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茗不耐烦道:“随你!”
那一青一紫两抹身影,拿着橘枝和银剑,呆愣地站在原地,望向忙活不停的第五茗。
同时,周围的人,都纷纷感叹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女子竟能直入如此恶战。
方才那一刹那,除了当事的三人,其实没有人知道第五茗是如何分开了隗晎和赵千翼,而基于对场中三人了解最深的谚语,则不太赞同这些凡人的话。
在他的认知里,定是隗晎见第五茗加入,怕伤及对方,及时撤了手。
可他却想不明白…
那一木一剑,若没有挡出,他软银剑上的两道划痕又是从何而来?
世间啊,就是这么奇妙,当一个问题出现,必定就有一则答案涌出。
这不,未等谚语兀自思量缘由,那厢,赵千翼明眸忽然聚神,手挽剑花,收了剑,赞叹道:“一剑化两势,道长姐姐厉害啊!”
瞟了眼隗晎,他真如一个弟弟央求姐姐一般,软软弱弱道:“这一剑,道长姐姐可否教授与我?”
第五茗打算揣起手,端一端架子,哪曾想,手刚举到半途,整个胳膊麻麻疼疼,心道:啊!疼死了,这一招竟有这样的副作用!!
伤身劝架…
隗晎扔掉手中的橘枝,凝起眉头,紧张道:“你何时学会剑术了?”
额角抽搐了两下,第五茗假装无事地放下手,轻轻动了动两掌,在衣服上拂了拂,先对赵千翼道:“这剑术也是我偷学的,不能再倒手传授他人。”
她心里想的却是:交给你?
这剑招伤己一次,劝架一回,划不来,划不来…
堂堂武状元,学这招式,还不如把两方都打趴下。
回过视线,她对隗晎,道:“有些年头了,我记得好像是某次看杂耍时,凑巧遇见几个摊主争地盘,打了起来,他们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最后打到只剩两人,难分难舍,杀意尽显,一位又耍杂技又捡破烂的白衣道长,使了这一招,不仅拉了架,还劝了和。”
赵千翼听得津津有味,感叹道:“大安国人才济济啊!道长姐姐这一剑依葫芦画瓢,虽是潦草,但却威力不小,可见那位白衣道长更是厉害!”
他走上前,激动道:“那白衣道长在哪里?道长姐姐是在何处遇见的他?我想拜他为师!”
第五茗支支吾吾道:“嗯…这个,他…你可能是遇不上了。”
赵千翼道:“为何?!”
第五茗心想: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你们不是同本命格簿子中的人物,如何能相遇!
沉吟片刻,她道:“当时匆匆一面,只顾看剑招了,如今只记得他带了斗笠,笠檐围了白纱,一身白色道袍,身姿卓然,颈间缠了白布,你往后可凭着这些特征,看看能否遇见这位道长吧?”
赵千翼抱手一礼道:“多谢道长姐姐。”
第五茗窘然笑道:“凡事讲究一个缘字,你莫要强求哈。”
赵千翼道:“嗯,我晓得的。”
这时,秦墨止在马上唤道:“赵武状元,你的架,若是打完了,是否该归队了呢?”
赵千翼身子一僵,这才注意到,秦墨止和裴烨一行,早到了人群后。
他对着第五茗告辞道:“道长姐姐,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转头,他不服气地对隗晎,道:“剑术未分胜负,刀术我输了,所以,这一场较量,算你赢了。”
走了两步,顿了顿,他转回身,似乎有话,不吐不快,对隗晎嘟囔道:“我承认你很厉害,可你这样引导我落招,真的很没意思,还不如痛痛快快把我打赢,或许我能心甘情愿向你讨教几招。”
隗晎道:“好好练吧。”
赵千翼就不明白了,这人为什么就不能客客气气,好生同他讲,非得这样。
他哼了一声,便闷着头,走向赵千翼。
第五茗招呼道:“哎…那谁,武状元,你的马。”
赵千翼头也不回,边摆手,边弯腰捡起长刀和鞘盒,道:“我不走,这里刚好就有落脚的酒楼,我去请秦王世子下马入住。”
一声“秦王世子”,喊得是又洪亮,又通透。
随他话,两侧凑热闹的百姓,都跟着他,朝入城的队伍挤去。
谚语面上一灿,左右拦着两名美妾,道:“众乐乐,必非凡品,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一时之间,空旷的街道,川流而过,从一头,齐齐涌向一方。
谚语路过第五茗身侧,咂嘴道:“茗道长多珍重,我速来不喜欢欠来欠去,刚刚软银剑那一账,我准备算在我儿飞升之事中,你切莫伤了自个儿,耽误了我的事。”
脚下未停,他拥着美妾,领着两侍从,同人流挤向了同处。
第五茗:“…”
视线忍不住,借着面前走过的人,她偷偷飘向隗晎。
不知何时,隗晎手藏于袖中,招徕了一只玉瓶,缓步朝她走来。
端起双手,漏出手中玉瓶,他道:“你使的这一招,是以伤自身,化两方之劲,茗道长往后不要再用剑了。”
第五茗一愣,双肩僵了几分,翘起双手,划着圈,掩饰道:“说是偷学而来的招式,可我只学了个表面样,精髓还是在自身领悟。”
“你不用担心,那招看着我最吃亏,其实在巧劲儿上我加了不少蛮力,刚刚那一招,我没事。”
见隗晎神情未有变化,她重复道:“那一剑我真的只偷摸学了一眼,没学到精髓,再说了,你两见我入局,齐齐收了力道,我没事…”
瞥了眼玉瓶,口中一顿,她蠕唇道:“哪用的上新生水嘛,你太过紧张了。”
肚中却有倒不尽的埋怨,她腹诽道:比武之前,说好点到为止,打到后面,真是下得去手。一个不怕死,另一个也不怕死,就我操心操多了,怕一个人无辜枉死,一名仙被天雷劈死。
活该!我真是活该!!
还不能叫苦喊疼…招谁惹谁了我…
隗晎微疑,道:“是吗?”
不放心地,另一只手,轻轻攀上第五茗的肩头,他五指摁了摁。
见第五茗神色淡淡,没有任何表情,把玉瓶往爻仁囊口一扔,方作罢。
他道:“反正都拿出来了,茗道长便把东西代为收下吧,我当着这么多人,再多施展一道法术,恐怕会暴露身份。”
第五茗哂笑道:“好。”
比武已经结束,隗晎心情也散得差不多了,执起第五茗的手腕,挺身截挡急奔穿行的人,道:“我们回去吧。”
“啊!”
第五茗眉头紧锁,看着被拉起两寸高的手臂,暗地里,悄悄唤了爻仁,洒出新生水,敷在双手上,半仰头,故作惊疑。
隗晎回头道:“怎么了?”
第五茗碎发之下,汗珠渗渗,窘然笑道:“没…没什么,好像要下雨了,手上接到了几滴水珠,我们快回去吧。”
她心里却哭天喊地,道:破烂道长!你创的啥招式…算了,再也不偷学他人的东西了。
自食恶果,自讨苦吃,自不量力,自取灭亡…
疼死了!!!
眼见二人踏上了会仙楼的高阶,推开了会仙楼的大门,入了大门,准备掩上大门…
这时,赵千翼却急匆匆跳上了台阶,单手拦住了十寸门缝,道:“道长姐姐,我们要入住。”
致敬!至此时此刻,最喜欢,没有之一,心中唯一的一本小说——秀秀,遗憾一直没等到你的新作,我会一直坚持写下去的,码字真的很快乐,故事真的很让人着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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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四十二人脸人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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