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张大人话音刚落,高台上变传来燕帝没有波澜的声音:“张大人如此忠君,吾便赐张大人一个全尸。”
没有解释赐死的原因,只有一句冷冷冰冰的话。
张大人在听到燕帝的话心中咯噔一下,刚刚觉得自己要得到重用的喜悦烟消云散,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
“扑通”跪在地上,想要祈求帝王的宽恕。
张大人嘴里不停的说着:“微臣错了,求陛下放过微臣吧,求…”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燕帝冷漠发声音传来:“殿前武士还等什么,是想吾亲自动手吗?”语气冷漠似乎人的生死跟动物的生死在他眼中没有一丝区别。
知道求生无望,张大人瘫软在地,整个人一下颓废了起来,眼中无神地任由两个士兵将他拖到殿外。
殿内的大臣听着殿外张大人的闷呼声,每个人都感觉十分煎熬,恨不得将耳朵堵上。
张大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殿内的人再也听不到声音。大殿的门缓缓打开,射入殿中暖人的金光,但是这光照不到台上的帝王。
士兵禀告:“陛下,罪人已死。”
燕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点了点头。
金光再次消失,殿内温度再度跌落。
燕帝看着跪在地上,十分卑微的大臣,换了一副面孔,温和道:“诸卿皆是国之栋梁,怎可久跪,都起来吧。”
声音柔和的好似刚刚下令杀人的不是他一样。
大臣们:“谢陛下。”
在大臣起身的间隙,转头又对身边的总管太监元福指责道:“你也不提醒朕,害的诸位卿家跪这许久。”
元福能从燕帝还是皇子时,就跟在燕帝身边,一直坐到皇上身边大总管的位子,自然也是个人精,瞬间就明白了燕帝话中的意思。
赶忙下跪,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求饶道:“您看老奴这记性,老奴知错,求陛下饶恕老奴。”
“陛下,元福公公,伺候陛下多年,他的职责是照顾陛下,而非我们,此事不怪元福公公。”一位年轻的官员上前抢在燕帝出口前说道。
台上的燕帝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年轻官员。
“既然有人为你求情,下不为例。”燕帝警元福说。话虽然是警告的话,但是语气确不见一点责怪。
台下的大臣,看着台上的主仆演戏。
他们心知,让他们跪地代表着对帝王的臣服;听张大人的下场,是为了震慑他们;让他们起来,表示君王对臣子的关心。
帝王心术,一事千义;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燕帝在借张大人敲打他们。
燕帝起身离开,突然顿住了脚步,斜眼看着底下的大臣,意味不明地道:“诸卿,好自为之。”之后不管大臣如何,威严的离开。
走出紫宸殿的大臣明显看到门口不远处青石上的红色痕迹。有些胆小的大臣不自觉脚底加快了速度,好像后面有野兽追赶他们。
宫门口,有的大臣凑到宁鲜终面前,将他围在中间,恭维道:“宁大人深受皇上器重,看来升官的指日可待了。”
另一位大臣:“先提前恭喜宁大人了。”
“……”
宁鲜终被围在中间,只是含笑着听着旁人的话,自己确一个字也不肯说。看了眼天色,然后道:“今日家中有事,宁某就先告辞了。诸位恕罪。”
其他大臣连忙摆手道:“不碍事。”
看着宁鲜终的马车离去的背影,刚刚还喧闹的人群,顿时散去,各自找到自家的马车,上车离开。
一人不忿道:“忒,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有人默默与其拉开了距离。
曹丞相转身看了一眼面前庄严的皇宫,这个让天下人向往的地方,确也是吃人的地方,宫墙阴影处的黑暗,似乎正酝酿着巨大的阴谋。
……
丞相府。
曹丞相刚下马车,小厮就走上前禀告:“大人,晋王来访。”
晋王乃是燕帝嫡长子,母亲是曹丞相嫡长女,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待曹丞相进来后,有小厮上来瓜果茶点,曹丞相摆摆手,屏退左右。
晋王一脸兴奋:“外祖父,听闻越公子要进京,宁鲜终这回可是遇到对手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殿下,越公子如此高调,已经惹得陛下不喜。更何况他身后没有强有力的支持,如何与宁家出身的宁鲜终相较。”曹丞相看着晋王得意的样子,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
“难道我们不可以帮助他?”晋王不解的问。
“越公子是无根的浮萍,看似声望极盛,但一没有显赫家世,二没有出色政绩,若要攀上高位,本就难以服众。”
“如今又惹怒陛下,君恩不在他身上,如何会得到重用。”
曹丞相看着不知所谓的晋王不留情面道:“依照他现在的作为,肯定是不会在燕国久留的,殿下的算盘要落空了。”
曹丞相看着眼前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晋王,心中直道“蠢”。
可是想到这是女儿唯一的儿子,即使再蠢,自己也要帮他。毕竟,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直言道:“此人你不要想,他来京城肯定有其他的目的,你不要牵扯其中。”后面的话明显是在警告晋王不要轻举妄动。
……
与此同时,宁王府。
说自己有事情的宁鲜终正坐在宁王的对面,跟宁王下棋。
宁王是宁贵妃的长子,与宁鲜终是表兄弟关系。因宁鲜终成名,宁王也水涨船高,在朝中极有威望。
“鲜终,你如何看越公子进京一事?”宁王看向宁鲜终问出来一直想问的问题。
“越公子此来一定不是为了官职,陛下应也知道一些越公子嚣张的原因,所以才怒而不发。”
“越公子身份不简单,圣上应已经知道了越公子的身份,只是…”
“只是什么?”宁王见宁鲜终思索的样子,追问道。
宁鲜终摩挲着手中的棋子道:“只是陛下陛下的态度,我琢磨不透。”
看着宁王的不解,宁鲜终解释道:“陛下 ,直接点我,让我说对此时的看法。如果我说‘应对越公子严惩不贷’,那便是怕越公子跟我抢位子,自私自利为世人耻笑,还怎样立足朝堂。”
“所以陛下知我不会说出严惩越公子的话,这才点我出列。这样此事就是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让陛下有个台阶下。”
“那张大人?”宁王问道。
宁鲜终回忆着今天朝上发生的一切,淡然道:“陛下需要出气,他就成了陛下是出气筒,而且陛下今日的行为,更像是借着张大人威慑某些人。”
宁王思索一下问:“越公子是丞相的人?如果越公子是丞相的人,对于宁王来说会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宁鲜终没有回答宁王的话,随手落下一子。
宁王将手中棋子放到围棋罐中,眉毛一挑,嘴角上扬道:“本王输了。看来在这棋艺之上,本王是赢不了鲜终了。”
宁鲜终并没有因为宁王的话而欢喜,反而是垂下眼眸,心中嗤笑,丞相府吗?它可不配令帝王畏惧,越公子…
1.微生:中国姓氏,姓源流单纯,源出有一。微生氏都是周文王的后代。历史名人:微生高、微生亩。
2.鲜终: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最早出自于《诗经·大雅·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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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云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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