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老龙所盼得所愿1

林酒儿当他因为隐疾,给自己胡诌了一个心理安慰。

于是,她配合道:“不能拒绝女人?”

那视线却分毫不挪,像是在说,你这样还能不拒绝女人?说什么胡话呢??

秦墨止眼珠子浑浊,不懂林酒儿是在想什么,以为她也贪图他身边的一个位置,喃喃道:“你也要试试?”

林酒儿摆手道:“不…不…不要…”

音量不小,屋外守床声的奴才,听见了她的喊叫,“咯咯咯”地笑着退了下去。

秦墨止看着门扇上那影子,顿觉心烦。

揉着脑袋,眉头紧蹙,他晕乎乎地道:“你是本世子买回来的那名卖酒小奴?”

林酒儿一愣,点头道:“是啊。”

秦墨止有几瞬恍惚,刚刚林酒儿拒绝的话,他在回忆是不是听错了…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或者是府中的哪名婢女,是这样…抗拒他。

听到答案后,他懒得深究了,因为他头痛得厉害,吩咐道:“扶我起来。”

林酒儿闭上了嘴,瞧出秦墨止是酒劲儿上头,走了过去扶起他,问道:“要去软榻上躺一会儿吗?”

秦墨止点点头,不客气地,他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全压在了林酒儿肩头。

因为方才的对话,两人之间气氛有些诡异。

在林酒儿的牵引下,二人缓缓向屋旁软榻走去。

刚走到榻边,林酒儿脚下一绊,拉着秦墨止一起摔进了软榻中,不偏不倚,秦墨止压在了林酒儿身上,且双唇落在了她额心。

林酒儿紧张道:“世子?”

秦墨止双眼左顾右盼,从双唇延展到耳根,竟有些微微发烫。

双手撑在林酒儿脑边,他抬起头,故作镇定,道:“怎么了?”

林酒儿目光转动,打量着上方人的状态,食指摸上额心湿润的地方,道:“世子的诅咒不对吧?方才我不是拒绝你了吗?”

她太自然了,衬得像是秦墨止故意做了这件事。

而实际上,林酒儿知道,是因为秦墨止太重了,她脚下不稳,二人才摔了下去。

总而言之,这件事,是她导致的。

秦墨止双手使劲儿,翻身躺到软榻中,道:“你是傻吗?”

林酒儿“嗯?”了一声,松了一口气,转身爬了起来。

须臾,便听见秦墨止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信?”

林酒儿实话实说道:“我没信,不过世子的话,我会听。”

“你说你不能拒绝女子,那就是不能拒绝,你怕招惹更多女子,那就是怕招惹。我听了,总得帮你防着点吧,毕竟我是你买来的女婢,必须干些活。”

秦墨止怔然道:“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林酒儿站在一旁,道:“当然。”

末了,她感同身受道:“我卖酒的时候,也曾说过自己不喜欢酒,可所有人都不听,只顾按照他们想的来,见我是酒娘,便逼我闻酒的气味、喝他们买下的酒。完全不听我说的,明明只是一场买卖。”

秦墨止道:“你为什么讨厌酒?”

林酒儿道:“总不能他们喜欢,我就也要去喜欢吧。”

“我只是不讨厌,卖酒又能赚钱,我没有别的想法,其他的,是他们强加的。”

秦墨止一愣,悠悠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难怪你只写五年,一份工一分钱,只为赚钱,你是对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啊…”

林酒儿僵在了原地,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嘟囔道:“不应该这样吗?”

秦墨止手枕在脑后,道:“你不喜欢酒,以后便不用去侍酒了,本世子缺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伺候。”

“…”

林酒儿无奈应道:“是。”

新婚当夜,新房里留了三人。

一人在床,一人在榻,一人在地上蜷着。

不知不觉,第五茗边走边看命事,竟走到了月影坊,碰巧,眼前便有一间酒铺,酒铺中正好便是一位女娘在卖酒。

“…”

铺间景象,实在叫人心寒。

第五茗轻轻叹了一声,半闭眼眸,转身往别处走去,心道:世间有些故事还真是不应该写出来。

视线落回命格簿子中,她兀地指责起谚语来,道:“老龙啊,真该找个时机,把这故事摆在你面前,让你自己好好看看。一个顶好的儿子,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转世都摆脱不了你的阴影…”

心中窝火,她掏出一张传信符,骂骂咧咧道:“不管是司仓,还是秦墨止,哪一个都不是你!你要真想南海有崽,便把你的手收一收,你儿子有他自己的命! !”

符纸焚毁,信诀飞往城外。

临了,带着几分心疼,指尖摩挲纸页,生了想为秦墨止修命数的心思。

她无奈自语道:“可怜的孩子…”

忽然,她想起司仓被迫下凡渡劫的事,心道:乐正那事,该不会真是误会吧…

摇了摇头,不敢深思,继续瞧起秦墨止的命事来。

春去冬来,夏过秋走。

一年复一年,待在一个围墙里,有些秘密,总是藏不住的。

外人只知,秦王世子为世子妃,肯委身去酒铺,亲自买小婢入府,却唯苏殷悦和那一群美人知晓,妻不如婢,同府中成群的美人无二,长年累月,都见不到这府中唯一的男人。

苏殷悦,哪是更自己买名声,那是给她自己买了一颗嫉妒的种子。

是日,苏殷悦唤了林酒儿到身边,问道:“世子今日在何处?”

这种问题,林酒儿一天要回禀个**十遍。

李美人问了,张美人问,胡美人问了,柳美人问…

跪在地上,她嘴皮掀掀,麻利地把一早秦墨止扔给她的答案,报了上去,道:“世子早上去了日灼坊的琴铺,此刻该在宫中陪陛下骑射。”

苏殷悦道:“又是琴铺,去年今日,他就是去的琴铺,前年今日也是琴铺,刚成亲那年,亦是琴铺…年年今时都一样,世子是木偶吗?到点了便得去琴铺,明年是不是也要去琴铺?”

林酒儿惊得抬起头,心中责道:世子真是的,换汤不换药,怎么也得换一个把戏吧。

匐身一拜,她直起身道:“世子是真的在钻研琴艺。”

苏殷悦沉着脸,道:“钻研琴…艺?真的?”

林酒儿不明白她这话有何不妥,还需要苏殷悦反复琢磨,答道:“真的。”

苏殷悦愠怒道:“世子在哪?”

林酒儿闭嘴不言,垂着头,依旧答道:“世子早上去了日灼坊的琴铺,此刻该在宫中陪陛下骑射。”

苏殷悦分析道:“你不说实话,本世子妃也知道。”

招手叫来一名女婢,她吩咐道:“去书房琴室瞧瞧,看看世子在不在。”

林酒儿一愣,不懂她这一出是为何。

那女婢领了命,刚一出主院,各处美人派出的下人,都跟了上去,齐齐朝书房走去。

场面十分壮观。

林酒儿听到这动静,默默地替秦墨止叹了一口气。

一炷香的功夫,女婢小跑了回来,答复道:“回世子妃,世子不在。”

苏殷悦看向地上跪着的人,气愕道:“去找!世子既是钻研琴艺,便总在府里!!”

林酒儿一顿,甚是不解,苏殷悦为何就是不信她的话呢?

日头落了下院墙,周围点上的灯,陆陆续续才有女婢回来禀报道:“世子一身骑装,刚从正门入府,身旁官家抱了一把古琴,现下正往这边走来。”

苏殷悦目光落在林酒儿身上,道:“你说的居然是真的?”

林酒儿跪了半日,早没了劲儿,虚虚地道:“奴婢是王府的人,对您怎敢撒谎。”

苏殷悦不满道:“满府妻妾,他把我们接进来干什么?从来不找我们,我们寻他,他总在外面…”

这时,秦墨止已然走到了堂中。

他目光冷冷,看了眼地上跪的人,眼神一暗,道:“带她下去。”

几名婆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一人扛一点,把林酒儿抬了下去。

转身,秦墨止连话都没同苏殷悦讲一句,便离去了。

苏殷悦追寻而去,道:“世子,你别走…妾身,妾身不是想缠着你,只是…我们成婚太久了,再没有子嗣,实在是说不过去,外面人…会编排你。”

秦墨止停了下来,道:“找秦总管领酒,饮下后,本世子自会来。”

苏殷悦泪珠子一滚,摇着头,扑了上去,被秦墨止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她重重跌在地上,大声哭泣道:“那酒…喝了有什么用,不过是你守着我睡了一觉,你…为什么不碰我?”

“我找嬷嬷看过了,你没碰我!!我一个人,怎么会有子嗣!!!”

秦墨止垂眼看着她,道:“你们喜欢本世子,本世子便让你们入府,你们想要**一夜的梦境,本世子也给了,至于其他的,不要太贪心,本世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苏殷悦止了眼泪,双眼瞪大,道:“世子…世子不喜欢我们吗?”

秦墨止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顾及对方感受,语似冰锥,道:“喜欢?本世子何时说过这个词?”

苏殷悦一怔,回忆过往,不管是人,还是物,或是一个时令,一次失误…好像真的从没有在秦墨止口中,听见他说过这句话。

她傻在原地了…

先前种种,现在想来,是多么可笑。

当她没有拒绝,甚至还主动提出要求,给对方台阶之时,一切便注定了是她在一厢情愿,是她在困扰他。

怎能甘心!!!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生不出喜,不过是没找到而已。

三千书籍不是白读的…苏殷悦思绪过甚,如同白日里不相信林酒儿的话一样,此刻,她也不相信,秦墨止心底没有喜爱。

仿若魔怔了一般,她把王府里能找到的好东西,都送到了秦墨止面前,将能找到的、容貌姣好的男男女女,都绑上了秦墨止的床榻。

无一例外,全被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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