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木叶初期（九）
“可是、为什么……”带土哭泣着，他转过身，揪着柱间的衣服下摆，把自己埋进了柱间的怀里，“明明哆桑有带我们出去玩的……但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柱间垂下眼，拍了拍他的背。
“我们一直都在那里，除了忘记的不知道是谁的人以外，就一直是柱间大人和扉间大人在教导我们……”卡卡西也凑到柱间的身边揪着他的袖子，低声地说，“可是为什么要用幻像来欺骗我们呢？”
他抬起头看向柱间，黑亮又湿润的眼睛里满是茫然：“柱间大人，这是为什么？”
千手柱间：“……”
……可是、那不是我啊？！
柱间求救般地看了看扉间，又看了看泉奈。
泉奈冷漠地说：“你们问他也没有用。”
带土揽着柱间的腰，小脑袋胡乱蹭了蹭，将鼻涕眼泪都蹭在了柱间的衣服上。他吸了吸鼻子，转过头来看向泉奈。
带土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为什么？”
“因为你记忆中的柱间和扉间都不是本人。”
泉奈说到这里，又想起了带土记忆中的柱间，他又抖了抖，果断将注意力凝聚在千手柱间的脸上。
千手柱间被他看得有点害怕。
“带土，你就不觉得你的哆桑和这个千手柱间性格不一样吗？”泉奈说。
带土歪了歪头，抬头看了柱间一眼，然后又看向泉奈，天真烂漫地说：“不会呀，哆桑就是哆桑嘛！”
“……是吗……”泉奈想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嘴，他复杂地看了一眼带土，转而问卡卡西，“卡卡西是怎么想的？”
“这个柱间大人比我们记忆中的要稳重很多，”卡卡西思考着用什么词语去说，“而且也……有威严很多。”
“就像卡卡西说的那样，其实你们记忆中的千手柱间和现实的千手柱间差别很大，”泉奈欣慰地笑了笑，他晃动着椅子伸长了手，摸了摸卡卡西的小脑袋，“这可能是因为施术者并不熟悉千手柱间的原因。”
“幻象之中，只有带土和卡卡西，还有那个被遗忘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宇智波泉奈说，“然后就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他们只有在教你们忍术的时候是真实存在的人，其他时候都是假的。”
“至于场景，那是现实加上幻术的混合，总而言之，你们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幻术之中。”他叹了口气，悲伤地说，“也不知道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而这样做。”
无非是想利用火影的孩子做些什么，可能是想对木叶下手，也可能是觊觎木遁血继和宇智波的写轮眼。
千手扉间冷漠地想，盘算着会是哪方面的势力或者人能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件事。
带土已经十二岁了，能够沉淀了十二年没有丝毫风声，看来图谋不小啊。
“我有个问题——！”千手柱间提问了，“为什么卡卡西会和带土一起生活在幻术中？”
“从利用价值上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扉间分析着说，“带土是阿尼甲和宇智波的儿子，价值自然是非常高的。但是卡卡西……他是旗木家的血脉，但是旗木家并不像千手和宇智波拥有着血继界限，难道说卡卡西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能无缝链接他的写轮眼来使用并且毫无副作用，这个算吗？
宇智波带土不着边际地想。
卡卡西茫然地看着他们，缩了缩嗫嚅着问：“我不应该在带土的身边吗？”
带土瞪大了眼睛，湿漉漉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千手扉间。
“叔叔好过分！！！”
宇智波泉奈立刻谴责地看向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张了张口把话吞回肚子里，僵硬地安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宇智波泉奈鄙视地看向他：“你的爽朗去哪里了，脸怎么僵硬成这样，也不怕吓到小孩。”
“……”他无言地看了泉奈一眼，冷漠地说，“还不是最近糟心事太多。”
而且还和某人一个黑脸吓人一个笑脸唬人。
宇智波泉奈眨眨眼，啊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
千手扉间：“……”
泉奈好心（心虚）地给千手扉间解释了一下：“你叔叔只是好奇卡卡西哪里厉害而已。”
带土哦了一声，接受了他的解释，然后他理所当然地说：“卡卡西本来就很厉害！虽然是个笨蛋，但也是个天才！”
“带土……”卡卡西擦了下眼泪，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吗？”
带土噎了一下，随即他哼唧两声，扭扭捏捏地说：“我只承认笨卡卡是天才而已哦！”
“谢谢你，带土。”卡卡西笑了。
带土脸红红的扭过头，又用眼角去瞟他。
“天才吗……”扉间想起了那几张满分卷子，若有所思，“而且卡卡西还学会了飞雷神……”
泉奈转过头看他，又看向卡卡西，满脸惊叹：“飞雷神？那么难学的术你都学会了啊。”
“也不是很难啊……”卡卡西小小声地说。
“……是吗，卡卡西真厉害呢。”
宇智波泉奈夸完后默默收声。
宇智波斑抬起眉，他对飞雷神的术式没什么兴趣，但也知道这个术充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看不懂的公式，相当的难学。
小小年纪就能学会，看来卡卡西的天赋异禀。
千手柱间的眼睛瞟向一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家弟弟。
千手扉间恨铁不成钢地又瞪了自家哥哥一眼，这回宇智波斑在沉思当中没注意到他，也就没再给他一个死亡凝视。
“飞雷神本来就不难！”有了卡卡西作为打底，千手扉间底气十足地说，“学不会那肯定不是飞雷神的问题！”
带土慢慢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着千手扉间，默默地吐槽了一句：“明明就是飞雷神的问题！”
他控诉地说：“笨卡卡能学会那是因为他是个天才！叔叔你教了我那么久也不见我学会！也不见哆桑会！”
“……”千手扉间看向泉奈，开始转移话题，“泉奈，你刚才说带土记忆中的阿尼甲和我，只有在教导忍术的时候才是真实的？”
泉奈正在憋笑，闻言他茫然地啊了一声，然后回过神来，肯定说：“没错，其他时候都只是用幻术欺骗了带土和卡卡西的感官。”
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是因为带土和卡卡西都是小孩吧，场景随着两人的长大才渐渐扩充完善了，最开始别说外面的樱花林了，甚至连家里的场景都只有一部分，其他全是一片模糊。”
“而那里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除了在教导带土和卡卡西忍术的时候，其它时候都没有任何生气，就像是个提线人偶，会骗到带土和卡卡西也只是加载了根据记忆反馈行为的幻术而已。”
而那种人偶感就像是带土的精神世界中的潜意识防卫者一样。
想起了之前在带土的精神世界中被追杀得东躲西逃的状况，宇智波泉奈脸色有点不太好。
“因为长大了开始记事了，所以幻术才开始扩充吗……”千手扉间沉思着，“想要支撑供两个孩子生活的大型幻术可不容易——尤其小孩子的行动力非常强大，而且喜欢探索周围……”
泉奈点头：“没错，最开始的扩充就是随着带土的第一次探索外界开始的。施术者应该是搬来了现实的场景加强了幻术带给他们的真实性。”
“话说啊，教导带土和卡卡西的人、也就是那两个虚假的我们，他们会我的体术，也会飞雷神，还能把这些交给带土和卡卡西，是这样的吧？”千手柱间将手按在带土的头上揉了揉，疑惑地说。
泉奈点点头，肯定了这件事：“问题就在于这里了，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宇智波斑双手抱臂，手指敲着上臂，说：“会不会是宇智波，带土的母亲不就是一个不知名宇智波吗？”
千手柱间恍然大悟：“对哦，还有个宇智波。”
泉奈瞥着眉：“就算是写轮眼，构建那么大型的幻术，至少也得是个万花筒。”
千手扉间倒吸一口冷气：“宇智波的万花筒……你们族内也没几个万花筒吧？”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提议道，“你们检查过你们的眼库没有？”
宇智波泉奈的脸色一变：“我回去就查。”
“嗯，毕竟你们的万花筒太难得了。”
千手扉间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终于一个电光火石间，想起他想问卡卡西什么了。
“卡卡西，我问你一件事。”千手扉间弯下腰往前倾，双手撑着大腿，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卡卡西的眼睛。
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已经是肯定的句式了：
“你早就发现了你和带土身上的异常，所以你找机会使用了飞雷神把带土带走了，然后因为落点的计算出现了问题，导致你们从木叶的高空落了下来——要不是阿尼甲接住了你们，你估计还要使用一次飞雷神。”
“我说得没错吧？”
千手扉间观察着卡卡西的微表情。
带土震惊地看向卡卡西：“卡卡西——？”
卡卡西收敛了表情，他本来就被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了上半张脸。现在他的表情一收敛，原本有点弯弯的眉眼被拉平，变得冷然起来的卡卡西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紧绷着满弦的弓，一有不对，搭在弓上的箭矢就会立刻离弦而出。
“是。”卡卡西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木地板，低声说，“但我不知道那都是幻象……我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现在看来应该是我们忘记的那些事吧——所以我认为带土不能继续留在那里。”
“不过还是被发现了啊……”卡卡西老成的叹了口气，“我果然还是太小了……”
“卡卡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千手扉间夸了他一句，抿唇笑了下：“最初见面的时候，除了哭泣之外，你一直都很安静，阿尼甲想着怎样称呼你的时候你还立刻补充了自己的名字……是观察我们后得出结论了吗？”
卡卡西点点头：“你们……和樱花林的柱间大人还有扉间大人都不一样……”
“我想，你们应该可以保护带土……”
卡卡西面无表情，用稚嫩的声音沉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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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带土来说，前期工作终于要铺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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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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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特别篇*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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