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网吧,在电脑上搜索,才知道这种感觉叫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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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越在头等舱后排临近窗户的位置,她从一上飞机就戴着口罩,坐下后又立马戴上了眼罩,阿来不肯和她坐头等舱,俞越拗不过她,只能给她买了经济舱的位置。
俞越不是第一坐飞机了,但每次坐飞机却总是不由自主感到一股难以自抑的窒息感。
或许是前几次坐飞机都是因为一些并不快乐的事,十岁那年第一次坐飞机从大陆到港城,面对玻璃窗长空下广阔无垠的美丽景色,她有震惊,有好奇,思绪万千却唯独没有喜悦。
她是带着对阿婆的不舍,以及十年来初见俞秀莲的忐忑,那时候,她生怕俞秀莲讨厌她。
毕竟,不爱孩子的父母那么多,俞秀莲或许就是她们其中一员。
再后来坐飞机,俞越不敢再想,只觉得眼睛酸涩。
是阿婆临终前,她赶回去见阿婆最后一面。
俞越在飞机上一向都靠睡觉打发时间,这次也不例外,她睡眠一向不太好,睡得恍恍惚惚之际只觉得身体一个剧烈颠簸。
她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只听到周围喧闹不已,是周围的乘客在焦急的询问空姐发生了什么事,空姐正努力的安抚着他们:是遇见了强气流,但请大家放心,我们会安稳度过的。
俞越心中也惊慌不已,她并非不怕死,相反她怕死怕的要命,见证过生死的人,更能懂得生的不易,死的悲哀。
她强装镇定取下眼罩,只见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原来是机舱的照明都熄灭了,难怪周围闹成那样。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只觉得一阵心悸恐慌,深藏的痛苦回忆如浪涌般席卷而来。
“藏好,别说话”
“别跟人说我说你妈妈”
“叫你勾引翟清源,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就是她,她妈是情妇,她是情妇的女儿。”
……
“小老鼠”
“你不乖”
一下子,身体仿佛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随之而来的无法控制的呼吸急促,只觉得手脚麻痹刺痛,全身无力瘫软了下去。
“小姐,小姐”
混沌之中,她听见有人呼唤自己,但她已经无法去给出反应,她眨眨眼,甚至连最基本的转头似乎都做不到。
她只觉得似乎有人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然后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套在了口鼻处,一阵急促的呼吸后,意外的她只觉得自己眼前逐渐清明起来,就连意识似乎也慢慢回转到现实。
她动动原本麻痹的手指,它们已经重新得到了自己的控制。
她转过头,对上一双黑色清亮的眼眸,眼眸的主人正眼神温暖的看着她。
“您好点了吗?”
这一句是英文,显然他将自己当做外国人了。
俞越这才发现他是半蹲在自己身旁的,而自己面前的纸袋也是他一直举着的。
她略显木讷的后从他手里接过纸袋,她问:“谢谢您,我怎么了?”
这一句,是标准的国语,令那男人讶异了一下,但对方很快恢复镇定。
“呼吸性碱中毒,或许是刚才飞机的意外引起了您的恐慌,呼吸急促导致了体内二氧化碳含量减少,不过还好并不严重,不需要太过担心。”
男人给她仔细解释,或许是刚才的救命之恩,她只觉得他的声音有种让人信服的魔力,情绪也很快平缓下来。
“小姐您不用担心,刚才的强气流已经过去了,现在飞机平稳运行,再过半小时即可着陆国际机场。”
是空姐过来送上一杯水,并体贴给她盖上一件毛毯。
俞越轻声道谢后,才发现对方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眼神中透露着惊喜。
那种眼神俞越再熟悉不过,想来现在她没带口罩,就被人认出来了。
她听见对方小声求证道:“Evelyn小姐?”
俞越这个本名很少被亲朋之外的人知道,被广为人知的是Evelyn这个英文名。
她点点头,露出了标准的笑容请求道:“帮我保密好吗?我只想愉快的休个假。”
空姐很有职业准则的微笑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座位上只剩下了俞越和那个男人。
她这才有机会向对方道谢,也有机会去仔细查看对方的面容。
是个很文质彬彬的男人,穿的并不是多名贵的衬衫,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衣,但就是普通的白衣也被熨帖的很整齐笔挺,穿在他身上仿若天成,十分相配。
他有一双很温暖的眼睛,温暖到令俞越眼熟,仿佛记忆中也有这样一双眼睛,只是她一直想不起来。
对方显然不认识她,俞越为此感到一阵轻松,她不是内向的性格,当即也话多了起来。
“您不是港城人?”
对方点点头,俞越看向他干净修长的手掌,鼻子轻嗅后心神一动问:“医生?”
对方诧异她的话语,眼神终于在俞越的面容上停留:“您怎么知道?”
俞越耸肩道:“猜的。或许是您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启发了我。”
“我叫Evelyn。”
她伸出手笑的明媚自信,对方迟疑了会终于握回去。
“荀杏林。”
荀医生的手果然和他本人一样温暖,两个人松开的时候,俞越意外的还有些眷恋。
俞越和这位荀医生在最后的半个小时相谈甚欢,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讲,陈杏林则一直安静的倾听着。
飞机快降落的时候,俞越才看见他放在一旁看了一半的书。
《乌合之众》,她认得那几个字,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书,毕竟她的学习一向不太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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