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晨曦,一缕光斜照入窗棂。
床帘内,一人散漫慵懒,睡姿随意,枕头掉在地上,被子踹到了角落。
门外,叩门声,噔噔噔,声声叩的稳重。
边哖酝酿了会儿睡意,坐靠在床边,微微蹙眉,懒得做出回应。好在,叩门声未持续太久,便断崖似的停了。
既然重干起这行,自然要有基本的原则。
坐在镜子前,边哖随意挑起一朵梨花,甩向院子,那梨花直冲门口,落在门边,化作一位小姑娘,打开门。
这边,边哖摸索着,愣住了。
他发带掉了?他的发带呢?!
“我…”
“没事没事。”他安慰自己。实则气的不行。
上好的云锦丝绸啊!
他扒拉着柜子,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重新扯了条发带出来。在镜子前,编了条侧麻花。
他其实不大喜欢那些束起的高发。不过这样,镜子中一照,显得像个姑娘家。
当然,新的发带也改不了他喜欢的下方染些粉。
门外,那位梨花瓣变作的小姑娘,打开门,红扑扑的小脸向外张望,小丸子头被晃的一抖一抖。只见一个奇怪的瓶子,下面压了张信纸,小姑娘瞧着那瓶子里的如水一样的透明液体,歪了歪脑袋,一个随手,丢了。
转而,拿着信纸,欢快的关门,走向中堂。
边哖揉了揉眼,接过了她手中的信,奇怪啊,这么快就有生意了?
随意挑起,不过,边哖还是谨慎的用了根银针划开封皮。
记得很久之前,有人曾经放过些奇怪的粘稠东西夹在里面,他差点就碰到了,想想就挺恶心。
信没有问题,白色的信封印有特定的水印:地点,桥荷楼。
信里也没什么,只是写到:边坊主,有事相求,有一物,似乎,赖上我了,坊主筹码好谈。署名:……
没有发信人的名字,没有问题。还提前给了一条金色的链子。链子下方,一个如同小金丝笼一样的东西,明摆着,里面该有什么。
边哖:嘶
“就这?我真是……”但他小心翼翼的收起链子,指尖微微颤动。
他嘟囔着,但还是没有懈怠,毕竟,桥荷楼啊,这儿最是烟花之地。不必多说,就是钱多。
边哖现在就是缺钱,所以不谈别的,钱得搞一笔啊。
换个轻装,一身白衣,下摆,宽袖,干净利落,但却外披了件染有江南风格的,水蓝与丹青之色的浮光锦外披,别具一格,用他的话来说,打起架,轻功飞檐起来,特别显得帅。
不过这么衬着个染粉的发带,虽然很浅,远了就是根白色的,但看上去此人,审美不太好啊。
全靠脸撑起缺陷的审美。
边哖没多细细思考,指挥了院里的花草东西给自己蓄水养肥,便出门去。
一路倒是这儿逛逛那儿瞧瞧。边哖细细的听着路上行人的八卦:
甲:“知道吗,桥荷搂的那位搂主,死啦”
乙:“对对,而且,死在大堂”
丙:“不对,我听闻那楼里……”
边哖听的正起劲,被一阵人群挤开。
边哖:……
行吧,听不到就去桥荷楼坐坐呗。
心态超好。
一路上到处有着楼主的传奇死法,方式不一,边哖有些好笑,嘴里嚼着果脯倒是不停歇。
突然间听见。
路人:“好酸,啧啧,这味儿越来越不对了。”
路人:“那边街角那个糖葫芦,才是这儿口味最好的,你瞧瞧你这个……”
边哖赶路的脚步立刻一拐弯儿,往街角窜去,人群之中如游鱼一般,手里倒是还紧紧捂住果脯。
街角边的糖葫芦确实不错,这是后话。
桥荷楼还有几十米来着,就能感受到其之繁华,风月。琴声连绵,红妆满处,人客攒动。
边哖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走了进去。
这种地儿,门口的小厮最会见人下菜,瞧了一眼,便看出,这浮光锦,啧啧啧,不一般呐,随即立刻迎上来。
“这位公子……”话未落。
边哖便打住了他的话,接到:“二楼,有没有视角好的桌?”他笑道,顺手给了小厮几块碎银。
“有有!”小厮眼睛盯着手中,领着边哖上了楼。
淡客茶一壶,瓷白的杯盏把玩在指尖,边哖就这么坐在了檀木栏杆前的独桌。小厮有眼力见的退下了。他慢条斯理的刮起茶沫。
说实话,边哖的茶道精通,不过,平时在愿坊随意惯了,没正形时,就是个茶溜子。
二楼视角不错,进进出出的人流收入眼底,边哖只是慢慢的品着茶,并没太大反应,晃晃一个时辰。
但隔壁的人,似乎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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