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会答应的。”斯寒说着放开我的手,起身往屋里走。
“那你答应吗?”我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结果因用力过猛,导致他没有站稳,唇扫上了我的脸,足足贴了有那么几分钟。
“咳咳——”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脸部的温度以不可抑制的速度飙升着,最后只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干咳一声,推开了他。
“木易——”他伸手想要抓我的胳膊,被我巧妙躲开。放开他,再也不着若他,这是我能给他最好的保护,也是最后的温柔。
“行了,睡觉!”我想着丢了四个字,留给斯寒一个背影。
正是我那自以为是的保护,让我们错过彼此的人生很多年,逼死了云也,逼疯了珊珊。虽然她俩也是存了八百个心眼地想与我跟斯寒有牵连,但是说到底,还是我们最初都做错了,都迫于压力选择了一条看似平坦地道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哥,听说你前段时间跟司马他们去捐精去了?”我刚回到卧室,谢苏跟梦游一样游荡了进来,爬到我身边说。
“就咱们集团赞助的生物研究所,说是研究需要,还可以在储存库里免费储存一管噢!”我翻一个身,给他拉上被子,笑一声应他,“怎么?你有想法?想捐的话找刘秘书领表。”
他“呜”一声,我也没明白他是想捐还是不想捐,于是又说,“爷爷说了,自愿,作为少董,我还不得支持一下咱们的业务?”
“我还以为你怕自己年纪轻轻不举,所以有备无患呢。”他闭着眼睛嘀咕。
“你瞎说什么呢?”我拍一把他的脸,想将他从床上踹下去,但最后还是没忍心下脚。
“难道不是吗?自从你跟斯寒那个的风声传出来之后,你就跟云也嫂子分了手,已经过去两年了,你过得跟和尚似的,我以为你见了女生根本硬不起来。”
“滚!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最后还是没忍住将他踹下了床。
“这么凶,被我说到心坎里了吧!”他揉着屁股,小声嘀咕着,在我将枕头砸上他的脑门之前挪出门去了。
凌斯寒看着从屋里挪出的黑影,默默退回自己的卧室,靠在床头久久无法入睡。居然真去支持那“荒诞”的研究了,他越来越不明白那人的心思,这几年,他了解的那个人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寡言,让他即心疼又无能为力。
次日一早我便给我二伯木咏青打了个电话,说了我要进组的事情。二伯笑着说我终究还是踏入了小时候最不喜欢的行业。我笑着说小时候怕他死了没人给买新衣服,所以才不喜欢他的职业。
“成,难得你小子亲自张口,老耿那边我来搞定。”二伯爽朗的笑着说。
一上班,我还没进科室的门便被师父堵住了,他挑着眉梢说:“走,出外勤,上车。”
我一上去他便大力的握着我的肩膀说:“小子,藏的够深的呀,原来是木局的侄子。”
他的力道很大,我觉得我的肩膀快要碎了。但还是硬撑着说:“师父,这不怪我啊,他姓木,我也姓木,你想都能想来啊!”
“要照你这么说,天下姓木的都是木局的侄子了?”
“师父,我错了。”我只能连连求饶。
师父倒是再没有为难我,而是将卷宗丢给我看,说是先让我见识见识血腥场面,检测一下我的抗压能力,然后再带我见曾锡山。
案发地点在黄河边,周围被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围了半圈。警戒线内有三三两两的刑警在勘察现场。大约三丈远的浅水里是一辆七成新的小轿车,车门被拉开了。
我跟着师父撩起警戒线钻了进去,然后踩着砾石到了车旁,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呛得我退了半步。
“大姑娘,我说什么来着,你不适合这个职业。”师父开口消遣我。“大姑娘”这个绰号是凌斯寒那个挨千刀的告诉我师父的,记得当初去面试的时候师父朝着斯寒来一句:“果然是时代不同了,你女朋友?”
“不是,不是,前辈您误会了。”斯寒忙拿开搭在我肩头的手臂说。
“对,我男朋友。”我一把捞过他,半开玩笑道。
“起开。”斯寒很是嫌弃的拨开我的手。
“你俩这都攻气十足的,到底谁攻谁受啊?”师父边翻着简历边问。
“就我攻,他们都是受。”斯寒不嫌乱的来了一句。
“果然是一帮好基友,怎么?都想来我们单位?”师父问。
“当然,我们四个,少一个,我们都不会去。”我态度很坚决的说。
“喔,你们四个这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实习单位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耿警官,上阵父子兵,我们兄弟四人在一起肯定能给贵单位带来效益。”司马开始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
“那你们四个谁是父,谁是子啊?”
“我是他爹。”我将司马拉到身后,开玩笑说。我看得出来,师父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所以只能投其所好。
“成,你这小子我喜欢,不过我们虽然是心理诊疗中心,但是挂靠在警局,所以会接一些刑事案件,你们都懂犯罪心理学吗?”
“我们都是犯罪心理学专业,没问题的。”斯寒开口打包票。
“其实我也没想你们懂犯罪心理学,我们诊疗中心主要以治愈为主,简单来说就是心理咨询和引导为主。”
“你真要我们?”我抽着面皮问他。
“我从来不骗大姑娘。”师父挑着眉梢怼我。
“噗,你咋知道他绰号叫‘大姑娘’的。”斯寒憋着笑问。
“长得像。”
于是,我的绰号就那样又被传开了。为此,我还生了斯寒好一阵子气。
“过来,还杵着干嘛?”师父说着扒拉着车上一堆球状的东西。我走近了才发现是尸体被剁碎了,再加上腐烂,所以才成那样一堆。
由于车是红色的,所以血迹不是很明显,但还是看得出来,车门上有血迹,看情况,应该是被抛尸在这里的。
“有什么发现?”师父抬眸问站在另一边皱着眉头奋笔疾书的斯寒。
斯寒坐的是前面的车,来的比我早几分钟,我瞄一眼他,觉得他今天似乎有心事。
“还没有。”他只是摇了摇头。
“叫法医组了吗?”师父开口问。
“已经叫了。”斯寒应一句,眉头锁的更紧。
没一会儿,安澜他们的法医组便来了,然后收走了那些尸块。我们忙了半天,除了斯寒写的那张出现场人员明细,下面证据框一片空白,也就是说我们没找到有用的证据,车被处理过了,没有发现任何指纹,于是只能从那辆车的车主入手。
回局里的路上,我一路吐了三次,晕车加刚才被那些尸块恶心的。
“我说什么来着,就你这样还想进我们科室,还是实习完了赶紧走吧。”我蹲在警局门口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一位师姐开口揶揄我。
“喝口水。”斯寒叹息一声,递给我一张纸一瓶水。
“可是我喜欢这个职业,我本来以为自己将来可能是个好心理咨询师什么的,可是阴差阳错的跟了师父,进了这一行,我就不想走了。”我漱了漱口,擦了擦眼角,觉得肠子都被吐出来了。
“那就跟我走。”师父说着从领子后将我提上了车。
“我们去哪儿?”坐稳了之后我才开口问。
“车行,根据登记显示,那辆车是租的。”师父吖一口水,眉头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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