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丧妻之苦,你是不会懂得!”
“你怎么知道!我是没丧妻,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曾经也有家人……”那人狰狞的瞪着含泪发红带血丝眼睛,逼得他直退,“够了吗?”在他们对峙了很久后,那人才退回来,恢复曾原本平静不屑的样子,“喝酒可以,下次就不要壮着酒胆耍酒疯了。”那人拿着桌上一壶石上流,放下了银子,“小二,结账!”就向门外走去了。
“少侠留步。”
“何事?”
“那我该当如何?”
“除邪的这么多,魔宗你是去不了,但比如咆散箭焰,比如仙道百家,又比如你自己。”
“少侠是……”
“可以说是自己,也可以说是百家,或许还有箭焰,太复杂了,我已经不清楚了。”
“敢问少侠如何称呼?”
“江湖之大未必再见,说了又能如何,有那么重要吗?还不如不告,免得以后来一句贵人多忘事,那就尴尬了。不过若是几天后近郊能再见到,到时候我就告诉你,到时候我也再问这位壮士名讳,如何?”
“那就近郊再会。”
“再会。”那人才大步流星的跨出了店门消失于人群之中。
离开了酒店的楚姿,心情异常的低落,看着这清冽香醇的石上流,没有心思也没有胃口可以喝下去了,只得拿着,漫无目的目的的走在熙然的巷道,或是随着人流,或者逆着人流走着,念想屏蔽了周围的闲言碎语,麻痹沉浸在放空的世界,每当出现那两个一老一少相搀扶着朝着她微笑的身影,她的嘴角才会毫不知情的微微上扬,也不知道这种天涯相隔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呃——”
正在楚姿温馨的思绪油然而生,令人陶醉的走在大街的某处巷子里,不想下一秒便莫名的被飞撞到了墙上,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缓了缓后,后背和撞的地方才传来一阵阵发热的痛楚,她才从放空世界抽离出来,强忍着疼痛想要探个究竟。
不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侧面传来“哈哈哈哈,楚兄,好久不见啊,还赠我一壶石上流啊,这见面礼,不错,谢了。”
这声音奸险嘲讽的传入她耳朵。楚姿缓过神来,硬挺挺的扶着墙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毫无人烟的巷里,被前前后后围了足足四层人,甚至墙上还站着三十几个射手,“没想到,我这一等就是等了两个多月呢,还是在这种破地方见到你的啊~~~怎么,这次就你一个人?上次那位林兄弟呢,怎么没一起啊?”
“呵哈哈哈~~~原来是张兄,好久不见,问候你叔父了。”
“哟,用不着托我向他问候,难不成你觉得你还能逃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呢?”
楚姿抽出了泽桃,那张少佐看后笑得更狂了,“哈哈~~~我说楚兄,你这日子过得是不是也越来越寒酸了,两月前还是把像样的破铁剑,现在穷的是不是只能自己削木剑了?”这句话说完,其他人也纷纷起哄,各个都捧腹大笑。
“那还不至于,就是怕遇到你之后伤着你了,不过也是,正想再去一趟你们张老爷家要点救济啥的。”
“那好吧,现在就请你去。”
“诶呀——看来你们张家的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我还能说去就去呢。”
“哼,恐怕您这回怕是一去再也不想出来了吧。”
“那也要看你们留不留得住我才是。”
“哼,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去还先得看看你能接过我几招吧。”
“那就来呗,废什么话,一起上也行。”
楚姿这么说着数十个黑衣蒙面人就怒气冲冲的向他冲了上来,不想只见闪过一道白光,下一秒便被全打趴在地,口吐鲜血,但并不是楚姿打的,那人落定在地,甩剑指着那些倒地的黑衣蒙面人怒吼,“谁下令让你们一起上的?都是群蠢货。”那人佯装向他们刺去,各个都吓得屁滚尿流的,“就你们这货色,都给我冲啊,找死!”
“少爷……饶命……小的……小的只是想帮少爷尽早拿下这狂妄无耻之徒。”
“就你们这样,我一招都撑不过的,还能拿的下谁,都给我滚一边去,别给我添乱!”那些人才慌慌张张的爬起来,畏畏缩缩的退到一边,“难道还怕我拿不下吗?也不用脑子想想,一群废物。”
“张家的盘龙甩尾配上这柄银色干将当真是妙。”
“楚兄,还真是见笑了,准备接招吧,还有更绝妙的,可在后头。”张少佐持剑起势,“楚兄可要想好了,对着我的干将,你就不考虑换把兵器?”随后指着旁边的黑衣蒙面人手上的兵器道,“那他们的也行。”
“张兄真是啰嗦,搞得我都不确定你是来抓我的,还是来江湖较量的。”
“哼,我只是不想你被我给秒了,那种快感可是很短暂的。”
“欧~~~那我尽量让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好让你活久一点。”
“哼!你也就剩一张从茅坑捡回来的嘴巴了,接招吧。”
张少佐实在技痒再没有半点耐心跟他好好说话了,银色剑光率先在风尘中向他击来,他也依旧是那么轻巧机灵的用木色的剑从容与之相抗,惊得黑衣蒙面人们一愣一愣的,应该这是他们都一次能看到有人能用一把木剑,能与他们少爷霸道的干将对峙超过一招的,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持木剑与他们少爷对战的。
在经过半个时辰的推拿,数百下回合之后,面对着这么一个剑客榜排名第五,还丝毫没有想要收场的劲敌,且还有其他五十几个虎视眈眈的黑衣蒙面人亲密无间的配合,犹如一张罗网,让楚姿很难抽推开身,只得在这么一个狭长的巷道里,与这位猛烈如狮虎的张兄正面相抗,本还打得好好的,突然眼前一阵眩晕,腹部一阵绞痛,无力从心的让泽桃避其干将锋芒,索性收剑,徒手躲着张少佐各式各招。
“怎么,看来这把剑意义非凡呀,命都不要了。”
楚姿一面暗自强压这疼痛,毅力克制保持着意识,一面奋力破解对方冷血无情的招数,一如既往的轻狂不屑的说道:“哼,我又不似张兄是个剑客,好戏……呃,还在后头呢。”
张少佐蔑视一笑道:“哦~是吗,楚兄还真是毅力过人,也不知道你还能扛多久,你所谓的好戏,莫不是让我看你如何做最后的挣扎?”
楚姿丝毫不落下风,偶尔借助地上残石碎瓦落叶,运力而敌道:“哼,话不要……太满……容易打脸……”
且每当干将那致命一击,楚姿没躲过,或碰巧躲落之处于剑运行轨道相交,不小心被划伤后,其背后的棒子剑则会不偏不倚自行出招与之相抗。
“哟,楚兄还真是藏龙卧虎,金屋藏娇呢。”张少佐也是对眼前这个裹布的大棒子大开眼见,自言自语道,“不用人气运功而气力自成,犹如又遇一强劲之敌,果真宝器一件呀。”
“没错……可是这个主意,你打不起……”楚姿腾空自转,瞬间数十柄飞镖向他袭击而来,还击中了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不过张少佐自己也只顾着挥甩干将抵挡这些毒镖暗器,又使数十人相继倒地。
楚姿落定在地,顺势运气腾起周身大大小小的残石败叶,向四周炸开,又击落不少墙上的弓弩手,击退了前前后后的持刀蒙面人。
少佐自顾不暇,继续挥剑甩退向自己袭击而来的飞石飘叶,为阻止趁机逃跑楚兄,便嚷嚷下令大喊:“弓箭手,射,其他人上。”
等飞石击退一定数量,方才用剑气为盾一格挡,随后甩斧劈山式,才破了楚姿的飞石阵。此时的楚姿正在奋力与其他蒙面人厮杀周旋,不料被张少佐炸回来的飞石击中,本撑着一口气力镇痛,这一击便直直的倒地吐血,本就痛疼难耐,不想又加了阵丹气膨爆的内伤,与数名黑衣人在她到底瞬间抛射锁链钳住手脚,拉起悬空,这才不得动弹,还好那柄棒子剑依旧悬在她背上空自转着,很是警惕,使得把她死死包围住的蒙面人虽蠢蠢欲动,但又不敢造次。
“怎么,这才半个多时辰,你就不打了,想走?没那么容易的。”一阵得意的欠揍声从众人背后穿进来,张少佐擦拭着脸上的血痕,拍着破烂外衣上的灰尘,一脸狠劲的抱怨自语道,“这什么破阵呀?”
那些蒙面人也纷纷给他开道,生怕挡了他的道,他一眼便被这根空悬着的大棒子吸引住了,正欲拿时,那大棒子“嚓”的抽出半个黄金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刺得张少佐不得不眯着眼睛退了一步,“哟,还有脾气了,真是护主的好宝贝呢,不过很快,你的主人,就是我了,哈哈哈哈。”
“呸!你拿不走的……”
“那现在,你觉得你还可能留得住吗?嗯?叔父亲自为你调练的抑丹掌,威力如何?”
“呃——还……行吧……” 楚姿蜷着疼痛难耐的胸口,眉眼间早已大汗淋漓,大喘着粗气。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呢,不过,这回还多谢楚兄了,要不是楚兄,我也还得不到叔父他老人家的真传了。”
“哼,张兄……您还真别得意得太早……”
“你这话什么意思?哦~~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
“哼……你也不想想,我楚……南丘……何德何能会让他……把家底掀了?还真传……哼!咋不直接摧丹呢?”
“哼,据说你很会挑拨离间得以脱身,如今看来还真是不简单。”
“那倒也是……幸好你还摧不了我的丹……还真是天佑我也……呃——”
“哼,省点气力等死吧。”
“好——我还想看看……张老爷子又给我……准备了什么见面礼呢……”
“哼!拖走!”张少佐不屑的命令着手下,然后趾高气扬的收剑走了,路过楚姿面前还说道,“还真不知道上次那位林兄如何了?”
“哼!他没空理你……别忙活了……”
“那也得试试不是吗?”
张少佐一脸得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甩头就走在前头,拐过几个弯巷,几辆马车向他驶过来,接着他们应该就是班师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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