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Chapter 75

我和悦仪聊到了2点多,实在有点瞌睡,便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我便被人揪住了胳膊。

因为光线有点暗,我以为是跟上次一样有人暗杀。所以条件反射似的将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吆!”

听着地上人的呻吟,我这才觉自己反应过激了。

“凌斯寒,你想死啊!”我低咒一声,伸手拉他起来。

“想死的人是你吧?”他顺势将我拉倒,爬在了他身上。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有点担心他的伤势,于是抬手撑起身子,低声问:“有没有摔伤?”

“那你就太小看我了。”他笑着,固住了我的腰,将我再次拉倒在他身上。

这么好的机会,不占便宜的是傻子。再说,既然弯到见了美女都无动于衷,那就再彻底一点吧。我想着抬手伸进他的睡袍瞎摸。不是说,手感真不错。

“斯寒,今晚的事,对不起。”

“既然是协议,就没必要道歉。但是,你去她的房间做什么?”他问。

我冤枉!我是被强制拉进去的。

但想归想,看着他那醋意横生的表情,我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吃醋了?”

“废话!”他皱眉,将我伸进他睡袍里的手拉了出来,抬首在我脖子上生生来了一口,“我醋的要死,想将你扒皮抽筋表达抗议”。

很疼,大概率是出血了。“抗议无效。”我说着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瞄准他公文包放置的地方,要是我猜的没错,手铐肯定在里面。

果然,我一下去就摸到了。

“木易,你干嘛?”当我将他的一只手铐在床头的时候,他眼中露出了惊恐地神色。之前我用过领带,用实物还是第一次,大概是超出了他的料想。

“咬我的代价。”我笑一声,起身,退至床边,眼神却落到他的关键部位,开口揶揄道,“凌斯寒,你那小牙签是不是不行啊?”

“木易,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解开,这是公用的,不是这儿用的。”他眸色沉了几分,严肃道。

我知道他那个人工作为大,做事有些刻板。所以转了转手中的钥匙道:“你要是有本事,就来拿。”

他咬牙,定定地盯着我。

我也盯着他,就那样,我们两个人久久相持不下。

“木易,快把钥匙给我。”最后他先打破寂静。

“钥匙给你不是不行,但看你能扛多久?”我说着开始退去身上的衣服,直到□□。

凌斯寒起初还一脸凶相,渐渐地表情柔和起来,到最后直接闭眼等死了。

我轻笑一声,三下五除二套了衣服,然后将钥匙扔给他,叹息道:“没意思!”

他解开了手铐,爬起来,严重燃着熊熊烈火。

“嗯哼?”他的手搭上我肩膀的时候,我甩给了他一个算得上恶毒的眼神。

心想,自己没情趣,现在饿死都活该,最好□□焚身而死。

“对不起。”他说着小心挪开手。

“出去!我要休息了。”我说着指了指门,心中烦躁的很。

可能是我的态度看起来过于坚决,凌斯寒最后还是拿了公文包,悻悻地走了。

“活该你单身,活该没对象!”他走后,我指着空荡荡的门口,开始骂空气。

我不知道的是,那晚他在车库自己解决了他的人生“大事”。

赶走了凌斯寒,我也睡不着,只能去隔壁打牌的地方打发时间。

谢苏问我干嘛去了那么久,我说去听了回儿老谢的墙角。

他摇头表示我这个做哥哥的就是天生不靠谱。

“你父母的墙角有那么好听吗?我也去。”杨晴师姐兴致大增。

“听你大爷,给我打牌,嗨完了,从明天开始干大事。”我说着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但还是不解气,心里默默将凌斯寒的祖宗们都问候了一遍。

有人提议要睡觉。

“睡屁,今晚嗨到天亮。我刚去旁边了,前辈们说准备猜拳喝酒到天亮。”安澜将纸条沾在脑门上,盘腿洗牌,精神头旺的很。

阳台上的门开着,我听着隔壁此起彼伏的猜拳喝酒声,面色微抽。十三师的爷们儿就算了。十三师的娘们儿一个个也玩的超级嗨,果然是曾经混过江湖的女子。

我跟了3圈,终觉玩牌没啥意思。于是将牌交给旁边的人,然后跑到阳台上的摇椅里躺着。

我就那样躺着,胡思乱想着,便睡了过去。睡得不是很安稳。半夜被吵醒了好几次。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基本还都在玩,就我和苏岩睡着了。但待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就剩下谢苏、安澜、曾楚贤三个人在玩。

“三个人有意思吗?”我迷迷糊糊的问他们。

“刚好三缺一,来来来。”我被安澜拉了起来。

“我想睡觉。”我嘀咕一声,看一眼睡的横七竖八的兄弟们,心想,这要是谁想对十三师不利,保准连锅端。

隔壁也悄无声息了,楼下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好奇的拉开阳台的窗户。

这才发现楼下黑压压立了一大片人,“噗呲噗呲!”我叫他们仨也到阳台上。

于是我们四个偷听到了整个十三师前辈们的纠结与彷徨。

“咱们十三师的这一代人大家今晚也都见过了。什么感觉?”讲话的是云爷爷。

他顿了顿又说:“从我们这一代开始,我就想大家都摆脱十三师的命运。将是什么?乱世的兵刃,盛世的废铁。你们做的很好,孩子们也都是好青年。但是有一点很明显,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生分,不像过去我们那般熟络,这让我看着有点伤心。”

“时代在变化。我们这些老朽的东西,对于他们年轻人来说终究是束缚。”我爷爷叹息一声,倒也想的很开。

“对啊,孩子们有没见过面的,彼此生分也是必然。再说,这不正说明他们摆脱了十三师这个枷锁吗?”

“对啊,你们那个时代早已终结,您就放手让孩子们去干吧!”

“你们几个做海外业务的我不管,但是,在境内的都给我谨言慎行。别落下什么把柄在人手里。我不想当年的事情再发生。清理门户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大家心里应该很明白,也深有体会。明白吗?”最后我爷爷发话道。

“明白。”

“好,至于林家的事情,尽量给小辈们提供方便。刚好借他们之手立立威,也让某些人明白明白我十三师当年留给他们的那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什么意思。”

他们散会之后我们四个趴在阳台栏杆上好久,彼此间没有任何言语。

他们想让我们摆脱他们的命运,但又想让我们或多或少的传承十三师的精神。

“小易,查的时候财政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临回屋的时候曾楚贤说。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他算起来是我的堂哥,但我与他基本上没什么交集。

“谢什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爷爷说的敌人不会是简单的敌人,咱们还是当心点的比较好。我也大概能猜的出来,能让十三师折服这么多年,对手肯定是能与十三师分庭抗礼之人。”安澜若有所思地道。

“也是。”

回了屋里之后我们几个躺在地毯上随意的睡了,一直到中午饭又人来敲门才醒来。

再一次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爷爷便宣布了全面彻查当年林家命案的事情。这让我们几个很兴奋。凌斯寒哭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为林珊高兴还是酒太辣。

那顿饭吃的很开心,老木叹息说似乎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小时候,还说那个时候他们每年会在一起聚聚,很是开心。长大了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就不再聚了。直到林叔叔去世那年,惊动了整个十三师,所以又聚了一次。那次要不是一帮老头子拦着,他们肯定会将整个金城掀个底朝天。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老谢一路哼着小曲儿。看的我整个脸部肌肉发抽。心想,这老头子怎么突然像个孩子?看来木咏麟没少给他好处。

“爸,你这是跟妈旧情复燃的意思吗?”谢苏问他。

“什么叫旧情复燃?我就从来没有放下过她。这些年她一直躲着我,我到今天才明白,是我当年伤了她的心。整个十三师,谁不知道她那脾气,可是我迟钝的以为她会来找我。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好吧,我表示同情你两秒。”谢苏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

其实,我知道,他很开心。谁不愿自己的亲生父母长相厮守恩爱白头呢?

那天自始至终,凌斯寒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对于他突然耍脾气,我也是斯通见惯。但是,这次不能怪我,我都那么主动,箭在弦上了,他倒好,还给我板脸。

改天有机会,我买10把手铐,我不用他的,我要将他的手脚都铐起来,然后让他10天下不来床。我心中恶狠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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