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今天下午我想请假半天，最近总是胃不舒服，约到了下午的医院检查。”苏助理站在桌前，用期待和真挚的眼光看向宋凌月。
“没问题，你去吧。”
“那宋总，您今天晚上和HDT公司的局，您一个人去吗，还是……”
宋凌月短暂地思考了一下。
让苏助理去设计部借一个人，毕竟是关于设计方面的问题，价值的大小肯定还是专业领域的人了解。
——
“借我的人？陪她谈生意？”刘斯音睁大了双眼，指着自己。
苏助理紧张道：“刘总监，这是宋总的意思。”
刘斯音问为什么需要自己设计部的设计师们去谈生意，还有为什么需要一个总裁亲自去谈生意。
苏助理无奈该回答什么，“刘总监，我这个助理倒是不清楚为什么，要不您一会去问问宋总？”
刘斯音闻言站起身，与苏助理一同走去总裁办公室。
一进门就问椅子上的那人，谈什么生意需要借设计部的人，这两天眼看着自己的下属们为了夏季新品忙的焦头烂额，看着都心疼，居然还要陪着去谈生意。
宋凌月早就料到凭她的性格会急急忙忙的来质问自己，搬出自己准备好的说辞，解释是与设计有关的，碰巧助理不在，只能请设计部的人帮忙了。
刘斯音哑然，知道自己理亏了，冷静下来问“工资呢，那算加班。”
“工资好说，那是你的下属也是我的下属，我还是有人性的。”
听到这话刘斯音放下心来，简单聊了两句就离开了总裁办公室，随后走向姜南笙的办公桌，询问她是否愿意晚上跟宋总一天去谈一桩生意，有加班工资的同时也可以历练自己。
姜南笙自然不会拒绝，刚好自己下班没事做。
刘斯音嘱咐姜南笙能不喝酒就不喝酒，估计对方都是些老奸巨猾，无法快速地了解到他们的人品。
“宋总，刘总监说给您派了设计部的姜设计师陪您去。”苏助理抱着一叠需要签字的文件说道，“刘总监还说您要保证姜设计师的安全，那是设计部的一员大将。”
宋凌月低头翻阅文件，抽空应了声好，顺便告诉助理不用回复刘斯音了，自己已经知道了。
大约下午四点
宋凌月出现在设计部办公区，走近发现姜南笙并不在座位上，于是在白来一趟和原地等候间选择了后者，并坐在了她的椅子上。
姜南笙的座位靠着玻璃，能看见外面的景色，这个时间点恰巧阳光照射在桌上。
那朵平日里不起眼的向日葵，现在也格外亮眼。
当姜南笙与同事你一言我一语地从茶水间走来，发觉自己位置上有一抹熟悉的背影，看样子是在盯着自己养的小植物发呆。
碰巧这时宋凌月转了头，想着这人去哪里了还不回来，看到她手上握着的水杯便获得了答案。
“回来的正好，下班来找我，我们一起去餐厅。”
“好的宋总，我知道了。”
草草两句结了尾，宋凌月点了点头就起身让开了座位。
……
“砰砰砰”
“进”
姜南笙走进办公室时，宋凌月在与别人通电话，听起来也是在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出于礼貌，她走进门后就站着不再动作。
那人抬起手向姜南笙比划着过来坐下。
收到示意后照做，不过是待她挂断电话时，自己才刚好坐稳。
“稍等我五分钟，处理完这个文件我们就走。”宋凌月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说道。
“好的宋总”
不多时，宋凌月出声问她有没有开车，到时候肯定避免不了喝酒，或许将车停在公司的地下车库是最方便的。
姜南笙想着有些道理，二人最终决定叫宋凌月的司机将她们送去餐厅。
这是姜南笙第一次参加应酬。
路上，宋凌月简单讲了讲这次的目的，并介绍了对方来人的情况。
就是因为对方来的也是总裁，自己才迫不得已来应对，对方带了一位助理，两人都是男性，喝酒可能无法避免，酒量的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宋总您好，久仰大名，我是HDT公司的总裁，旁边这位是我的助理。”
简单地握手和交流之后，四人落座。
宽敞的包厢内，一个不算大的圆桌仿佛隔出了两个世界，中间就如同楚河汉界。
“宋总，我们的项目负责人之前与贵公司交谈过，咱们就开门见山，我想讲个价，您看行吗？”
听着对方客气的语气，宋凌月礼貌性地微微扬起嘴角说：“黄总，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讲价了，这恐怕已经不合情理了。”
“抱歉。”黄总尴尬的笑了笑，“宋总，我相信我们我们以后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价钱都好说嘛对吧。”
不等宋凌月回答。
黄总举起酒杯朝向宋凌月以示自己的诚意。
姜南笙坐在旁边，原以为这一杯酒喝完就能继续谈下去，没成想对方二人轮流向宋凌月敬酒。
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第四杯时，当宋凌月细长的手指握住酒杯，将要举起时，姜南笙右手按了按她的胳膊，拿起酒杯、站起身说“我们宋总工作繁忙，酒喝多了会耽误工作。”
说罢便举起酒杯朝向他们，一饮而尽。
刚坐下，耳边传来低声，“我来吧。”
姜南笙将手挡在嘴前，小声告诉她自己酒量很好，这也是员工的职责所在。
一杯接一杯白酒入喉，辛辣感变得模糊，仿佛已经适应那种奇怪的口感。
看着姜南笙渐渐泛红的脸颊、逐渐变缓的动作，宋凌月按住了她即将抬起的手。
对对面的二人淡声说：“黄总，今天就谈到这里，价钱方面我想是不用再考虑了，还有其他公司用更漂亮的价格吸引我们。”
显然，对面的黄总已经迷迷糊糊没有听清宋凌月说了什么，靠在椅背上半睁着眼。
一旁的助理倒是听清了，摇摇晃晃的拍了拍自己的上司，但也无济于事。
宋凌月看着眼前的场景，索性转头告诉姜南笙该走了，好在这人意识尚存，拿着包就往包厢门外走去。
结账时，姜南笙靠在一旁的墙边，眼神直直的望向宋凌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说能想什么。
喝多了的姜南笙定在原地，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仍旧安安静静的，走起路来却像个提线木偶，随时都要摔倒似的。
宋凌月拿过她的包搭在肩上，扶着她的胳膊慢慢走出餐厅。
在给司机打电话的间隙
姜南笙走向前，醉酒的人自然会无视别人疑惑的目光，她伸出双手抱住宋凌月。
一时间宋凌月也不知该做什么，只能问她怎么了。
姜南笙小声说好累。
转而又将额头挪至宋凌月的肩膀处，全然没注意方才自己的耳朵与这人的耳朵相触碰。
宋凌月只觉得身体忽然僵硬，明明不算热的天气却感觉像进了烤箱。
一只手虚揽着怀中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等待司机的消息。
不多时，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
看着自家老板此时的动作，虽然心里震惊又好奇，但这终究是人家的私事，默默脑补了一部小说。
“老板，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帮我打开车门就好。”宋凌月轻轻拉开缠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将她扶进车里。
察觉到周围的环境变得不一样了，姜南笙眨了眨眼直起身，望着宋凌月问要去哪里。
宋凌月闻声转头，眼前人平日里总带着冷淡疏离的眼睛，这时却闪亮亮地盯着自己，红唇已经变淡了些，漏出原本的淡粉色。
“去我家。”
不知为何，宋凌月觉得自己今天同意她喝酒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好，我听你的。”
肩膀上多了一种重量，胳膊被抱住，车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老板，到了。”
宋凌月应了声好，在司机将车门打开后，姜南笙自己挪了出来，最后一只脚出来的时候没踩稳，撞到了敞开的车门。
“嘭”
宋凌月后悔那几秒没有盯着姜南笙了，不过醉酒的人似乎失去了痛感，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了。
将人带到次卧躺下，自己到厨房煮了些醒酒汤。
宋凌月盛了半碗放在桌上晾凉，转身去主卧换了身睡衣出来。
“坐起来喝，小心呛到。”不知姜南笙能不能听懂，反正自己是说了。
她听懂了，不过没有完全听懂。
只见姜南笙坐起身，并没有接过宋凌月手里的碗，而是又抬手抱住了对方。
宋凌月愣了愣，无可奈何，伸手抚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好了，喝点醒酒汤就该睡觉了。”
姜南笙抬起头含糊地应了一句，退开后缓缓张开嘴，与宋凌月对视。
合着这是要自己喂她喝啊
宋凌月舀了一勺，细心地吹了吹才送到姜南笙的嘴边，一勺又一勺，终于半碗醒酒汤见了底。
姜南笙迅速躺了下去，准确来讲是将自己砸了下去。
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宋凌月心想着她或许从喝醉开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还好身旁的是自己，还好今天有着安全保障。
叹了口气便离开了房间。
洗完澡后，宋凌月躺在床上，不禁回味起姜南笙抱着自己的腰，用清澈明亮的眼神望向自己时的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漩涡将自己卷了进去。
明知对方是醉酒后的无意识行为、明知自己与姜南笙还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
宋凌月还是在不经意间带着笑容入眠，结束了这一天。
只是抱一下，宋总就要心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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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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