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默默的抱了抱他,然后送他离开。我心里有点舍不得他,因为那一别,很可能是后会无期。
回到学校我们本打算再玩两天,结果老耿派人来接我们了,连搬家的人都给我们找好了。我们三个就那样像被劫持一样上了他们的车。一上车我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杨晴师姐。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不过谁让我借调去边城半年的,最好给我站出来,不然,你们三个小崽子都别想着好过。”
“不是我。”谢苏连连摆手。
“也不是我。”斯寒面无表情的摇头。
我堆着笑,摇头否认。
“别以为你们家长在部队我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告诉你们,到了我这里,天王老子都不顶用。”
“你们也太坏了,我跟了那么久的案子,好不容易有眉目了,一纸调令,直接给了别人,给你也给个靠谱一点的,居然给法医组升上来的那个外行,他懂什么呀?”
……
“师姐,我觉得你这科班出身的人也太排外了,那曾少山再怎么说也是老警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斯寒倒是开口维护起安澜的那个师父来。
我顺势煽风点火说我们也是外行,建议她放我们下车。
“停车停车,我们这外行还是不去了。”谢苏说着有要跳车的架势。
“不行,你们三个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外行。”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
“领导打过——”她说了半语,见旁边有同事给她使眼色,她便收住了。
虽然只是半语,也恰好证实了我的猜想。果然,是谁呢?权力大到如此地步了吗?
之后的一路,我们三个相顾无言。
他们将我们安顿到了单位的公租房里。是三室两厅的房子,我们三个住着还挺宽敞。
“师姐,对面你一个人住啊?”谢苏如好奇宝宝般翻着书架。
“你说对门啊,是女生宿舍,因为招人特别严格,自从徐寅走了之后就剩下莫蕊跟我了,我俩一起住。”
我们三个明了的点了点头,师姐说让我们休息休息,下午开始训练。
“什――什么?”谢苏一听就不干了。
“你以为警察是那么好当的?子弹可不长眼,如果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还当什么警察?”她很严肃的说。
“我们不想当警察,我们只是心理咨询师。”我开口怼他,其实我也明白,犯罪心理学,哪有不跟罪犯打交道的。果然,她来了一句:“就做个心理咨询,你觉得咱们单位够养活你还是养活我?做好准备,出外勤时做临摹是常有的。”
接下来的半年,我们被师父直接扔去了老谢的特种部队。我明白,那大概也有老谢的意思在里面。我们每天训练被累成狗,手机也被没收了,一周只能打一次电话。
每次打电话,云也都说在上班。我听得出来,她很累,可是无能为力。大哥说她在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工作,时间挺自由的,有时间每天去医院。有好几次,我想说让她回来,可是话到嘴边没能说出口。
直到过完春节我们才被老谢放出来,师父准了我们三天假探亲,我听珊珊说云也回来了,不打算走了。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正端着我妈给我的一盘肉丸子,手机和盘子同时掉到了地上,碟子摔的稀碎,丸子滚了一地。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跑。
“小易,发生什么事了?”我妈的声音远远的飘来。
“妈,我去县城,麻烦你跟我爸说一声。”我边说边收拾行李。
“不是明天才走吗?”苏颖女士显然被我吓到了,于是跟进来问。
“小也出事了,我得赶去看看,不然我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到底怎么了?”
“妈,她是胃癌晚期,她回来了,那就意味着已经放弃治疗了。”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妈,我要是说了,你还会同意我跟她在一起吗?”
“那赶紧走吧,孩子,妈妈虽然只与她有数面之缘,但从斯寒就可以看出,她一定是个好孩子,妈妈怎么会反对呢?”
“妈,你也去吗?”
“去,我跟老凌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能不去。你说你凌阿姨也是个命苦的,老云走了,这才几年,小也又出事了。”
我妈一路嗦嗦叨叨,开着车如开飞机,一路横冲直撞的到了县城。我跟她说她闯红灯了,她笑着说没事。我说她怎么那么不遵守交通规则,她说看我着急,她也急。
到了干休所一问,云爷爷说小也和凌阿姨到市里看斯寒去了。我一听就知道他们还瞒着云爷爷。于是跟我妈又赶去市里,到的时候是珊珊接的我。她告诉我说凌阿姨在军区大院的老房子里。
我们又颠簸了半小时才到了军区大院,是斯寒来开的门,两日不见,他憔悴了不少。
“小也!”我直接越过他抱了云也,他尴尬的笑了笑,招呼我妈和珊珊坐下。然后开口吐槽我:“看看——看看,女朋友似上帝,兄弟如猪狗。”
他那一声,若得屋里的几个人笑成一片。
“好了,别腻味了,我和你苏阿姨在,你们都不害臊的吗?”凌阿姨端来水果,见我和云也还抱着,不觉摇头吐槽。
“吃水果。”云也倒是先给我抢拿了一个苹果,然后腻到我妈跟前去了。
那晚我和我妈便留在了云也家。第二天一大早,芩姨听说我妈来了便也凑了过来。她们坐了没多久便和凌阿姨一起出去看灯会。没一会儿,斯寒也拉着珊珊走了。临走他还跟我说让我抓紧,指不定几位“皇太后”很快就会回来,他和珊珊去楼下给我们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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