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手中拿剑,将这五人团团围住。
蒙面人中,一人高喊道:“缉拿邪厉!”
溪亖音一愣,怒斥道:“我看你们才邪乎呢!!!”
回头,她将计谋说与官满银等人,道:“我待会儿开一条路,你们抓紧时间跑,别向几日前走路那样,慢吞吞的,今日可是要人命了,偷不得懒。”
官满银怅然道:“那你和南道长怎么办。”
溪亖音道:“放心,我们没命死。”
没命死?
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让那四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们人少势弱,能走掉一个便是大幸。
图根当机立断道:“我们入了临安郡,去何处为你们搬救兵?”
溪亖音诚然道:“随便寻一间庙宇,进去拜一拜,报上我两名字即可,自有人会来搭救。”
图根无暇疑他,道:“好的。那小音道长你多保重。”
商量完毕,溪亖音身姿灵活,游窜在一个方位,用石子和竹筷钉在对面素衣之人的穴位里,让他们定了身。
见状,图根和官满银也抄起一根长凳,边挥边走。
一番折腾,竟真的脱离了人墙。
然而,待他们几人走出歇脚地,这才看见,他们停在路口的马车,上面坐着一位手拿哭丧棒,身穿白衣道袍的人。
没等他们开口,那棒子一连四落,官满银等人立即晕倒在地。
须臾,三名素衣蒙面人冲了出来,抬起他们扔上马车,赶着车,向一片田庄使去。
那方,南泥和潘戎智打得不相上下,也是这会儿的一来一回,让南泥知晓此人只是寻常体魄的凡人,心中有了底气,谁知,身后一女子吃痛声响起,他被迫拉开距离,回身查看。
溪亖音晕倒在了一根哭丧棒下。
南泥震怒道:“何方鬼差!”
那人并没有答他的话,命了几人扛起溪亖音,一同飞速朝林间奔离。
南泥正欲上前追赶,潘戎智挥剑而来,拼死纠缠,迫使他留在了原地。
转瞬,那边的一群人,包括溪亖音都消失在了林子中。
嗙——
铮!
嘶…
善恶尺使了万钧力。
一根相拼的银剑被木刃拦腰折断,幸得捆仙绳脱身飞来,挡在了善恶尺下的人头前。
南泥的头绳,由他的怒气,也飞了回来。
瞬间,软绳两端变得坚硬,恍若两根尖刺,扎入地上人的两只手背,将人狠狠钉在了地上。
南泥横眉竖目,恶狠狠看着剩下人,道:“本君不介意受神格鞭笞之罚,早送你入地狱。”
应声,木刃压着捆仙绳,一点点逼近,直到下方人脸颊出现血痕,
潘戎智吃痛回神,劝道:“道友,停下吧,他们都受我们‘邀请’,跟着去了。”
“你一人执着,最后,不过也是徒劳。”
南泥并未收势,捡着紧要的点,询问道:“你们找情绪之人,作何?”
这事他们居然没打算瞒着,似要给将死之人一个理由。
潘戎智直言道:“抽情绪魄,铸肉身。”
南泥木刃又低下一毫,人肉分割,血流成线。
他逼问道:“何时开始?”
潘戎智道:“你同我们回去后,便只差一位大喜之人了。”
还没有筹齐…
得到答案,南泥心头害怕松了几分。
手上劲儿跟着减了些,他道:“你们把他们关在了什么地方?”
潘戎智咬牙道:“这…这不能告诉你,你只能和我一起去。”
南泥怒目而视,手腕转碾,善恶尺猛落,哗——,潘戎智的半张脸彻底被削了下来。
霎时,南泥浑身似被雷击,闷哼一声,阴狠道:“不是商量。”
捆仙绳上浸满了血,像发疯的牛,四处乱窜,而潘戎智,半躺在地上,双手在两侧被钉得死死的,他脚和身子抖抖索索,在地上磨蹭,缓解脸颊上难挨的疼痛。
潘戎智意识□□道:“不…不能说…”
折腾了一会儿,他疼晕了过去。
这一战,太过始料未及。
南泥习惯性先反手聚法力,眼见手中空空,才记起来,隗晎在他们身上下了惩戒的禁制。
他嘴角轻蔑一笑,蹲在潘戎智身旁,指头蘸取对方的鲜血,以地为幕,拔出那根似针插在人手之上的头绳,团了团,放在一起,沿头绳,画起以气寻人的阵法。
没一会儿,那血阵上,飞起几缕黄绿烟气,刚升至半空,尚未飞出背林而建的茶棚,烟气仿佛被什么击中,瞬间消散。
南泥凝眸,道:“难怪如此嚣张,居然懂仙家阵法。”
他捡起地上头绳绑回头上,在地上人衣服上踹了几脚,待地上人疼叫起身后,冷冷道:“走吧,受你们邀约,本君随你走一趟。”
又照着头踹了两脚,他让潘戎智感触到脸颊上的疼痛,道:“本君的忍耐是有限度,看不见刚刚被你们带走的姑娘,踏平此地,本君也是有那能力的…”
潘戎智急忙,边呼疼,边道:“你…愿意跟我去,就是极好的,定让你们相聚。”
他坐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了药粉在脸上,扯了一块衣襟,死死裹住脸颊,赶紧起身,手中起诀,招来捆仙绳,绑在了南泥的手间。
见他如此冷静,南泥道:“你早算出会有这一劫?”
潘戎智摇头道:“我没有这能力,我也不能告诉你我从何知道今日事情发展,但…我师父,不仅厉害,还心善仁慈,这些都是他该得的。”
南泥探道:“你方才说聚七魄,重铸肉身,可是为你师父?”
潘戎智拿走南泥腰间的善恶尺,插入自己腰间,道:“自然是为师父所做。”
南泥道:“你师父死了?”
潘戎智解南泥头上发带的手一滞,叹道:“不能说。”
南泥道:“我和刚刚那姑娘非是人,你们今日等错人了。”
潘戎智道:“不会错,上面写的都不会错。此时此刻,此地所遇所生之事,皆没有错,你们三人,就是我们要邀请的三人。”
发带缠在南泥脖子上,潘戎智扯着一头,摊在南泥面前,示意道:“我们早点进去,你也早点心安。”
南泥垂眸瞧了一眼,吩咐道:“松开,随他去。”
发带松软,潘戎智将它和善恶尺都收进一个桃盒中,道:“道友且在此处等片刻,马上带你回去。”
南泥蹙眉道:“你去哪?快带我去寻小音!!”
转身看去,除了一地狼藉,哪还有人影,他大喊道:“你们胆敢对天神不敬,本君必让你们受惩戒!”
碰!
哭丧榜敲仙,竟和木棒打人没什么区别。
敲对地方了,这仙也会和人一样,吃痛发眩,晕倒在地。
滋滋滋滋…
一阵拖动,此地再无人影。
血气和狼狈充斥的地方,按理说,大多数人会避着,有多远躲多远,以免惹祸上门,短时间合该不会有人靠近,然而,不到两个时辰,几声马蹄,有几人闻着味儿,慢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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