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还不等轩宇开口,一旁的顺熙说道,“楚柒是我的人,理应归我管!”
齐朱这才注意到旁侧较为瘦弱一点的顺熙,阴着眼道:“这位是…十多年前的督魔大人魔间血!当今的鸣凰郡主——”
“没错,我的妻子,我同她而来。”轩宇牵着顺熙的手淡淡的说道。
“哼!韩纯安竟然请人请到城里去了,难不成是要请城里的两位替她和她的那个小郎君主持公道的!”齐朱难耐心中怒火,狠狠往身后虚弱的纯安瞪了一眼。
他们走到了会客厅坐下,齐朱吩咐下人送上茶水来,端着一盏茶杯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妻子背着我同别的男人苟且,还留下这肚子里的杂种,而且那个野男人私闯民宅,打伤我许多人,还差点伤了我,你们说我该当如何?”
他喝下一口茶看向林将军,愤懑诉说道:“林将军,虽然现在不比以前的一夫多妻、一夫一妻多妾,还有后来的一夫一妻,到现在随愿公证便好,可我这人吧,就是希望我的女人怀我的孩子,这也有错?还是我将她按古习明媒正娶入门,相告江湖,也答应她们家,今生今世不负她再娶,也不愿她受苦怀孕产子,我都研究透了城里的妇幼中心,还答应了许多要求;
可她倒好,我娶过门也有九月了吧,之前都不曾舍得碰过,只当是当时身子不好,而今回来便喜当爹,我想当今技术之发达,女子都可不用辛苦怀孕生产,便捷不少,可……这贱人是怎么做到自然受孕怀我的孩子的!噢!我忘了,她都不曾骗我半分,就告诉这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孩子,亏我娘高兴了这么久,她还以为是我的孩子,细心照顾着,而竟我回来,本想带她去城里计划生育…算了,她倒说已有十月,马上要生了……呵~也就是说还未曾嫁给我便有了,可笑吧,现在,我就是这江湖的一个笑话……林兄,你能理解吧。”
齐朱狠狠的握紧了茶盏,整个粉碎到手里,又含着血泪的双眼狠狠瞪着不远处坐着的低头无言以对的纯安。
纯安浑身发颤,紫白的嘴唇颤抖着念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
一旁的顺熙看着情况不妙的纯安,肃杀的说道:“赤炎兄,如今纯安姑娘怀有身孕,先让回房躺着,余下的是交给我们,你……”
“不~不要~~齐朱哥,你告诉我……楚柒……”
“你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齐朱发狂的一把摔了手里捏碎还渗血的茶盏吼道,又失控的朝她冲过去,幸而被轩宇和顺熙拦下。
“赤炎兄!冷静点——”
纯安倒是不怕事的挣脱开小侄子的阻拦,走过来跪在齐朱面前,拽着他的裳摆哭喊道:“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放了他——”
顺熙看着身后不顾侄子阻拦,死死拽着齐朱摆角的纯安,担忧不已,转而把纯安使劲脱开,生怕下一秒齐朱便一脚将她踹开,“纯安姑娘!你找死啊——”
齐朱盯着轩宇许久,见场面这般失控这才平静下来,点头退了几步,闭着眼长叹一声,笑了许久,又把仆人唤来道:“来啊!去把那个人,给我带上来。”又冷冷的盯着纯安说道,“行,你想看,我就给你看看!省得又被人说我欺负要临产的孕妇。”
说罢,便有转身坐回原位了。
“混蛋齐朱!欺我妻儿,合着韩家设陷于我,有什么本事,我誓要与你决斗到底!”
厅外传来繁杂的步伐,一声怒喝打破寂静的长夜,不过多久,门外便有四个壮汉押来被粗锁链困住的满身伤痕的楚柒。
“柒哥哥!”纯安跑了过去抱住他,哭道,“他们怎么把你伤成这样了,柒哥哥,没害怕,别的人我也暂时找不到,可我把你的南丘兄找来了。”
楚柒听到‘南丘兄’三个字,一切都恍如隔世,惊愕的看着眼前大有变化的“楚南丘”了,许久说不出话来。
顺熙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他,许久道:“楚柒——好久不见。”
“丘兄——是你,真的是你!”楚柒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没想到会以这种场面再见。
“嗯。”顺熙点了点头,一手挥去切开了捆在他身上的铁链,转身看向齐朱道,“赤炎兄——现在我以昔日楚南丘的身份,兄弟之罪,今日同受。”
“丘兄!这不关你的事……”
“嘘~别说话。”顺熙不听,又继续说道,“赤炎兄道我兄弟种种过责,我已明了,愿承担相应……”
“丘兄!”
“楚柒跪下!”顺熙一掌将他按在地上。
楚柒挣脱不从的喊出:“夺妻之仇,不共戴天!”那眼里的厉煞直冲那远远站着的齐朱,接着慢慢站起身来娓娓说道,“知我与纯儿早已定下终身,利用纯儿诱骗我至深泽立下江湖大功,接着先我一步娶走纯儿,如今对纯儿拳脚相加,还将纯儿弃之不顾,害她身怀六甲还受江湖极尽侮辱之词,原本活着回来就是想看看她的近况,不料确实这般惨烈,当初结仇的是我!有什么冲我来!”
顺熙痛心的按住楚柒冲动的肩膀,施法让他说不了话,又看着齐朱说道:“赤炎兄,这件事要不这样吧,纯安姑娘如今被你退回韩家,不久也可解除婚约,你也可以另寻良觅,江湖人耻笑的,我自写一封声明,为他的冲动替你赔个不是,尔下他私闯民宅已被罚下满身伤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放人吧,再拘着人也不太好,今天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贵府歇息了。”
说罢转身便要带他们走,齐朱喝道:“慢着!郡主既然现在以楚南丘的身份,那便就按楚氏的谈……”
“按楚氏的谈?”顺熙眼神闪过一丝凌厉的转头凝视着他说道,“之前已有一计不成,我兄弟这才大难不死,说明天意如此,赤炎兄可是要违逆天令?”顺熙着重的说忙了‘一计’暗示着他道,“韩氏名士之家出尔反尔还不算,暗通曲款来棒打鸳鸯,我也定当再登门拜访,今天不早了,告辞!”
说罢手一挥随着一道仙气灵光刚来的一众来客便都纷纷消失在齐府的会客厅里。
“纯安,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他——”殿上只留下那个男人含着血泪倒乱屋内所有的桌椅,发出着沉闷的一声呐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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