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晎立马招回通印,一气呵成,绑回了第五茗腰间,道:“他们毁通印,效果一样。”
第五茗:“…”
她腹诽道:早干嘛去了…
埭桡在一旁,头发凌乱,黑衣道袍处处都是口子。
他面红耳赤,吐出嘴里的尘土渣滓,走上前,踩住领头人的胳膊道:“你发什么神经啊!!打架有意思吗??”
第五茗没有制止埭桡的举动。
她白了隗晎一眼,走到那一站一躺二人身旁,淡淡道:“骨灰给你们看了,事情经过也如实告知了,此处究竟发生何事了?你们…为什么会视我们为敌人?”
领头人一边呼疼,一边道:“哼!你…你们休要将我等与外面那些道士做比较,我不会…告诉你们…啊!!”
埭桡脚下使劲儿,斥责道:“原来会说话啊!!刺老子那么多剑,还用符纸炸我!!”
骨头脆断声爆响,同时伴随着领头人一声惨叫。
四周栽倒在地的道士,连连侧望而来,目光关切,嘴中喃喃。
第五茗拉走埭桡,道:“他是凡人,承不住你…”
埭桡挠挠头,收回脚,走至一旁,道:“刚刚忘了,茗道长,你继续问吧。”
第五茗扫了一眼隗晎,主动要求道:“没时间慢慢问,你来。”
隗晎点点头,居高临下,俯视道:“齐府内的符纸和阵法是怎么回事?”
那领头人眼睛本来恶狠狠的,但对上隗晎的目光后,他瞬间失了神,连疼痛都忘了喊叫,一顿一顿道:“一月前,我们布置下的。”
“昨日,你们入府后,夜间我们巡查时,便发现被毁了。”
隗晎道:“你们将齐府上下全关在此院?”
领头人语气丝毫没有变化,道:“是的。”
隗晎道:“为什么?阵法坏了,修复便成。”
领头人道:“来不及了。”
第五茗急道:“怎么来不及?”
隗晎复述了一遍她的问题,领头人答道:“厉鬼现身,我们人手不够,只能将人集中在一起。”
第五茗嘟囔道:“愚蠢!如此不是让叶同喜更好下手嘛。”
隗晎继续道:“厉鬼现在何处?”
领头人道:“不知。”
第五茗心有余悸道:“还好,叶同喜并没有做什么…”
隗晎道:“你们为何将我们视作同伙?”
领头人道:“昨日只有你们入府,阵法刚好被破。”
“方才,先你们一步,有一位出没灵堂的道士来通风报信,说你们焚了尸身,佯作助我们之样,来借机取齐府人的性命。”
埭桡憋不住,骂道:“胡说八道!!”
“那群道士都出府了,根本不可能来这里!!”
第五茗面色一暗,摇头道:“并不是都出去了。”
隗晎了然,开口道:“可是姓甄的一名道长?”
领头人道:“不知他姓甚名谁。”
第五茗道:“算了,不用问了,照时间来看,只有甄道长有机会。”
该问的问题问完了,隗晎半退,让那领头人松了一口气,对第五茗,道:“进屋瞧瞧?”
突然,受「神罚」掣肘的这群素衣道士,纷纷拄剑站起。
埭桡惊恐道:“起…站起来了…”
第五茗一怔,失声道:“他们是真道士。”
眼前状况,唯有埭桡看不懂,疑惑道:“什么甄道士,真道士的!这是怎么了?”
隗晎凝眼,同样有一点似信非信,道:“有功德加身,辱神不过三,不受刑罚。”
埭桡半懂半不懂。
第五茗和隗晎,却神情渐渐有些深沉。
与此同时,这群道士早已又集结在了一起。
不同于先前群起攻击三人,这一回,他们是以人身在摆阵法。
半晌,那人身阵法,只差一个阵眼,便能立即奏效,那领头人,开始一边注意面前三人动静,一边努力蠕动。
他算是有毅力,没费多少功夫,在对面走神之余,盘腿坐在了阵心。
似乎训练过千万次,他们动作整齐化一,利刃在身上划出一条血口,双手结印,口中咒念:“焚此肉身,炷此间命。”
血气分毫不洒,慢慢升起,绕他们身后的宅院,缓缓围了起来。
那领头人虚弱道:“入观中,师父授训,此一生,为人,可惧生死,可畏前路,可言心酸,可诉可泣,可行可想,可善可恶,可唯有一事不可行。”
他咽下嘴中腥甜,顿挫道:“违心,不行。”
埭桡道:“这违哪门子心了,你们这么蠢吗?看不懂我们是在帮你们吗?”
领头人道:“我们能力尚缺,亲眼所见信息甚少,分辨不清你们是好是坏,但我们知道,身后齐府人,世代居住在临安郡,并未做过大逆不道之事,便算是良家子弟,所以我们要护他们周全,不能给你们可乘之机。”
“以此,才能算不违仁德之心。”
埭桡啐道:“放屁!!!”
前世怕不是一头牛吧…
这般,犟。
第五茗道:“为何给他们出注意,「请仙入府」?这非是什么善事。”
领头人咂嘴道:“厉鬼伤人,即是修士,护民积德算是好事一桩。”
“再则,此法子,不伤人,他们沾满财色,此身难登境界,受邀来做事,散尽修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无不妥。”
第五茗质问道:“叶同喜又犯何错?”
领头人答道:“你是说那厉鬼吧…”
思忖片刻,他一脸正义道:“他有名有姓,不驻守于宗祠,不留居于棺椁,出来游荡,本就不该,更甚者,他还仗着身有修为,引雷火烧人府宅。”
顿了顿,他厉声道:“这修为,尚不知道,是他戕害了多少人所得,何以需要顾及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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