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就是可爱的止水桑哦~桀桀!】
“骗人吧......这种事,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去做?!”紬无法接受地喃喃。
她是咒术师啊,她最清楚诅咒一个人的后果了,用爱去牵制死去的人,困住他、斩断他轮回的路。
这样过分的事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她疯了吗?!
“我诅咒了止水?他对我而言这么重要?重要到我会在他死去之后......诅咒他?”
“不,这绝不可能。”紬不停地摇头,甚至拒绝和它对视。
她不想看清它眼中那个自己。
它微微歪起脑袋,面露不解,【这么接受不了吗?只是让他成为咒灵而已,这样他就能继续待在你身边了啊。而且你说过,这是你对他的惩罚。】
【你们之间确认过束缚,作为擅自离开的家人你有权利惩罚他。】
“束缚?我跟止水?!”紬的眉头已经紧皱得快要夹死苍蝇了。
但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作为[宇智波紬]的时候还做过这种事。
本来脑子里对止水的记忆就不多,想起的也就那几幕,哪里来的束缚——!?
等等!
“难道是那个吗?”
[“战争已经结束了,放心吧紬,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你要说话算数。”]
[“当然,要是我说到没做到,你想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我的惩罚会很过分哦。”]
[“好。”]
眼前突然闪过这段对话,紬暴躁地抓着自己的脑袋,“神经吧?这也算束缚?既没有仪式也没有意识啊!怎么就达成束缚了?!”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啊!”紬只觉自己脑子要炸了,难道[她]真的因为这个,就把止水诅咒了?!
所以瀑布背后洞穴里留下的咒力残秽是止水的?!
看着紬炸毛的样子,它有些不高兴了,明显紬紬这是还记得止水的事,但怎么就把它们忘掉了呢?
它将手里剩下的鱼食随手一撒,缓步向紬走来。
【说起来啊......】
一点点靠近紬,这让紬敏感的神经又动了。
保持距离的时候紬还好,可咒灵一旦靠近,顾不上因真相而抓狂,紬身上“绝对要杀掉咒灵”的DNA自觉地疯狂跳动,苍蓝的眸子闪了一下,身侧开始有蓝色的闪光出现,一下一下的。
特级咒灵仿佛没看见,丝毫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直到离紬还有一米的距离。
紬这才发现它原来是这么大一只,看起来有两米多,正弯着腰盯着她。
它的瞳孔一边是蓝色,一边是红色,对视中,它闭上了那只红色眼睛。
【紬紬你现在,真的成为一名咒术师了呢。】
至始至终,它半阴阳的脸上都挂着可以称之为“欣慰”的笑容。
【但什么都忘了的你,总得记起一些东西吧?就比如我很不喜欢你用这样防备的姿态对待我,明明——我是你重要的老师啊。】
只见它那只覆满鳞片的右手缓缓伸向紬,紬第一反应是想要躲开,但下一刻属于特级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她被死死地钉在原地。
那只手慢慢靠近她,阴影渐渐盖住她的脸,它脸上的笑意不变,这一切就像是慢动作一般,让紬只能睁眼看完所有却连半点反击都做不到。
她静静地等待自己的死亡。
——这就是特级咒灵。
哪怕她是一级咒术师也毫无还手之力。
*
[死掉的话,能回到悟的身边吗?]闭眼前的最后一刻,紬只剩下这个想法。
脑海里不受控地闪过自己清醒后这一个月的画面。
除了刚睁眼的第一天见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后来她一直和佐助生活在一起,白日里又是和第7班的相处时间。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如果是在东京、如果大家都是咒术师,紬很愿意去接触他们。
想和他们成为并肩作战的好友,想时常见一面,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她肯定特别开心。
偏偏这里是什么火之国,和东京无关、她重要的家人们也不存在。
她的生活里细数下来除了三位家人,就只有同级的两个同学。所以他们对她而言尤其重要,不是她想忘记就能忘记的,她控制不了。
紬再怎么告诉自己要套入[宇智波紬]的生活,她都还是放不下在东京的那几个人。
为了回去她没有努力吗?
不是的,去掉虚势的外在,柔弱的内里最清楚她拥有的不过是一双好眼睛。
所以她一直在看、一直在找啊,不然为什么会对甜食那么急切?
如果只是日常使用六眼,白日她带着墨镜、晚上还有封印布条,何苦为了甜食愁苦?还不都是眼睛用得太多消耗得太快。
她不会反转术式,她修复不了六眼对大脑的伤害。忍着疼痛她把整个村子一寸寸地翻了个遍,事实就是和咒力咒灵相关的什么都没有,忍术查克拉倒是有一堆。
她连地下的禁区都下去看过了,可打眼一看全是忍术查克拉的资料就知道和她没关系啊,她是咒术师啊!
来来回回这么多次,哪是哪她也不在意,发现看到都是忍术的资料后,她就把关注点放在寻找咒灵和咒力上,谁也没想到这片名为宇智波族地的地方会藏着一只特级咒灵。
躲在特别的帐里,还是她下的帐,她下的她都看不见,那谁还能看见?
就算谁看见了,她又能问谁?她只是一个人,她只有一双眼睛,她不是悟啊。
她多希望自己是悟,如果来到这里的是他,他一定有办法回去吧?
就算没有他也一定会潇洒地活下去,不像自己。
深陷纠结、情绪被感染、也不再坚定。
特别是在知道自己曾将止水看得那样重要后。
*
特级咒灵本来只是想将自己的部分记忆赠予紬,谁知道她突然就这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半天没见疼,紬微微睁开一只眸子,见它还保持着手放在自己头顶的动作,和自己闭眼之前没有丝毫变化。
【呀,紬啊,我说了8遍我不动手,你还是觉得我会动手吗?】
口癖彻底消失,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我也很想相信啊,但我现在没办法控制我自己的信任。”
紬也很无奈,借着它能读心的能力,把自己从醒来到现在碰到的“信不信”的场景都复述了一遍。
【......】它不说话了。
猛地,它左边的眼睛睁开,表情立马从无奈变得不耐烦,重重地一声“啧!”
曲起中指,在紬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紬只觉得灵魂被重击,无数记忆涌入大脑,她不受控地向后倒去,最后只能撑着回廊的地板,这才勉强没有摔到地上。
【啊!迦具土!你这么用力干嘛!紬紬还是小孩子,哪里受得了?!】它大叫起来,不知在和谁说话。
【水别你老是这么溺爱她不行,你看她脑子都长坏了,就是因为你太好说话。】它自己又回答了自己。
啊......这......居然是自问自答。
这个时候紬接收的记忆已经闪回结束,她勉强记住了所有重要的信息,并没有惊讶眼前的特级咒灵有两个灵魂这件事。
但脑袋还是很痛,她捂住红肿的额头,眼里含着巨疼带来的泪花,叫出那个名字,“迦具土,你好小气啊。”
那像是被寄生的、随着呼吸皮肤上有数个起伏突起的半身叫做迦具土,由人类对大地的恐惧形成的诅咒。(*)
“水别呜呜呜呜呜,迦具土真的好小气,它只给了我和你们相关的回忆,有其他人存在的画面它居然打码欸!”
浑身覆满鳞片、随着呼吸也在一起一伏的半身叫做水别,由人类对海洋的恐惧形成的诅咒。(*)
他们一半蓝色一半红色,共生于同一具身体,是紬在这个世界的老师。
教导她如何掌握新世界的咒力,又如何掌握自己的身体,教导她摆脱从前被六眼反控制的局面,真正认识自己的身体。
“它好坏,我头好痛......”
【我就说迦具土你太用力了!!!!哪有这样对小孩子的!】水别说。
7600岁的迦具土又冷哼一声,【30多了还小孩子呢?】
紬猛地抬头,“谁30多了?!我16好不好!撑死了也就21!”
【加起来37了。】迦具土冷冷地说到。
记忆一到位,谁还不知道谁啊,这里没有小孩,只有一个大人和两位老爷爷。
“7600岁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她拒绝提起37岁这件事,呜呜呜呜呜她又没记忆,她就记得21,她绝不承认37和她有关系。
迦具土没有水别那么好的脾气,紬耍赖它也闹,正要说什么嘲讽回去,忽然感知更灵敏的水别一挥手将紬脚边那两个箱子又淹进池塘。
入水之前不忘用泡泡包裹它们,最后又藏进帐里。
下一刻,院子里跳进两个身影。
“紬!你没事吧?”是卡卡西。
“紬姐!”和鸣人。
紬还狼狈地坐在地上,额头的红肿也还未恢复,对他们的到来十分惊讶。
鸣人见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见了,大喇喇跑到紬的身边,“紬姐没事吧?敌人呢?跑掉了吗?”
紬仰着头看他,良久才:“嗯,跑掉了。”
不是敌人,是她的老师。
鸣人看不见咒灵,所以紬说得很自然。
水别和迦具土也配合得没有说话,迦具土更是叉起腰来,十分好笑地看着鸣人。
它想起自己在很小的时候仗着人类看不见它,上别人家捣蛋的事情,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想要伸手捉弄一下鸣人,又被水别一巴掌打断。
“跑掉了?”卡卡西的语调听起来莫名带着嘲讽意味。
让紬有些奇怪,扭头看向他。
不曾想他对敌的姿势丝毫没有松懈,紬更是清晰地在他的瞳孔上看到了水别和迦具土的倒影。
“那在你对面的那个人是谁?那么奇怪,不像是村子里的人呢。”
——!!!
卡卡西能看到咒灵?!
[迦具土]是日本神话火神的名字,[水别]是水神的。
迦具土身上的起伏是小火山啦(漏瑚宝宝狂喜),水别身上的是鱼鳞。
紬死的时候五条悟才25岁,杰虽然叛逃了但还活着,杰也叛逃好多年了,但这仨人背着橘子们过年过节还能时常聚一块喝点儿(主要看悟的醉酒笑话)
哪怕挚友叛逃了,哪怕顶峰只有自己一个人,悟也一直是非常开朗的形象,所以紬觉得如果是悟的话会更洒脱地接受这一切。
但其实——狱门疆出来的悟蛮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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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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