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念交于嵇慈,并低语着命令福宝才放他离开。
于是福宝载着三人,呼哧呼哧便到了善仁峰。
剑落于悬壶灵府口处,这府口弟子来往的比其他地要多的多。大数是伤员与医疗小弟子,忙前忙后。
三人下剑,解简便抢先一步,抬首眯眼观察着,面前悬壶灵府坐落在云雾缭绕的山谷之中,四周峰峦叠嶂,植被繁茂,白色花朵点缀于崖壁与林木间,更添空灵之美,他叹道:“这是悬壶灵府?难怪有一‘灵’字。但看起来比念想中的小不少。”
嵇慈疑惑不解,他们未曾告知解简这里是悬壶灵府过,于是奇道:“师弟也曾听闻过?”
“自然是听其他弟子说的。不过看起来真挺小。”解简一征,手遮口咳嗽道。
鹿杏晗过来拍他肩,指了指里处方向,洋洋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它长,不小。这四周都是破天的山,所以自得挤在这一线天内,可有门道啦。”
嵇慈点头,他刚推着两人向前,道“走吧。”解简转身就握住他手腕,道:“我有事,你们先行。”说罢,未及两人反应,便悠哉悠哉抱臂离开。
“唉!”嵇慈伸手欲拦,想了又想,手滞于半空还是落下。算了,他想干嘛就干嘛吧,只不过他认得回去的路吗?
鹿杏晗扯着嵇慈,道:“还是我们走吧。”
“嗯”嵇慈回应,两人随即入了府口。府口有七八帮扶问诊弟子坐于柜台里,两人一进,便对上其中一名问诊弟子视线,嵇慈欲开口,弟子便迅速扫过两人道:“天玄师姐,里处十房。”
“谢谢。”嵇慈礼道,踏上长木板路,不久到了以“十”为牌匾的门口。
鹿杏晗迫不及待敲门道:“就是这儿。”
敲门声已落良久,却无人回应。嵇慈便小心翼翼开了一角望去,他在上面望,鹿杏就晗挤他胸下望。
难怪无人回应,原来是长玄师姐趴于桌上睡着了。
鹿杏晗小声开口:“你好?”
长玄师姐本趴着不动,似乎听到声音,便转头睡另一头。待鹿杏晗加大声量喊第二遍,长玄师姐才晃悠悠抬眼,一见两脸便一下惊醒,道:“啊……进来吧!”
两人这才彻底进了门,乖乖看病。但嵇慈被长玄叫离了,只得在外靠门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嵇慈昏昏欲睡时,鹿杏晗才开门笑嘻嘻出来。她一出来就拍在嵇慈臂膀道:“嘿!”这一声直把打瞌睡地嵇慈惊醒。
他抬眼望向鹿杏晗,才发现她肿紫的眼睛已经消了,替之的是那久念的含笑眼。
“好了,我们可以回去啦,那姐姐给我敷了消肿贴,还给她的灵器帮我把裂开伤口愈合了呢!”鹿杏晗边拉着嵇慈走,边蹦蹦跳跳。
“嗯!好了就行。”嵇慈笑应着,一同出了门。
府口,他们想寻解简,却没发现他。又暗敲脑袋,因为忘了将弟子基本物品,如信灵纸云云给他了。两人等了几钟,见解简还未归,而福宝开始抖动不止,显然是超出陈意念规定时间。两人这才心怀愧疚的离开。
解简是第二天晌午回来的,碰巧是三人吃午饭时。他怀里还抱着一小男孩。这小孩极其不悦,面容中等,看起来大概7岁,浑身脏兮兮的。
陈意念放下手中碗筷,皱眉问道:“这是哪来的小孩?”
解简边进来边笑着放下小孩,道:“捡的。”
那小孩一听“捡的”就炸了毛,踢了一脚解简,面向众人道:“我有家。现在暂时回不了仅此而已。”他说完就自顾自走到餐桌,爬上凳子,拿起属于解简那份的碗筷,打开饭盆,就这么盛了碗饭,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鹿杏晗看到这,还给小孩夹了一筷子的菜,呵呵乐道:“你叫什么啊?”
嵇慈见师父颇有打量的意味,拍拍师妹示意别多逗小孩了,同时起身起橱柜多拿了副碗筷给解简。
小孩见陈意念目光如炬,倒低头紧扒饭碗,吃得满嘴溜油,也没回答问题。
师父也不吃饭了,其他人便也不吃了。除解简外,那三人就这么打量着小孩。
嵇慈偷偷用肩膀碰解简,低语道:“这哪捡的?”
“我也想知道!”鹿杏晗见两人颔首低眉,扒开两人凑道。
解简大有玩味意思:“不能说,这小孩会生气的。他死要面子。”
死要面子?嵇慈又瞥一眼,这次小孩被呛住,咳得面通红。嵇慈见此满起身递杯水过去。小孩喝了水,用袖口擦拭嘴巴。
这一擦,倒把口边擦干净的。嵇慈发现他嘴角处有颗鲜艳红痣,较为夺目。
陈意念自然也看到了,乜斜道:“上官仪,你这样有意思吗?”
小孩放下手惊呼,眼睛滴溜转着:“你怎么知道!”
嵇慈看得一愣一愣的,见小孩承认是上官仪,不由叹息:还真是师叔啊!
上官仪与古一是陈意念余下的一师弟师妹,年均23。嵇慈有幸在初入院时被上官仪带过,还是因师父被谷老带出历练,无人可托,上官仪又喜欢粘着陈意念,便喃喃帮他带。于是嵇慈就被他驱使过爬树摘桃子给他吃,被他当马骑过,美其名曰:替师叔省力。还被他骗去要了几师姐们的信灵纸联系方式……反正嵇慈对上官仪的印象有点头疼。
陈意念略有嫌弃:“你红痣太明显,”又上下打量,“你怎么变小孩了?”
上官仪委屈道:“我入了里世界,被域主级别的妖打压了,在与它对战时,不知怎的就没了阳气,再看就变小孩了。”
“域主级?你也是好大胆子。这也敢招惹。”陈意念轻哼一声,又见他可怜巴巴便嘲讽“变小孩不敢回你上官堂了?”
上官仪干脆抹干净脸,露出稚嫩脸蛋凑过来,指着脸抱怨道:“师兄!你好歹也是师父,你愿意以这副模样见你的亲亲弟子们?”
看戏的三人不敢插话,且听得一同雾水。鹿杏晗抱住两人头,窃窃私语:“为何上官仪师叔与师父如此针锋相对,何为域主级?”
嵇慈摇头:“我只知道师父和师叔打情骂俏。”
“诶,嵇兄正经点。”鹿杏晗不悦,翻个白眼道。
解简倒用奇怪眼神打量着两人:“你们不知域主?师父未曾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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