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公手下无不知

阿升的脸上布满了愁云,那愁苦的神色任谁人看了,都会变得压抑起来。

阿升现在很头疼

本来头疼的是贺喻之会把钱财分给街边的小乞儿。

现在头疼的是那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糟老头子。

这老头,似乎打定主意,要赖住贺喻之了。

阿升那双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下…

不行,这样下去,贺喻之这只小肥羊,可能会招致更多人的惦记…

应早些下手…

阿升可是费尽心思,千辛万苦把贺喻之诓骗到离家这般远的地方…

可不能再任由其他人,随意盯上贺喻之这小肥羊羔…,对他下手…

“汝这槽老头,平白一张嘴,就想污蔑人,汝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吾家少爷撞到汝的?依吾看,无非是汝这老头,看吾家少爷,年少好欺,故意栽赃,诬陷的。”

“哎哟哟,这是个什么理?小少爷都承认,是他撞了老夫,那轮得到汝这个嘴碎的奴仆,来吵嘴?怎么?想改口?尔等这么一唱一和的,莫不是欺老夫年老,想改口赖账?哎哟哟,没有天理喽。哎呀,来人呀…,众人来评评理啊,这小子撞了老夫,现在竟想赖账了…”

“好了…好了,老人家,吾认了…,吾认了,还不行吗?”

“哼…,就是汝小子撞了老夫,汝自是要认的.…”

“唉…,那…老人家,汝说个数,需给汝多少赔偿,才好?”

“哎哟哟,瞧汝小子这话,老夫何曾说过要钱…”

“啊…?汝不要钱?那…那…汝要什么?”

“啊…,老夫自然是走不道了,要骑马去郊野外的白根村一趟…”

“哦!既然如此,吾便送汝一程…,反正顺道…”

……………………

这位鹤发老头很奇葩,贺喻之表示很郁闷…

贺喻之牵着马,老头坐在马上,正悠哉悠哉的走在道上…

这时,老头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故意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扔到地上…

“嘿…,小子,愣在干啥?老夫的鞋掉了,帮老夫,把鞋捡上来…”

老头一脸傲慢地对贺喻之说道

贺喻之当时就一脸懵,然后,一股子怒气从胸膛里泛上来,贺喻之恨不得,上去给这老头一巴掌。

{贺喻之内心OS:你这个死老头,你让老子……我靠,老子两只眼睛,都看到你…你自己把鞋丢在地上的,现在,你反倒要让老子捡起来的,这是什么意思?你…你几个意思啊你…?老子看你是皮痒了…,欠抽了吧!}

好在,贺喻之看在老头年老体衰的份上,贺喻之忍住了。

贺喻之毕恭毕敬地把鞋子给老头捡了回来。

“嘿,杵着干嘛?给老夫穿上啊。”

这个老头他就蹬鼻子上脸了,他又傲慢地对贺喻之说道。

{贺喻之内心OS:我靠,谁都别拦着老子啊…,老子实在忍不住了,这老家伙是不是嫌命长啊…}

哎,现实中,贺喻之还是忍住,他慢慢地蹲下身来,然后,把老头的脚捧起来,把鞋给老头穿上了。

“哈哈哈,汝小子,孺子可教也,好,好,很好。”

这老头就这样,慢慢的看着贺喻之,定睛一瞧,哈哈大笑起来。

贺喻之看着哈哈大笑的老头,感觉像看神经病一样。

而另一边,阿升看着这样的贺喻之,脸色变得更加愁苦了…

心头想的却是:这个小子,真是人傻钱多的羔羊啊,不宰他,宰谁呀!

……………………

冷阳县

郊外白根村

“多谢好友,找到吾家老爷,并将他送归,小小赠礼,望收纳.…”

贺喻之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位身着锦衣,气质高雅,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优雅与端庄的中年男子。

贺喻之又回头看看旁边,穿着褐色的粗布短袍,头戴斗笠的老头。

那老头身穿粗糙的布料,衣着很随意,说好听点,叫潇洒随性,说难听点,叫土里土气的。

再说了,那老头的思维十分跳脱,总是不按套路出招…

你现在说,这老头子是你家老爷,你看看,贺喻之的脸上,那是相信的表情不?!

{贺喻之内心OS:我靠,是老子的脑子有问题,还是你们的脑子有问题?你跟我说,那老头是你家老爷,为什么老子却觉得,你应该是他家老爷,那才正常?靠,不管了,不管信不信,人送到了就行。}

贺喻之未收那中年人答谢的酬劳…

贺喻之翻身上马,带着奴仆,往远处,骑着马慢慢的走开了……

“嘿…,那小子,性情憨厚,淳朴,实属难的啊…,老夫甚喜…,吴不知,汝既无所不知,那可知那小子的来处?”

{释注:吴不知是中年人的江湖人称,吴不知,无所不知,最擅长打听情报。}

“天公…,汝老别折腾…,不知就一眨眼的功夫…,汝老又不见踪影…,让不知一阵好找啊…,哦…,天公说刚才那小子,此人十**岁,容貌出挑,衣着不俗,吾来这冷阳县几日,却未曾见过,听过…,刚才瞧见,他佩戴贺字的玉佩,整个冷阳县,并无贺家的富豪子弟符合此条件的…,不过…,此处没有,但在京城…,倒是有一户贺家子弟符合该条件…,只是…?”

{释注:江湖人有传言,天冬子,妙手医,天公手下无不知…,吴不知所到之处,必能寻到妙手神医,天冬子的踪迹…,天公:指天冬子。}

“只是什么?”

“若他真是京城的贺家子弟,那他就不该出现在冷阳县。”

“为何?”

“众所皆知,京城贺府共有三子,两个是嫡生子,另一个是私生子,乃是姨娘偷生的,并未回贺家认宗,而那两个嫡生子,嫡长子早已二十出头,长得人高马大,并不是娇俏的模样,那…嫡次子,听说倒是长得俊俏,但…,他乃是三皇子昔日的伴读,近日,三皇子被封寿王,人人皆知,贺次子已被招募入王府当幕僚,所以,此时,断不可能出现在冷阳县的…”

“所以,汝也不知道此子是谁喽!哈哈哈哈,想不到,也有汝吴不知,不知之事啊,哈哈哈。”

“天公稍后,给不知两个时辰,不知定会给你带来消息…”

“那好…,汝去吧,老夫等着…”

天边,夕阳西下,映照出绚烂的余晖,一片金黄,一抹红霞…

那名头戴斗笠的老者停留在原地,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影子被夕阳拉长…,变得朦胧…

………………………

又见夕阳,漫天余晖,鸟儿归巢,百姓归家……

贺喻之和阿升也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庄子……

庄子荒无,很空旷…,连空气也弥漫着荒凉的气息…,好在视野很宽阔……

这庄子也算是得天独厚,可以让人享尽大自然的青翠,绿树浓荫、鸟语花香……

贺喻之不挑剔,觉得庄子环境幽雅,安静宜居,住一晚,还过得去……

…………………………

夕阳西沉,天边染上了朦胧的血色,不多时,变幻诡谲的晚霞,色彩渐渐消沉在茫茫夜色中。

冷阳县

郊外白根村

一户房屋内,点起了灯火。

“天公,那小子乃京城贺家的贺次子,贺喻之是也,”

“哦…,是吗?可汝不是说过,京城的贺家子弟,不该出现在冷阳县吗?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这个…,具体缘由,吾不知,但可知晓的是,贺家家奴,名唤阿升,此人与那日,随行在那小子身旁的奴仆一致,样貌体征都对得上,定是错不了的…,此事说来也蹊跷…,不知在探听时,听闻,贺府竟无人知晓,贺次子己离京,贺家奴仆皆言,贺次子去道观静修,未归…。更奇怪的是,吾探查到,这背后,亦有人在暗中,探听贺次子的去处…”

“哦…,竟有此事,那不知,可知是谁在探听?”

“不知,暂时不知,待吾细查一下,只是…,今晚,贺次子与那阿升去往了郊外的张庄子,那…张庄子,乃乐高赌坊,打手张二的下脚处,听人传言,凡进了张庄子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乐高赌坊一直做的是谋财害命的勾当,只怕那…贺次子,怕是凶多吉少…”

“咦…?怎么回事?怎会牵扯上…乐高赌坊?莫非是那贺次子好赌…?”

“这倒不是,贺次子年少,不擅长赌…,但…,坏就坏在,那家奴阿升嗜赌成性,输尽了家财,还欠下不少子钱家的银钱,不知看,那阿升怕是要拿贺次子…来抵债。”

“哼…,刁奴难驯,竟敢谋财害命,真是岂有此理,唉…,可惜了那小子,甚合老夫的意,不知,汝可有法子?治一治啊,莫要让那小子丢了性命才好啊。”

“咳咳,法子倒是有的,不过呢…”

“嗯…?不过什么?不知快说…”

“不知就一个小小要求,如若天公应允,不知便去救人,天公看,可好?”

“哎呀呀…,汝小子,净想着坏老夫的雅兴,罢了,就依汝了,现在,老夫应下了,便不会再偷跑了,汝去办事吧!”

“喏………”

那灯光下,一屋,一人,一窗,一街,都映衬在朦胧的月光中……

夜色渐浓,灯火阑珊……

夜已深,将一切都笼罩在黑暗里……

谁人,在看,这人间的灯火渐次熄灭,

唯有一轮孤月

挥洒着清辉……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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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福守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