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第五茗道:“一根毛羽比较少的哭丧棒。”
“我适才一直拿在手中。”
“隗七,你没看见吗?”
隗晎摇了摇头。
第五茗向对面两人问道:“两位星君可知道?”
同时,隗晎歪头凝目,向地上两人投去询问的眼神。
甘歌茫然若迷。
凉离苦笑一阵,双手一提,从第五茗和隗晎离开的地方,急速召飞而收两节黑炭短棍。
他道:“上君是在找这个?”
第五茗脚下未停,扶着隗晎的手臂,慢慢挪动,却是一点进度未有,犹如原地踏步。
晃眼一看凉离手中的东西,她眼睛眨眨,眼尾红纸扑闪,否认道:“不是这两截碳棍,是哭丧棒。”
“两位星君即便没在我手中见过,前不久还去过地下,当是在十殿中的鬼差手上见过。”
“一根棒子,千百毛羽,地府从没有换过样式。”
“我那一根,不过是毛少了点,模样狼狈了些。”
她仔细回忆道:“对了!我打尸傀时,两位星君已到此地上空,你们真没看见吗?”
“也不知被放到哪里去了,哎…都怪我,丢三落四这毛病一直没改。”
“这一件法器…我可不能弄丢了,好不容易顺过来的,都没让贺和逮着记账,得指望它建功立业,升官发财…”
越说越小声,越说语速越急,她脑袋开始转动,视线频繁地在周围搜索,有意无意地躲开凉离手中的东西。
然而,四下所见,岸口河滩干干净净,除了岩石碎砾,其他的,包括那人头涌动的数百只尸傀,几乎全被三人斗法的白光,烧成了一片虚无。
便是这时想寻上一根粗点的木棍,都有些困难。
凉离讪笑道:“上君,此物正是你的哭丧棒。”
第五茗一脸惨白,摇头道:“哭丧棒?我的?”
“不不不…星君,你在开玩笑…”
“这分明是两根碳棍,还是断了的,你看上面焦黑焦黑,再拿来当材烧都不配…”
凉离眉头一紧,道:“上君,对不起。”
甘歌道:“哭丧棒是我击毁,责任在我。”
第五茗尚未向他们索赔,他们便开始自顾自地认罪,分担责任。
凉离道:“是我毁了上君的东西,过几日,我去寻贺和殿下,重新为上君新制一根。”
甘歌急忙道:“我也一起。”
凉离道:“不用,我去就行了。”
甘歌道:“事因我起,凉离,我不需要你袒护。”
凉离道:“甘歌,你怎么这般固执呢?”
甘歌道:“你不也一样。”
凉离道:“你…”
第五茗怔然地看着面前二人,张开的嘴都忘记闭上了。
隗晎打断二人,道:“说够了吗?”
“如何赔?怎样赔?你们谁说了都不算。”
转头看向身旁人,他声音柔了几个度,认真道:“上君,你想要他们怎么赔你?”
二人哑然无语。
第五茗一顿。
她根本就没真打算让两人赔她法器,而是她凭借记忆,深知这二人是最不喜欢多事的人,面对“无奈”,懂得知难而退,是以,她刚刚才有那一番说辞。
谁知,眼下这二人是这反应啊。
当真是太久没见了,都变样了。
窘然地指着那两截炭棍,第五茗道:“俗话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反正吃亏的事贺和,要不…我们散了吧。”
凉离眉眼歉意,思索再三,坚持道:“上君,哭丧棒毁了,是我们的错,需赔需罚。”
“上君体谅我二人,不愿我们为私擅入地下,要不这样,上君以后就用我们留于你的本命法器,那些…想来不比哭丧棒差。”
看了隗晎一眼,他笑道:“我们不似往日逊色了,上君可以把我们当做“法器”,召来建功立业,升官发财。”
这最后一句话,他还挺高了音量,咬了重音,语气也不再柔柔和和,一改习惯,严肃而恳切。
一旁,甘歌怔愣了一瞬,立即反应过来他话中意思。
随他话,硬着脖子,他重重点了点头,道:“请上君算我一份。”
好的不学,坏的样样捡,也不知道跟着谁在混,算计人这一套,如今是个个都会了!
第五茗先是白了隗晎一眼,再瞪了地上人几眼,愤慨道:“使唤仙君做“法器”,凉离,你挺会开玩笑啊。”
凉离道:“上君,你知道的,我喜欢笑,不喜欢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
第五茗不悦道:“不可为,而为;不当为,而为,是破命之举。”
“过往在我身边的时日,是白学了?还说…在明知故犯?”
浅叹一声,她无奈道:“难得修出来的仙职,说出这些话,好好想一想,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她是真生气了。
凉离看向隗晎,若有似无地想从对方眼睛中,对峙出点什么。
没曾想,他的主动,让隗晎眼中,再度冒出幽幽怒火。
他装作没看见,柔柔笑道:“上君,时间不等人。”
“我从不胡乱做决定…”
“虽然这一次,决定下得有些仓促,但我是认真的…万分认真!”
“请你随意吩咐,刚才那一瞬,我想得很清楚,我目前…最应该做的,只有赔付上君哭丧棒这一事。”
赔付东西?
堂堂一名星君,对才死没多久的鬼差,说出时间不等人这种话,想来意不在赔付了。
甘歌瞟了凉离一眼,心道:叫我少猜测?你这是一点没少想…
紧接着,他插话道:“请上君也算我一份。”
凉离和甘歌表现得如此明显,第五茗又怎么会看不懂,更何况,凉离的第一句话太刺耳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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