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清源轻车熟路的进了她卧室。
他一下子就坐在了白色的沙发上,俞越喜欢这种软塌塌的沙发,坐下去后身体立马就会被沙发紧紧包裹住,那种感觉会让她感觉到很舒服。
但看着翟清源陷入到沙发中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她就觉的有一丝滑稽。
但她没忘记他是翟清源,于是忍住笑意乖顺道:“少爷喝什么?”
“咖啡就好。”
俞越让阿来去给他煮咖啡,自己站在离他几米远的位置。
“我是豺狼虎豹吗。”翟清源偏头看着她。
俞越摇头,心里却想:你可比豺狼虎豹可怕。
她走近坐到了沙发的一角,虽然近了不少,但离他还是有一臂距离。
好在他这次没再说什么,而是颇有兴致的打量起茶几上的水晶瓶。
一捧勿忘我正盛开在其中,淡蓝色的花瓣中点缀黄色的很是清新淡雅。
翟清源却将其曲解成另一种意思,他忽的问:“不是喜欢郁金香吗?这么却插着这个?”
俞越正疑惑他什么时候知道她喜欢郁金香的,就听他下一步诘问:“你还是忘不了他?”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俞越就来气,她忍住怒气道:“要是翟先生让你和热恋的女友分手,你也会永生不忘。”
“所以是你们算热恋吗?”
“你会永远忘不了他吗?”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难道不是她对他可恶行径的控诉吗?
这捧勿忘我她其实不是为了思念某人放在这里的。
而是昨天未署名的人送到洋房给俞秀莲的礼物,只是俞秀莲一见这花就十分生气的令人扔进垃圾桶里,俞越见花开的漂亮,不忍心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这才挑选了一些插到花瓶里。
此时她也和翟清源置里气道:“是,虽然我和他分手了,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你最好能管我一辈子!”
话还没说话,双肩就被人握住整个人被推倒置沙发上,翟清源俯视她脸色平静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俞越只觉得四周都是他身上的香水味,整个人被他传染的也热乎了起来,她伸出手想推开他,手下的男性身体却是硬邦邦跟一堵墙一样,俞越又气又羞,声音不自觉尖利道:“你重死了,你快离开。”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翟先生!”
果然是孩子说孩子话,孩子受了委屈才会想到状告父母。
翟清源伸出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幼稚的小孩。”
到底是谁幼稚?俞越捂着额头怒视着他,虽然他的力度不重,可她依旧体会到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明明他比她也才大五岁,却总是一种长辈的态度对待她。
翟清源没再和她继续纠缠,而是起身重新坐回去,俞越也忙起身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多了一支白色的手机。
是她的手机。
透明的保手机壳还存着一她和Jenson的拍立得合照,是学校舞会上同学给他们拍的。
现在看来,恍如昨日。
翟清源看着她明显有些失神哀伤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一丝莫名不悦的情绪涌起。
不喜欢她在相纸里面和别人言笑晏晏,而在他面前却总是戴着一副假面。
更不喜欢她如今还一直牵念另一个人。
俞秀莲是他爸的情人,对他父亲的话俯首帖耳。
身为她女儿的俞越,一个靠翟家养着的女孩,怎么敢不事事以翟家人为先。
手机“叮咚”一声,俞越内心一紧。
这是她给Jenson设置的专属消息提示音,虽然她的手机有密码,但面对翟清源还是让她有些忐忑不安。
她不确定翟清源能不能猜出她的密码?
翟清源没有试图去破解她的密码,尽管他的心里早有几串数字可以去尝试。
他只是从俞越的表情里破获一些蛛丝马迹,“是他的?”
俞越不语,只是一味的低着头。
翟清源伸出手指很是轻佻的将她的下巴抬起来,“不说话就当是承认了。”
俞越咬着唇,知道瞒不过他,干脆就不辩解了。
他眯着眼睛,桃花眼里潋滟生辉,语气很是散漫道:“妹妹,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分手是彻底的分手,不是让你表面上分了手暗地里还和人藕断丝连。”
他将手机还给她道:“你自己处理好,不要让我失望。”
俞越接过手机紧紧握在手里,低声一句:“好。”
这时阿来也端着新煮好的咖啡进来,她的到来冲散了两个人之间有些僵硬的气氛,俞越顺势站起来:“我来。”
她将咖啡端给翟清源后没有再坐回去,而是和阿来站在了一起。
翟清源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后就皱着眉放到了一边,显然是因为咖啡不喝他口味。
挑剔。
这是俞越和阿来对视后不约而同的想法。
“父亲有一份合同落在这里了,今天特意是让我来取的,拿完我就走。”
阿来忙应下出去帮他找,卧室里又只剩下俞越和翟清源。
翟清源没有再和俞越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而问道:“俞秀莲今天又去哪里了?”
俞越很是慎重道:“妈妈有瑜伽课,要晚上才能回来了。”
他听了之后眉头一挑,嗤声笑道:“你最好庆幸她是真的有瑜伽课。”
她有些不明白,一脸迷惑问:“什么意思。”
翟清源起身,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女孩,“等她回来,你只要告诉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就明白了。”
他说的欲盖弥彰,她听的云里雾里,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阿来也找到文件回来了,翟清源接过阿来手上的文件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准备离开。
俞越在阿来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得送他出门,到门时却听见他道:“下次不要穿这种裤子了。”
“为什么?”
她的视线跟着他的眼神下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运动短裤的边卷了上来露出白净大腿根,再往上一点就要走光了。
一定是刚刚在沙发上的时候弄的,她羞恼道:“还不是刚刚你推我。”
“过几天我会赔偿你的。”
他没有因为她的冲动的语气而生气,反而像发现什么新事物一样很感兴趣的笑看她。
有一类好看到极致的人无论怎么惹恼你,只要他笑一笑就会让你的怒火消散下去。翟清源就是其中翘楚,俞越跟他相处多年,虽然说早已习惯了,但不由自主的被他的笑容迷惑。
其实他真心笑起来,看起来还挺亲切的,俞越原本的羞恼一下子消散了七八分。
她撇嘴道:“我才不要。”
发现自己在他面前不由有些娇纵后又一下子有了危机感,于是又乖巧老实道:“谢谢您。”
她乖起来,翟清源却仿佛又不开心了,他收了笑意只是朝她点点头,而后就出门开车离开了。
俞越盯着车离开的背影说了句:“莫名其妙。”
一回头就看见阿来一脸欣慰的看着她,“翟少爷对小姐的态度好像好很多了。”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她觉得他对自己还是一样的坏,一样的讨人厌。
虽然不再明面上欺负她,可带给她的烦恼还是一点都不少。
俞秀莲回来后,俞越将翟清源白天过来的事情告诉她,但她隐去了他对自己的欺负,只是转述了翟清源要她告诉俞秀莲的话。
俞秀莲听了后表情很是奇怪,怀疑,疑惑和释然好几种情绪在同一刻在她心里交织。
“妈妈,怎么了?”
“翟清源做坏事了吗?”
俞秀莲摇头:“不,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他要替我保守一个秘密”
俞越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
俞秀莲揽过她呢喃道:“也许他长大了,比起像我这样的人,他发觉还是罪魁祸首最可恶。”
俞越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来是关于俞秀莲外遇的事情,翟清源曾经答应了她的,如今来应诺了。
而相对应的,俞越也该完成答应他的,彻底和Jenson做个分别。
虽然是等价交换,可俞越还是讨厌他,最讨厌的人排名里,他依然是排第一,她坚信在这方面,他永远都会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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