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阵缭乱,边哖重重的被拉进了床榻,摔在其间。边哖发带早便扯去了,这会三千青丝缭绕枕塌之上,白衣翩然,一种清凄的破碎感。但边坊主是什么存在?他错愕仅仅一瞬。
哈,刚刚才被压在案几上。
学聪明了。
边哖不去反抗,躺在床上舒展开身子,缓缓抬眸,仰起下巴,唇角勾起。每一个小动作都做到位,特意咬了咬下唇让唇瓣更是柔红晕染,放轻声线。
“颜十四…这又是要怎的呢……”他伸出一只手抵在颜十四肩上,一只手握住竹笛。看似暧昧,实际上对方再一个出格动作,他就可以一手刀过去。
“别的房间好脏啊,边坊主,明天去桥荷楼看看亮晶晶的东西如何呢?”
“不会让我睡在那些没收拾过的房间对吧。”颜十四俯身贴近边哖的头顶,而边哖一抬头就能贴上对方的脖子。
“是吧,哖哖。”轻且缓,适度的起身。
该撩撩,该收收才够人回味和遐想。
已经确定了他对自己没有弊端还有好处,既然如此……
边哖桃花眼随笑意缭乱,亮晶晶的东西?看来,红宝石真品在他手上呢。
哖哖?这样玩是吧。
“允了,碎碎。”边哖支起身子,纤纤素手用竹笛挑起颜十四,不,颜景碎的下巴,不甘示弱。
“哪听的?这么快。”颜景碎毫不意外慵懒回应。
”梨娘那小姑娘,口可不严啊。”他打了个幌子。
其实,边哖在颜景碎走后愣神之后,仔细复盘起种种,小小的动用法术窥见了一下。
边哖永远喜欢以上帝视角。
颜景碎看破不说破,抚上边哖的竹笛。湘妃竹的笛子上有斑斑暗红感的竹印子,是刚做成不久的。
“我不说,你明天也会知道。”
边哖淡笑。用湘妃,他随口给竹笛取的名儿,顺着颜景碎的脸颊慢慢滑落。他等他自爆。
“本名是叫颜景碎,本想着化名先试探你,但你是真的忘了啊……”
他咬下最后四字的音。深层。
边哖累了,不想追究什么试探。将湘妃施法放置到柜子里,抬眸。
“滚下去。”他抬腿踹去。
“刚刚还喊着碎碎,现在转头就……”
砰——
颜景碎被法术丢到门外,门不带流连的,关上了。
颜景碎:。
他挑了挑眉,薄唇抿起。
人在无语的时候会莫名的笑一下。
“记得明早重去桥荷楼。”边哖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那很好了。
邵鬼灯在门外忽闪忽暗,精巧的灯架子是不知名的骨头做的,层层叠叠,精雕细琢过,镂空着,透印着幽橙的光火。投下的光影便是百鬼,夜游人间……
院内的灯笼也算个连绵阑珊……
颜景碎掐着时间,想着翻窗进去。
边哖也掐着时间,翻窗出去。
颜景碎:我要进去!抗议!
边哖:等明天去桥荷楼?证物早就清干净了吧,那就当没生意随便玩玩去。
虽然这生意他不接了。人家给报酬要他不接,自己闲,可管可不管。
但今夜不必多眠。他也睡不着了。
夜悄然,月儿高。
许久寂静无声。
而后,边哖依旧白衣,披上件新的丹青浮光锦,手脚灵活,法术拿上湘妃。借着月色,转点十分,他一手撑上栏杆,侧身翻下去……只提着一盏灵巧的夜行灯。
本想等人睡着翻进去而藏身于墙拐角后的颜景碎,眉头一皱,随之跟上前人的脚步。
离开角落里的愿坊,就是青石碎板的路上,白墙黑瓦的屋舍,小桥流水一派江南。此刻,皆是无声无息,还是辰月,透凉啊。
边哖也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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