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寿王

文华园

碧云晴空,虫鸣伴鸟叫,蝉噪林逾静,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香气。

二皇子元谨君与三皇子元泽玄带领侍从一前一后漫步在花海之间,闲暇之余赏繁花锦簇,花影妖娆。

“看一树花开,赏一片花海,花美人醉,悠闲自得。”二皇子元谨君在花海处举手轻抚花瓣,心情愉悦。

“踏春赏花,自是不辜负这好春光。”三皇子元泽玄附和道。

“兄长今日心情不错。”

“恩,尚可,对了,前几日,吾倒是听说,喻之守了宫门一夜,不知是有何缘由?喻之可否说与吾听。”

二皇子元谨君眼眸带笑的回头看着贺喻之。

“啊……!喻之……闲来无事,就…想着……入宫来与三皇子做伴。”

贺喻之有点无措。

“哦…是吗?喻之倒是贴心呀,听贺府的人言,贺次子入宫来,那可是舍弃了美娇娘的。”

{贺喻之内心OS:哇靠,你就这么直接说嘛,我不要面子的吗?拜托,能不能含蓄一点。你们的文人风度呢?何在?}

“哼,此事应是人尽皆知,喻之借吾的名头躲事,可心安?”三皇子元泽玄戏谑挖苦道。

贺喻之被皇家这两兄弟挖苦着脸红脖子粗的,竟无言以对。

“喻之乃性情中人,至情至性也。”{二皇子元谨君说的。}

“性情中人?不见得吧,愚昧无知,吾倒是见得了。”{三皇子元泽玄说的。}

贺喻之心里好苦啊!

“罢了,多说无益,走,吾等赏花,赏景去。”{三皇子元泽玄说的。}

贺喻之此时的心情变得萎靡不振,动作也缓慢而无力,被他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三皇子元泽玄瞅了一眼落在远处,无精打采的贺喻之。

“兄长,为何把喻之支开?”

“玄弟,何以见得?吾要把喻之支开的?”

“兄长,若不想把他支开,也犯不着出言嘲讽他吧。”

“哈,喻之这软弱,没刚性的蠢货,吾看了自是厌烦,沾吾等的光不算,反倒惯会惹是生非,也活该在这宫中,受窝囊气。”

“兄长别这么说,倒委屈了喻之,自从入了宫,便被凌辱,打得、骂得,现如今在外人眼里,倒是连宫婢都不如了,吾是主子,难道就有脸面了?难道在这宫里,也有人敢把吾的脸面踩在脚底下?吾也该想一想,替他出口气,才是。”

“好小子,难得玄弟这么偏袒他,依吾看,他既不傻也不蠢,都是让玄弟给惯坏的。不过,提起这个林楚怀,亏他还是文官,却是个偏心眼,倒惯会看人,下菜碟儿的。”

“兄长,怨不得喻之,自古“不平则鸣”,老的太不公了,小的也太软弱了。”

“林楚怀在朝上,己然站了队,又惧惮吾等位尊,他若是敢,与吾对着干一次,保管他腿上的筋,早折了两根了,无非就是瞅着,皇上,皇子乃是天家,伴读是那腼腆、无能的公子,所以就故意来犯,哼,得意的他,这宫里上下,哪个是省油的灯?先让他来出气,往后定有他受的。”

“自古以来,皇家深宫内,连吾等皇子,都不敢大声说话,他倒好,反倒打得人狼嚎鬼叫的,越老越没规矩。林氏糊涂,谁应许皇子的势力插在中间,多管闲事的,偏要趟这趟浑水。”

“玄弟,何至于如此动气了?林楚怀是个什么玩意儿,不喜欢,便不要理。喻之他大哭大闹这么一出,也算是报了仇。按吾说,别管他们,让他们闹去,看他们如何开交,太狂了,自然不得善了。现当下,林氏林贵妃圣宠有加,为这等小事,触她的眉头,可不明智。”

“唉,兄长,吾在这皇宫熬油似的,熬了这么长的年岁,吾但凡是个寻常百姓,可以出得去,吾早走了。”

“玄弟说什么胡话呢?宫外也不见得,便是自由的,再说,出身自皇宫,就该遵守帝王家的规矩。玄弟,这话,莫要再说了。”

二皇子元谨君说完,转身,抬眸,就看到远处的凉亭内,正坐着盛凉的贺喻之。

二皇子元谨君每每看到这位柔弱的贺公子,心中总有一股无名火。

主要是贺喻之太令二皇子元谨君大失所望了,少时看着挺稳重,以为是个能托付之人。

这贺喻之长大了,真是干啥,啥不行,要来何用?

“玄弟,可有想过,换个伴读?”

“喻之挺好的,为何要换?兄长觉得喻之不好?”

三皇子元泽玄顺着二皇子元谨君的目光看去,波光粼粼的湖面,凉亭掩映在柳丝中。贺喻之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着四周的花香鸟语,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

“喻之他手无缚鸡之力,如此不堪一击,任这宫中,何人都能打得、骂得,又蠢又傻的,要来何用?不如弃之,吾定寻个聪慧的,能扛事的来。”

“兄长,大可不必如此,喻之虽是又蠢又傻,但胜在他性情纯良,胸无城府,也未尝不好。那聪慧的、能扛事的,岂不无趣。”

“玄弟,喻之如此无能,不能护主啊。”

“兄长,以吾的能力,何需要喻之来护,再说,以一人之力,又能护住什么?又能护住何人?”

“可玄弟,喻之如此蠢笨,在这宫中,他自己都未必能够自保呀。”

“兄长说笑了,别的不论,护喻之这一条蠢命的能力,吾还是有的。”

“哎…,玄弟既然喜欢,那便留着吧。”

贺喻之若此时在这里,听到这两兄弟的谈话,定会气到吐血。

二皇子元谨君的意思:贺喻之又蠢又傻,不能用。

三皇子元泽玄的意思:贺喻之是又蠢又傻,但我就要用。

贺喻之心底会止不住的吐槽:得勒,两位皇子,就你们高贵,就你们高尚,这左一句又蠢又傻,右一句又蠢又傻的,横的竖的,就是变着法子,拐着弯地骂我,是吧?怎么,这样很有意思吗?很高洁吗?哼哼哼,那我还是不是要满含热泪,感恩戴德的对你们说句:“谢谢”,倒不如,老子高低在这里,送你们一首歌,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谢谢你...……可满意啊?主子们。

幸好…,贺喻之并不在此地…

“对了,玄弟,可记得弹劾林太傅一事,此事己过数月,本应相安无事才是,但子硕却来告知,前几日,林太傅夜访林府,会见林武。”

{释注:二皇子元谨君的伴读是乔子硕}

“兄长,觉得林府会暗中协助林楚怀,前来挑事?”

“是与不是,且等等看,吾倒要看看,他们会翻出什么花来。”

二皇子元谨君眼眸带笑,举手轻抚花瓣,低声细语道。

凉亭外的远处满是繁花锦簇,一片花海。

凉亭内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荷花争奇斗艳,柳丝掩映。

贺喻之悠闲地在亭子里纳凉,欣赏着四周的美景,令人陶醉。

{贺喻之内心OS:唉呀呀,真美呀,花美、人美、景更美,真让人心旷神怡呀…,唯一不好的就是,这花…太美了,忍不住,实在忍不住,作为现代人,忍不住就…手抖,摘了几朵,呵呵…,回去夹在书本里,做成花干,唉呀呀,手抖…是个坏习惯,下次一定得改…,罪过,罪过…}

贺喻之摸了摸袖口,那里藏着几朵偷摘来的花。

正所谓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数日

乾东所 宅邸

宅邸楼阁内窗明几净,古香古色。

二皇子元泽玄手持着玉卷轴,轴柄两端有银色巨龙,打开玉卷轴,祥云瑞鹤图案的绫锦织品上,赫然用筆势磅礴的字体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钦承宝命,诞敷庆赐。三子元泽玄睿质夙成,英姿特立。今特封为寿王,锡之册宝。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三皇子元泽玄的眉头舒展,眼含笑意。

“贺喜玄弟。”

“多谢兄长。”

“寿王府址是己故裕王的府邸,虽说是旧府,却位于京城繁华地段,历经数十载修建而成,素有“民间王宫”美称,玄弟若见了,也会欢喜。”

“玄弟即日入住寿王府,服侍人手定是不足,这令牌可调配人手。”

二皇子元谨君从袖口拿出令牌放在桌面上,嘱咐道。

“还有,林太傅之事虽过去已久,林府至今,并无举动,若他们想息事宁人,也就罢了。如若不是,玄弟亦不可掉以轻心,也应多加防范才是。俗话说,旁观者清,这几年,吾等冷眼看着,林氏兄妹向来对吾等不对付,只要有纰漏,被他们揪住了,必不放手,可不曾因怕了而罢休。就此罢手,可不像他们的行事作风……”

“兄长放心,吾省得。”

“好了,瞧吾,今时今日,不说这等丧气话,玄弟,如今乃是本朝第一位封王的皇子,获此殊荣,当之无愧,为兄亦是心中欢喜。”

“多谢兄长,吾自是不会辜负兄长这话。”

“旁的不说也罢,可是,兄长,难道就不好奇,众多皇子中,父皇,他为何就独独给了吾这份殊荣?父皇,他啊,可向来是给一个枣,再打一棍子的人。”

“这……!”

“呵呵呵,无论如何,圣上既给了,儿臣岂有不收之理?再说,吾亦欢喜,吾早想走出这宫廷,到外头去…看看。”

三皇子元泽玄满脸春风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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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玄云游
连载中福守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