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奉安侯看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只觉得当前的小郎君当真是风流姿态,一袭红色狐皮大氅虽将身子裹得严实,却仍掩不住那风流旖旎的身段,当下一时胸膛发热,将香囊拿在李琅琊跟前凑了凑,面色畅快:“此香如何?”

误食迷香,更快激发了身上的行性,李琅琊全身瘫软无力被奉安侯抱了满怀,李琅琊感到恶心至极,心道真要栽在他手里了,却在此刻身后传来一道沉缓的声音。

“奉安侯。”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袭长袍的乌市玹,前面是几个提着宫灯的引路宫人,俱是低着头,不敢听多看,如同沧塑的一般,冷雪落了他们满肩。

李琅琊再不顾忌什么,推开奉安侯,奉安侯面上是极难看的笑,却也只能松了手,“大人小心些,可别摔了呢。”

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李琅琊往乌市玹的身上扑了满怀,他没有伸手扶她,紧紧抱着不松手,玄色狐皮氅软软的毛蹭在她的脸颊上,她感觉十分舒服,何况他如果抛弃自己,她就要面对那个小人难缠的奉安侯了。

乌市玹这时神色淡淡:“听说奉安侯是苍郡将军,虽说已经几年谪守在天奴府,应该也想会苍郡的狼刀子酒,这不,下月沈二公子归京过节,托人给本王寄来好几坛狼刀子,奉安侯不若同时有空过来尝尝美酒?沈二公子年前就下诏封为骠骑将军,听说他还在鬼泣山附近组建了支永课铁骑,几次重击外敌都胜了呢,促使突阙这么快与隋国有和亲的意图,如此说来,本王得一美妻,还是沈二公子的功劳,你说,本王该怎么好好酬谢骠骑将军呢?”

“明月奴本非浪得虚名,本侯也有两三年未见他了,想来他在边郡的鬼龙山下倒是过得畅快,不过本侯已经喝腻了狼刀子,毕竟糙酒,都是边郡蛮妇粗拙而作,与天奴府的精酿比不得,王爷应该没尝过什么好酒,不若改日和本侯到抚花楼去,那里的百年陈酿千金一壶,滋味可别提多好啦,有酒有美人,人生乐事也。”奉安侯的目光微滞,却又含着几抹嫉妒与嘲讽的意味。

乌市玹道,“是吗?那王爷还真不如奉安侯会享受,本王以为奉安侯会喜欢这种烈酒,没成想是喜欢陈酿,可见奉安侯是位内外秀中的人,话说,近来本王诸事繁忙,刚刚本来想与父皇说件事的,可刚才一时竟忘记了,本王已经写成奏折,还请奉安侯代为呈交。”度宣从袖中掏出奏折交给奉安侯,但奉安侯还没接到手就又听乌市玹道:“此事的确是个烫手山芋,做的好便是大功一件,做不好怕是白吃活,奉安侯若是嫌麻烦,扔了便是,本王也省得父皇再忧心了。”

在奉安侯略显怀疑的神情中乌市玹上了马车,度宣扶着李琅琊也上了马车,李琅琊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只隐隐约约看到一双冷漠又多情的眼睛,她自觉得身上有团火在烧,快要将她烧成一团灰。

身上的衣服沾了水,紧紧地贴在身上难受得很,好像一团被别人嚼过的口香糖,抠也抠不下来。

“热…”

马车上置有香炉和炭,此炭名为银丝炭,很耐烧,只需一点就能将整个马车烘得温暖如春。

乌市玹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回忆起她在大殿上为自己争辩的景象,她是什么目的?以为自己会成为太子的盟友?光凭上一世他稳坐江山,他就不会视他为友,你究竟是喜欢可以坐上帝位的人,还是只喜欢太子?上一世,你没没营营为他,得到他立后的消息自刎而死,我呢,我对你的好与真心究竟值几何?

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额上是突起的青筋,男人的气势如同君临天下,黑褐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妖冶又病态的美,在衣色下显得极为撩人。

那我就将你放在他的身边,我要你看着他是如何落败的,而我又是如何登上那至尊之位的,届时你想拒绝我也没有办法。

*

李琅琊感觉自己灼痛难耐的身体竟神奇地渐渐舒缓,身体犹如一处被火烧过的荒地,而春雨浸润了这片草不生的荒地。满堂光照下,烛光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添上几分艳丽,西子湖般的迷蒙水色就染在她的耳朵和脸颊上。

“呀,霜婢姐姐,你看她肩上这么有这么深的牙印,看着真是吓人,这么漂亮的肩颈是怎么舍得的呀。”清秀的两个小婢女在伺候李琅琊泡药泉。

霜婢看白痴似地看了她一眼:“你十五了什么也不懂吗?教养嬷嬷是半点没尽责。”

“这是情趣,算了,你小小年纪还是别知道好了。”霜婢看着她如此懵懂无辜的眼神又补充道,“你快将她的头发擦干,省得着凉了。”

李琅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她躲边说话,潮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边,她便睁开了眼,她下意识地要站起来,却因为双腿发软而打了个滑,温暖的泉水将她完全裹住,窒息的感觉猛然传来,她自然无法适应,手脚并用地挣起来,两个婢女惊慌失措地要将她扶起来,谁知她现在的皮肤敏感得很,被她们一碰就如同有道由流淬过似的,令她脚尖都发软,她立刻条件反射地挣开。

幸好这温泉水并不深,她的双脚很快踩上实地,从泉水中站直,用力掸去脸上的水,剧烈地呼吸起来。两个婢女眼皮一跳,似乎是看到什么东西,于是立刻恭恭敬敬地退下了,李琅琊正睁开眼而且呼吸顺畅了,下巴忽而托上来一只手,卡在她的脖子和下颌骨处,将她的命脉全方位轻易地完全掌控,从这痴如冰块的温度上,李琅琊本能地知道是乌市玹的手。

只是他靠得实在太近,又是泡在水里,里衣一湿就几乎没有厚度,肌肤相贴的触感极为明显,让李琅琊浑身汗毛乍起。

李琅琊因为吹了风,温泉里加的药材又终于慢慢起用,从先前用神智不清潮热微醺的状态脱离而出,湿透的衣裳黏在身上,形成半透明的颜色,从纱料中隐约可见缠绕起来的裹胸和纤细的腰身,再观那胸口上的衣裳却被蹂躏得一片狼籍。

系带松垮凌乱地叠覆在腰际,大敞的襟口露出白皙的皮肉,左侧的肩口上有一道嫣红的齿印,乌市玹眼眸黝黑深沉沿着湿透的衣衫描摹,视线走得很慢,再往下则被氤氲的水雾气遮掩,但能看见水珠沿着劲瘦的腰线顺流而下,若隐若现。烛台上的烛火静静地燃着,放出暖黄的光,有薄薄凝着水滴的白色雾气氤氲在两人中间,隔着这层慢慢飘荡的雾气,他就这么大胆且阴沉地盯着她。

温泉里的水依然热着,李琅琊浸泡其中,却忽然觉得冷了,他抬指解着衣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巧地解开衣衫,光滑细腻却又不失强健的躯体便在手指的动作间逐渐露了出来,细小的汗珠混着水雾气形成的凝珠顺着腰腹线条滑了下去,这躯体健矫飘逸,清雅透骨,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赘肉,他低着头鼻梁挺如山锋,额发自然下垂遮出漆黑半狭长的媚眼,似乎在蛰伏着的尔不了能落跑的猎物。

他将李琅琊的脖子轻抬,大拇指顶指她的下颌骨往旁边撇了一下,粗糙的薄茧在上面不重地在一块地方反复揉搓,而她的脖颈被湿润的白发贴着,在此刻空气里的凉意仿佛也经由头发渗透到皮肤里,水面上的肩膀和胸口肌肤便跟着冒起一颗一颗细小的鸡皮疙瘩。可她也不想看见他**着的躯体,便决定这样顺从地撒过视线,与他僵持着。他笑着:“解得差不多了吧。”

李琅琊自觉身上那股恼人的躁热消退了不少,于是点了头。

乌市玹则重新将视线上移,落在那凝着细密汗珠的夸白面庞,依旧是惯有的平缓语调,“听暗卫说你今日在花芜坊,那地刮得很,你去那里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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