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杨甜艺大大咧咧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从客厅传来。
“宋宋,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到底谁在敲门啊?是薇冉吗?”
“不是,”宋莺收回视线,眼神和语气都冷,“我不认识。”
她没再多看眼前的男人一眼,下一秒便毫无留恋地关上房门。
陆观阳不记得她。
没关系。
正好。
反正她也不认识什么陆观阳。
-
为了能在和儿子约定好的日子之前将房子租出去,刘婶显然做了充足准备。
刚将陆观阳迎进门,便准备大肆介绍这间屋子的好。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玄关处的陆观阳先平静出了声。
“想请问您一下,刚才那位‘小宋’,是您隔壁的住户么?”
刘婶只当他是随口一问,脱口便回答道。
“是的呀,那姑娘一直住我隔壁,人也挺好的,平时碰到都会跟我打招呼,还帮我拎过好几回东西呢。”
陆观阳个子高大,给人的感觉自然沉稳内敛。
玄关处的顶灯光照下来,映出他漆黑如墨的瞳孔,自带与人的疏离。
在听完刘婶的话后,男人眼底的淡漠化去,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
“她是很好。”
说话的语调慢又低,轻得像是在喃喃自语。
刘婶没有听见,还在自顾自说着。
“不过我总觉得刚才小宋的心情不太好,那表情和语气跟见到仇人似的,估计是真打搅到她了吧。也都怪我,连门牌号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打错。”
陆观阳这次没再搭话。
半分钟后,他突然问:“您准备好租房合同了吗,如果已经备好了的话,现在签可以吗?”
“啊?”刘婶懵了,抬头呆呆看着陆观阳,“现在?”
这流程不对吧,她还没领这位陆先生看房呢。
陆观阳颔首:“要是还没拟好合同的话,之后签也可以。”
“不过这个房子就当我先预定了,我可以多付您几倍定金,您看这样可以吗?”
“...合同倒是早就拟好了的。”刘婶神色迟疑。
“只是陆先生,您真的不用先看看房吗?万一有哪里不满意——”
虽然只是租房子又不是买,但这好歹是要住几个月乃至几年的地方。
当初在微信里沟通的时候,这位陆先生也说要先实地看看房子合不合适再决定租不租,这怎么突然就到签合同这一步了呢?
“不必了。”陆观阳敛眸,不知想到什么,轻轻牵起唇角。
“没有比您这里更合适的了。”他说。
疑惑归疑惑,能顺顺利利地将房子租出去,刘婶高兴都还来不及,也就懒得再过多纠结。
“那成,陆先生您等等,我这就给您拿合同去。”
-
房屋早早就被刘婶收拾了出来,合同一签完便可以正式入住。
陆观阳拿上刘婶交给他的钥匙,准备开车去提行李。
一楼有人在等乘电梯上楼,陆观阳走出电梯,与那人擦肩而过时,忽然听见他的名字。
“陆观阳?”
陆观阳脚步一顿,低眸看向退至他面前的女人。
个头高挑,打扮妩媚,和宋莺认识的那些年里,他没少见过宋莺的这位儿时好友。
于薇冉提着一只撑得满满的购物袋,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他来。
“我还真没认错啊。”
陆观阳客气颔首:“好久不见。”
“是很久了。”于薇冉嗤笑一声。
态度算不上多好,甚至可以用“恶劣”一词来形容。
她永远忘不了陆观阳和宋莺分开那天,宋莺故作坚强好久好久,最后在她面前失声痛哭的画面。
她和宋莺一起长大,比宋莺大几个月,一直把宋莺当成妹妹来对待。
那是她第一次见她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崩溃难受成那幅模样。
就像鱼离了水,星星找不到月亮。
那时候的宋莺没了陆观阳,也像是再活不下去了一样。
要不是陆观阳自那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仿佛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不然她无论使何种办法,都非要把陆观阳打进医院住上个一年半载不可。
七年没见,陆观阳突然出现在宋莺楼底下,于薇冉意有所指地扬了扬下巴。
“你——”
陆观阳先她一步开口解释:“租的房子在这儿。”
于薇冉沉默良久,再度开口时,语气和神情都变得意味不明。
“不会吧陆观阳,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忘掉她啊?”
陆观阳面色未改,眉眼疏离,淡漠的口吻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
“早就忘了。”
“......”
于薇冉冷眼盯着他,半晌后蓦地弯唇笑开,笑里的嘲弄分毫未敛:“是吗?”
两人擦肩而过时,于薇冉用沉甸甸的购物袋毫不客气地狠狠撞过陆观阳的西装裤腿。
她按下按钮,径直走进电梯,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
“真是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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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蜜糖》文案:
第七次相亲,林觅棠意外相到了她的青梅竹马,程定愿。
阔别八年,从国外归来的程定愿已是国内新秀科技公司的大老板。
男人高傲矜贵,举手投足间气质非凡。
而林觅棠只是普通公司里的一名小职员。
内向社恐,每月的工资顶多混个温饱。
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登对,更别提还是老熟人。
想也不可能成为夫妻这么亲密的关系。
林觅棠心想,程定愿肯定和她一样,也是被家里人逼着来相亲的。
正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串通起来敷衍长辈也要容易许多。
谁知程定愿张口就问:“林觅棠,你今年二十七了?”
林觅棠始料未及,下意识老实回答:“啊...是。”
程定愿:“那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向你发过誓。”
“等你到二十七岁都还没跟人结婚的话,我就得娶你?”
林觅棠:?
什么时候?
她和程定愿三岁一起玩过家家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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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定愿协议结婚后,互不干涉是两人达成的唯一共识。
林觅棠本本分分,发誓绝对不会对程定愿生出任何别的念想。
只是——
某晚A市大雨,窗外雷电交加,林觅棠被吓得瑟瑟发抖。
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男人却伸手将她捞入怀中,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低沉清冽的嗓音在她耳边温声哄道:“蜜糖别怕,摸摸毛,吓不着。”
林觅棠身子弱,半月一小病,一月一大病。
烧到三十八度那天,程定愿在床前数落她:“好不容易长了几两肉,这下全掉回去了。”
数落完,又哄着她一口口喝药:“蜜糖听话,再喝一口就喂你吃糖。”
林觅棠和家里人闹矛盾。
忙到脚不沾地的程定愿特意腾出时间带她去游乐园,还送了她一只小奶猫。
林觅棠说:“程定愿,你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哄我的。”
反正他们只是协议结婚,程定愿不管她都是合情合理的事。
平时痞到极致的男人耳根却有些轻微泛红。
“林觅棠,你是我老婆,我不哄你我哄谁?”
-
后来林觅棠问:“程定愿,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程定愿痞里痞气地捏捏她的脸:“喜欢上就喜欢上了呗,谁会专门去记到底是多久喜欢的啊。”
他没有告诉林觅棠的是——
程定愿认识了林觅棠二十五年。
程定愿对林觅棠的爱,同样跨越了二十个年头的春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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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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