起床。顶着鸡窝头来开门,看到我的时候愣了愣,然后说:“既然找到这里来了,那你也该猜到了。从今往后,所有的年月,小也都归我。”
“好。”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进来吧。”
“不了,我来是有事情想拜托你。”
“我说了,她已经归我了。”他揉了揉鸡窝头,不耐烦道。
“不是小也,是斯寒的事情,他在酒店躺着,麻烦你照顾他一下。”我说着发了条信息给他,然后补充一句:“地址我已经给你了,下午两点钟他还有课。”
“为什么躺着?躺着是啥意思?他的课表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你把自己的课表都记得没这么清楚吧?”
他一万个为什么上身,我只能快速逃离,不,是逃命。
“你去哪儿?”他问我。
“出去放松几天,放心,我没事。”我说着摆了摆手,潇洒离开。
迈开腿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很是解脱。原来爱一个人好难,不爱一个人却是那么的容易。我放下了云也,但是似乎也招若了一个不该招若的人。
雪下了一夜,很厚,我听着伴随着自己脚步的嘎吱声,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我——难道真爱他吗?我不知道!
因为天冷,路上行人很少,我随意的踢着雪屑突然想起他昨夜说的“你有我!”三个字,触角不自觉的上扬。但是,昨夜他录像了,我刚没找到相机,说白了,他吃定了我会逃。
别人喝酒就断片儿,可是那种好事我没遇上,小槿出事的那次没有,这次也没有。现在的我与“我”全然能够和平共处。
最后,我默默的叹息着拦了辆车去了L大。
安澜见到我的时候抽着面皮问我:“你这是什么打扮?”
“昨天刚主持完晚会,没来及换衣服就出来了。”我低头看一眼自己,西装上套着羽绒服,大冷天穿着个皮鞋,确实挺搞笑,于是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好吧,你也真是的。走,穿我的衣服吧。”安澜叹息一声说。
接下来我便在安澜宿舍窝了三天,蹭穿蹭吃蹭喝又蹭住。
第四天的时候谢苏给我发信息说再有三天就考试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还问我跟斯寒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给他回话说没事,让他给我把笔记拍照片发过来,我考试的时候再回去。
他很快又打来了电话:“你赶紧跑吧,秦安澜那儿已经不安全了。”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反正斯寒说去L大抓你,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我知道了。”我应一声,挂了电话,跳下床准备跑路。
安澜在看书,他见我火急火燎的穿衣服,问我怎么了。
“斯寒知道我在你这儿了,我得赶紧走。”我说。
“怎么可能,我可死都没透漏风声啊!”
“不知道,他可能从别人那儿听说了,毕竟这里咱们学校的人不少。”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谢苏那货在诓我。他一挂断我的电话便给斯寒拨了电话:“斯寒,你猜的没错,人在L大,你想办法到他们宿舍去找。”
“你确定?”斯寒问。
“确定,他亲口给我说的,还想着跑呢,你抓紧点。”
“我知道了,谢谢。”
“兄弟,祝你好运。”
我刚收拾好,安澜有些不舍道:“你真要走?”
“不走你就被揍死了,这几天谢谢你,衣服我洗好了还你。”我说着拉开门就要出去。
结果便撞上了一堵人墙。
我抬眼,撞上黑脸的人,干干的笑了笑,退了回来。
楼管叔叔在他旁边很和蔼的劝导:“小孩子嘛,要说服教育。”
“谢谢您!”凌斯寒朝着楼管点了点头。
楼管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你没门禁卡,使了什么法子上来的?”安澜抽着面皮问他。
“我说我弟弟被坏学生拐带了,临考试找不着人影。”斯寒淡淡地说着步步紧逼。
“咳咳!”安澜尴尬的咳了咳,继续低头看书,看样子是不打算救我了。
“出去。”斯寒用眼神威胁他。
安澜的几个舍友都去上自习了,这安澜一走,他还不得整死我。
“有话好好说。”安澜说着丢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拉开门跑了。
我看着他离开,也往门口移,可是下一秒门被关了个严实,然后我就被逼到了门上。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嗯?”他的大手钳着我的下颌,强迫我正视他。
“没,没有――”我堆着笑应一声。
“把我当时的话重复一遍。”他冷着脸说。
“要是敢跑路,就让你好看。”我说着扒拉开他捏着我下颌的手。
“没忘啊!”
“那个斯寒,我这是出来放松,怎么能叫跑路呢,我正准备回去,你看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说着指了指纸袋子里的西装。
他看一眼“行李”,唇角勾了勾,总算有了一丝笑,点着头说:“泼皮无赖!”
“这不就敢在你跟前泼吗?”我低声嘀咕一句,小心用手指揪了揪他的羽绒服领子,算是服软。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突然搂了我说。
我怔了怔,干干的笑了笑:“斯寒,咱们回到以前好不好?就像初中那样,多开心。”
“回不去了,自从小槿出事之后你装疯卖傻的亲我的那一刻就回不去了。”他搂着我,亲了亲我的发顶,淡淡地说起以前。
“那时候我有病,不能作数。再说,我胡来,你该制止,怎么任由我胡来呢?”
“傻瓜,你那天一会儿是木易,一会儿是木槿的,差点吓死我。我要是不顺着你,你要再出个什么事儿,我死了都无法弥补。”他说着用微凉的手指划了划我的脸。
“你不生气了?”我抬眼,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他。
“对你,我生不起气来。”他说着开了门,这一开安澜直接爬到了地上。
他抬眼看一眼我跟斯寒,爬起来,干笑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这两天你俩睡一起?”斯寒倒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俩都穿着衣服睡。”
“下次我去别的床睡。”
我和安澜几乎同时开口。
“你将他照顾的很好,谢谢。”斯寒突然很大度,让我觉得太阳大概要从西边出来。
“客气啥?都是兄弟。”安澜揉着鼻子,手尴尬的无处安放。
“老实说,你是不是占他便宜了?”斯寒突然搂了安澜的脖子,笑里藏刀地。
“我俩是纯纯的兄弟,你以为我是你?”安澜有些嫌弃地拉开斯寒的手臂。
“我怎么了?爱还分性别?”斯寒掐着他的脖子,欺负他。
“懂,我早就看出你对他的那点龌龊心思了,也只有他傻不拉几的以为你对他好是因为拿他当兄弟。”安澜和斯寒开始了咬耳朵模式。
“果然还是你聪明,他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就好了。”
“还是别,他要是有我聪明,才不会连志愿都让你填,将自己的人生交在你手里。”
“他愿意。”
“那是你缺德,缺大德!”
我看着两人咬耳朵,于是拿起安澜的书,假装低头看书。
“医学概论?看的懂吗?”斯寒从我手里夺了书瞄一眼问。
“不懂。”我干笑一声。
“走,吃饭。”他说着轻车就熟的牵了我的手,眼神难得的温柔。
虽然被他这么牵着很舒心,但是如果爷爷知道了、我爸爸妈妈知道了,那事情就不好办了。我就那样被他牵着,机械地向前,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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