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沈云听到她这话愣住了一下，然后道:“什么意思?”
朝遥冷着一张脸道:“先把我的东西给毁了。”
谢白岑就这样听着两人对话，心中不免疑惑重重升起。
秋沈云没有动作，朝遥见此于是匕首抵进血肉中，鲜血缓缓滴出。
秋沈云皱着眉道:“你在这样你的东西可不能如你心愿毁了。”
朝遥听罢有些不懂，随后只见秋沈云拿出一本书，朝遥促眉。
秋沈云翻开笑了笑开始读了起来“笙花颜如牡丹眉眼如画，谁知竟会把我收到手下……”
朝遥放开拿着匕首的手，秋沈云见状笑盈盈的道:
“哎呀，羞了。”
朝遥咬住牙关，旧事的记忆也再次想起，春色荡漾，笙花如仙。
朝遥耳尖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拿起匕首朝她挥去，而秋沈云恰好躲过了这一招。
而秋沈云见此情问道:“你就是九笙花底下收的那小孩，对吧？”
朝遥见此也不隐瞒了“是又怎么样?”
秋沈云收起那书，谢白岑也悄悄走到了她身边。
秋沈云又问了起来:“你不是人，你是妖，要不然你不可能还活着。”
朝遥看向天空，黑夜悄悄快要散去，迎来黎明之后的阳光。
“你不仅是妖，你修为还在金丹和元婴吧?”秋沈云看似问她，实则心中也早已有了决断。
朝遥点头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但却多了一些忧思“对了，你猜的不错。”
“但是还是不准，你以为你口中的真相就是真相了?”朝遥看去眼神无光，是冷漠与黯然。
秋沈云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那你可又找到她死亡的真正真相了?”
气氛剑拔弩张，两人的气势也不输彼此，秋沈云笑笑可与往日不同的是，这笑容可不那么简单。
谢白岑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朝遥看着秋沈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探究到些什么。
秋沈云道:“朝遥你是妖，至于是什么妖，那我可等着你自己说了。”
朝遥沉下头沉默着，秋沈云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想说就不说罢了，那你又知当年的真相是什么?”
朝遥点头向她伸出了手，秋沈云未给她书道:“再留些存在过的痕迹吧。”
朝遥沉默着，天边的黑夜散去迎来了日出，日光普照，生生不息
日光打到她的身上，她才终于开了口:“几百年前，我修成了人，可我被同族所伤，差点死于溪边，是她救的我。”
“她带我回了她所在的地方，随后我醒来才知她是什么侍郎的长女，她心地善良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那时我才修炼成功是个十几岁的孩童身，她让我做了侍童，我知她喜欢花草便给她弄来，她也待我极好。”
“只不过，她父亲在朝堂之上难免有仇家，更何况她家还忠于陛下一党。”
“于是仇家就找上了我，让我把几封书信塞到侍郎的书房里，我察觉不对，可是晚了。”
“我坚决拒绝了几次，那仇家见我这样准备把我灭口，但我逃出来了，可这没什么欣喜的，我知道只要我幸运了，总有人会为我的幸运做个交换。”
“几日后，那仇人拿着证据来捉拿他们，说是一个小侍童交给他的。那夜萧家就这样被抄了家，而我却安然无恙。”
秋沈云道:“你没想过解释和戳穿那个仇家吗?”
朝遥摇摇头玩味的笑着:“一旦世人或者别人开始传播了，你一味的解释在他们眼中只是狡辩，或者他们总会找到你的错处，最终还是会给你扣上罪责的帽子。”
“与其一味的解释还不如就这样罢了，反正都会被人憎恨，多少也只不过是个数量。”
秋沈云接着她的问道:“然后呢?”
朝遥回道：“然后她家里的男丁有的被流放有的被斩首，而女眷则被发配到了青楼。因为她也是个闺秀学过琵琶与书画，这才没落到窑子里那人人都可以践踏的娼。“
“我猜你们也听过腐朽之木，为人开花这个吧。那是真的，但是最后的代价是不明的死亡。”
秋沈云道:“在你的口中一切的幸运与幸福，之后都会换来相应的代价。”
朝遥点头，她看着朝遥的眼睛冷冷的问道:“那你又是怎么建庙和雕石像的，这一切一切的解释不光是你喜欢她吧?”
朝遥道:“她死因不明，青楼的人没给她葬在土里，直接就给她扔到了乱葬岗，我也找不到她了。”
朝遥看向着清清明明的天空回忆着，却最终好像有什么被掩埋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秋沈云看着她的动作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
朝遥皱着眉不悦的看向她:“我死了，可笑。”
秋沈云看着她“你虽跟你之前一样，但你就没觉得记忆缺失，五六月的天也冷的要命?”
朝遥不相信，秋沈云道:“你不记得了?你肯定还记得。”
“你的死因，她的死因。你是谁，这几百年来你又干了什么?”
秋沈云靠近她，刺激着她想起来这事物，可最终朝遥捂着头，嘴里一遍遍的念着:“九笙花，九笙花……”
朝遥蜷缩在地，谢白岑心惊看了看秋沈云又看了看地上的人。
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是真是假?是梦是幻?
谢白岑看向她开口问道:“秋沈云……”秋沈云闻声转过头笑着看着她。
……
还是不问吗?
秋沈云没有注意到谢白岑的异样，看着她蜷缩在地上。
“马上就能真相大白了。”
秋沈云就这样说着想着，可谢白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真相这么重要?为什么偏偏就要这一个真相呢?
地上又是个死人，那为什么会有血有肉的感到疼痛?
秋沈云到底是谁?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为什么偏偏要帮她?
施舍?怜悯?惋惜?
或者是……利用。
谢白岑心中团团复杂，她自己到底能相信谁?
秋沈云也同样看着她，手摸上了她的头道:“别想了，什么都没有。”
“喜欢你，才帮的你。”
谢白岑被这一番话说的愣住了，随后团团白雾笼罩她们。
“笙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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