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事们都来的很及时,比斯寒做副手的那会儿及时很多。我怀疑苏岩给他们打了兴奋剂。各个儿踊跃发言,都是积极向上的。
我已经将行程过了一遍,觉得回家太久会变懒散,所以将为期10天的假期改成了4天。
“喔,我就在家能睡2晚就得回来,能不能长——一点?”谢苏第一次出现在监事会议,他之前被爷爷藏了起来,我还不知道他也是监事。他第一次来,不知道我的规矩,大概是觉得我是他哥哥就会纵容他,所以靠在椅子里,一副懒散样。但话说了半句,在我的眼神之下渐渐转了话峰,“不过您这次也回老家,您OK,我就没问题。”
我冷着脸,挑了挑眉,然后又将训练强度增加了一倍。
“你确定吗?”苏岩大概是觉得第一次集训,强度难免有点大了。
“凌氏事件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当日正是因为我学艺不精,消息闭塞,才让你遇险。也就凌维民还有点人性,不然我的第一副手该换别人了。”我说着扫一眼凌斯寒和凌景岚,提到他们家族,两个人面色不是很好。我能保凌景岚一次,但保不了一世,再者我留景岚,也是想威慑凌维民,他儿子在我身边,我料他跑到瑞士也翻不出浪来,我想着斟酌片刻补充道,“老一辈的作为我们无权评判,但是希望在坐各位守好自己的门、看好自己的人,不要再让我难做。如果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就不是关停、驱逐、罢免这么简单。”
当我说到“罢免”二字的时候一直低头的凌斯寒突然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苦涩。
我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在换他那件事情上第一次给了明面上的解释。虽然那会儿我不清醒,是“我”在做主,但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那么做,不然没法立威。集团发展到今天,内斗在所难免,但提溜到我跟前来,吃相未免太难看了,我绝对不能也不可能纵容他们。
“少董,那?”苏岩歪头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结束。
“少董自己陶腰包给大家买了往返动车票,电子票号我过会儿发群里,大家回去之后尽快收拾,今天下午就回。中层断代已出现,新老交替迫在眉睫,集训关乎我们集团的未来,辛苦大家,散会!”
大家听说连车票都给买好了,各个高兴得跟两百斤的胖子差不多。我看一眼苏岩,轻笑一声,欣慰点头。不是说,他收买人心的本事比斯寒高了可不止半点。
散会后,谢苏说让我跟他去山西。我问看一眼苏岩,他说就买的是去山西的。
我轻笑一声,之前是老爷子们的傀儡,现在是大家的傀儡,我还有自由吗?想到这里,我有点不开心,示意谢苏等人先出去。
“苏岩留下。”我转着笔头,硬生生将除了苏岩之外的人用眼神驱逐出了门。
大家走后,苏岩毕恭毕敬道:“您的行程是老爷子定的,应该是你爸跟他打过招呼了。”
“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斜眼觑着他,凉声开口。
“不敢!”他说着墩身撤膝要跪。
我虽然生气,但还是抬脚捞住他,等他站直了才叹息一声道:“岩岩,你说过,我这辈子都可以将后背交给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并肩而立。”他站直了,咬唇应。
“所以,这辈子,你不必对任何人跪。给我将你的脊梁挺直了,你跪就代表我跪,你明白吗?”
“那老爷子们生气的时候——”
“我一个人跪就行了。”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补充道,“老封建的东西,该改一改了,我不是他们,在我这里,规矩是规矩,跪是跪。”
他点了点头,抬臂搂了我,似是委屈了。
“好了!我不怪你还不行吗?下次这种事情提前通知我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只能拍着他的背开口安慰。
“好!”他点头。
但我不知道的是那小狐狸就是想让我服软,在我开口的那一瞬,他偷笑的比谁都欢。
其实前两日我爸就跟我说过,说我可以出去散散心。我知道,他是怕我一回家就思念木槿。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我是回家了,可是木槿永远不会回去了。我若在家,只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和我妈木槿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我和谢苏的座位没在一起,他在我斜对面,我在临近道的位置。我们在6位区,他在靠窗户旁边,身边坐着一位年轻的妈妈,她怀里是大约六岁左右的小男孩。那位妈妈拉了个小的行李车,车上绑着两个纸盒子,大约是特产。行李车没有放在座位下,也没有放在行李架上,而是就放在了我面前,我还好,能放个脚的位置还是有的。可是坐我对面跟我们同时上车的那位姐姐就尴尬了。她要想坐只能将腿放在过道,那样有诸多不便,所以她干脆就站着了。
我右边是老两口,大约跟我父母一个年纪。那个叔叔看着我对面的姐姐站着辛苦,所以对那带孩子的年轻妈妈说:“姑娘,要不你将你这箱子放倒往座位下面塞塞,让她坐一下。”
“放不下!”那位妈妈边给她儿子拨火腿肠边说,头都没有抬一下。
谢苏有点看不惯,脸色都变了,我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多事,然后对对面站着的姐姐说:“姐姐,你在我这儿坐会儿吧。”
于是接下来的路都是我和那位姐姐换着坐,那位年轻的妈妈不是低头玩手机,就是照顾她儿子。
和我背对背坐着的是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对面就是残疾人专座,所以那块儿地儿比较宽,云集了买了站票的人。有拿着小马扎的,有拿着电热毯坐的,有直接坐行李箱的,甚至有更简陋的直接坐了张纸壳子。那群人里有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太太。我背后的那对夫妇见老太太坐着小马扎太吃力,所以让了个座位给老太太。那位阿姨汤了一头羊毛小卷发,穿着特别时尚,从她的呢子大衣质量就可以看出价值不菲,她说了句特别暖心的话:“回家过年,大家都不容易,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阿姨您坐着,我还年轻,站着可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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