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黏上来问。
“你靠太近我没法思考。”我说着推开他搭在我肩上的脑袋。
“吆,情话说的这么含蓄啊?”他戏谑一声,补充一句:“你就说我靠近你,你就会心跳加速不就得了?”
“站在这儿,别动,我让你走你再走。”我转身,指着地面他脚的位置,警告他。
他盯了我几秒,看着我缓缓的退开,最后挑眉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你可以走了,不要追上来,就保持这个距离。”我走出大约七八十米远的时候喊了一声。
就那样,那天他确实没有再靠近我。甚至下午上自习的时候也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我偷偷瞄一眼他坐的位置,他低着头,认真的复习,这一切似乎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他。
我烦燥的在纸上乱画一气,跟高中刚追云也那个时候一样,感觉惶惶不可终日。
“你还是那样,碰了情就整个人心神不宁的。”我掏出手机,是斯寒给我发的消息。
“你出来一下。”接着他又发了一条。
我回头看一眼,他已经出去了。
我纠结半晌,才慢悠悠的晃出去。
“不是说过别靠近我吗?”我有些嫌弃的瞪他一眼。
“现在是你靠近我。”他白我一眼。
我心里有些抓狂,心想,我就不该出来,果然又踏入了他的陷井。
“跟我来。”他说着拉着我一直到了图书馆的顶楼的消防通道外。
那里很安静,很少有人出入。要不是消防通道,估计通往侧楼梯得那扇门也会被锁上。
“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咱俩好好谈谈。”他说着轻轻一跃,坐到了窗台上。
“谈什么?我们认识了快20年,太熟了,没话可谈。”我低着头抬指搓了搓窗沿,没有看他,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在里面。
“那这样呢?”他说着歪头在我的嘴角亲了亲,问:“这样你的心有没有静下来一点?”
“斯寒,三年了,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三年前追小也的时候,连着两周,感觉整的人都快废了,成绩一落千丈。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你说的没错,情不是我说碰就能碰的。可是后来跟小也合了分分了合,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本来以为,不会再出现了。可是现在又这样了,甚至比上一次更甚。我现在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四肢发麻。感觉血液循环都不畅通了,不信你摸摸。”我说着将手塞到他手里。
“怎么这么凉?”他有些紧张的问。
“我手都伸不直了。”我手指半蜷着,有些崩溃。
“别紧张,有我在!”他说着轻车熟路地抬臂环住我,帮我揉手。
不是说,靠在他怀里真的很安心。
“木易,你看你以前跟小也接吻吧,嘴都能肿一个星期。你看咱俩,最近几次都没肿。”他见我不说话,故意没话找话安慰我。
说来也奇怪,真的没肿。说不激烈吧,我和斯寒都喝大了,说不过去。
“那可能是宋悦仪的功劳。”我嘴硬道。
“别跟我提她,这笔账我还没跟她算呢。”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吓得我忙开口劝道:“行了,翻篇!翻篇!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不合适。”
“那你说是我的功劳我就翻篇。”他嘟了嘟嘴,朝着我的手哈了口热气,继续搓。
“你的功劳,你的功劳。”我只能顺着他说,自从上次董事会的事情之后,我有点怕若毛他,我也终于知道爷爷选他做我监事的原因了。
“这么敷衍?不信啊?”他说着半转身,将我逼在窗台边,捏着我的手,轻轻歪头,一个霸道的吻就卷了过来。
我靠着窗户玻璃,生怕它不牢靠,被我挤出去了。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和斯寒都会掉下去,然后就“全剧终”了。
“专心点。”他低声的警告我。
……
“憋死我了。”最后我喘息着推开了他,脸烧的厉害。
“我正在学习。”他勾唇笑了笑,脸也红到了脖子根。
“我又没嫌弃。”我跳下窗台,攥了攥双手,没有先前那么僵了。于是拉开门,准备回自习室。
“你跑什么?还脸红了。”他追过来问。
“有些事情看到了能不说破,那叫意境。”我瞪他一眼,加快脚步。心想,自己脸红的跟虾子一样,还来笑话别人。
“好好学习,有些事情,放一放可能会找到出口。”他冷淳中带着戏谑地声音飘入我的耳中。
我攥了攥手,居然好了。于是点了点头,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坐下之后,看书的效率也很高。一直到了晚上七点我们才去吃饭。
吃完了饭,又看了两个小时我才记起答应他的事情。回头一看,他的座位已经空了。那傻子,居然没等我。
谢苏见我回头看着斯寒坐过的那个位置发呆,于是低声说:“他说有点事情,先走了,今晚不回宿舍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问他走不走。
然后我、谢苏、司马三个人慢悠悠的晃回了宿舍。在司马的建议下我们和隔壁宿舍开了几局CS。完了已经是十一点半,我跑到阳台上看一眼楼下,斯寒还站在那棵光秃秃的柳树下面。
我们九点多回来的时候他就站在那儿了。
“你们两个倒底怎么了?”谢苏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楼下斯寒在的位置。还顺手递给我一支烟。
我点着了吸了两口,有些烦躁道:“我和他妹妹分手了。”
“所以他跟你耍脾气?”谢苏皱着眉头问。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有点心疼楼下的人,这么冷的天,两个多小时了。他正当自己是雕塑吗?
“我本来以为他将你从L大抓回来你俩就好了,现在看来还不行。你告诉我,你倒底有没有错,要是真有错,你就道个歉,这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的嘛。再说,那是他妹妹,他生气也能理解,你就服个软吧!”
“比较复杂,我和她属于彼此背叛,只能从此陌路,做不成朋友。”我弹了弹烟灰,看着黑暗里指尖的那个亮点,心里莫名的惆怅。
“因为宋悦仪?”谢苏不确定地问。
我摇了摇头,吐着烟圈又沉默半晌。最后我给楼下的斯寒喊话道:“斯寒,你上来吧,快关门了。”
“我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倔强的应一声,没动。
我抬手看一眼腕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七了,再有三分钟就关门。我心里清楚地知道,我拗不过他,于是推开阳台的门,回到宿舍,套了衣服出门。
刚到楼下,便接到爷爷的电话,有人抓了苏岩,点名让我亲自去赎人。
苏岩?我脑海中有个念头飞快地转着,坐上车的时候我看一眼身侧的凌斯寒说:“带路吧!”
他愣了愣,没有反驳,默默点了点头。
他绑苏岩,无非是为了给我出气,但是集团最近破事很多,他又干这种没□□的事情,等于是火上浇油。爷爷要是知道是他做的,便会默认为我的主监事和副监事不合,到时候对我们三个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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