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馆,下午两点。
岑霜站在舞台模型前,手里拿着激光笔,正和阿Ken讨论着第二首歌的走位设计。
空调开得很足,但她额头还是沁出细密的汗珠。
“呢度,灯光暗落嚟嘅时候,你从升降台上升,要刚好卡住鼓点。”
阿Ken指着模型,“但系你上次彩排,早了零点五秒。”
“零点五秒都听得出来?”岑霜瞪大眼睛。
“专业设备录下来一帧帧看就看得出来。”阿Ken推了推眼镜,“霜霜,红馆的观众眼睛很毒,任何细节都会被放大。”
岑霜正要说话,排练室的门被推开。
小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用气声说:“霜姐,岑生来了。”
排练室里瞬间安静。
连正在调试设备的音效师都停下了动作。
岑霜手里的激光笔“啪”地掉在地上。
她僵了两秒,弯腰捡起来,声音有点抖:“边个岑生?”
“仲能有边个?”
小唐快哭了,“你大佬啊!”
岑霜倒抽一口凉气。
阿Ken见状很识趣地拍拍手:“大家休息十五分钟,去饮杯水,食啲嘢!”
工作人员如蒙大赦,迅速撤离现场。
三秒钟后,排练室里只剩下岑霜、阿Ken和小唐。
走廊里传来不紧不慢,规律而沉稳的脚步声。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敲在岑霜心上。
门再次被推开。
岑晨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没打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平静无波。
岑晨扫视了一圈排练室,最后落在岑霜身上。
31岁,港岛立法会议员,岑家长子。
也是岑霜从小到大最怕的人。
“大佬。”岑霜站直身体,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你你点解会嚟?”
岑晨走进来,随手关上门。他的动作很轻,但门锁扣上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路过。”他说,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顺便睇下你排练得点。”
路过?
从中环立法会大楼“路过”到红馆?
岑霜一个字都不信,但不敢说。
岑晨走到舞台模型前,低头看了看。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模型前像巨人看着微缩景观。
“阿Ken。”他开口,用的是普通话,这是他谈正事时的习惯。
“岑生。”阿Ken立刻应道,站得笔直。
“进度如何?”
“一切顺利。舞台设计已经定稿,音响系统调试完成百分之八十。”
“我问的是人。”
岑晨打断他,目光转向岑霜,“她嘅状态点?”
阿Ken顿了顿,看了岑霜一眼闭着眼回答:“排练强度太大,声带疲劳明显。昨日彩排第三首歌高音部分有轻微破音。”
岑霜瞪大眼睛看向阿Ken,说好的自己人呢!
岑晨听完点了点头。他走到岑霜面前,低头看她。
岑霜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张嘴。”他说。
“……啊?”
“我睇下你喉咙。”
岑霜乖乖张嘴。
岑晨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手电。
不是?大佬居然随身带着这个手电?不离谱吗?
岑晨照了照她的喉咙看了几秒,他关掉手电放回口袋。
“充血。”他得出结论,“你今日排练几多个钟?”
“六、六个……”岑霜心虚地说。
“讲真话。”
“……九个。”
岑晨沉默。那种沉默比骂人还可怕。
良久,他说:“由听日开始,每日排练唔可以超过五个钟。阿Ken,你监督。”
“好的岑生。”阿Ken立刻答应。
“大佬!”岑霜急了,“演唱会就嚟到,五个钟点够!”
“够。”岑晨看她一眼,“定系你想演唱会当日失声?”
岑霜闭嘴了。
她知道大佬说一不二。而且他说得对,她的嗓子最近确实越来越差,昨晚睡前甚至有点刺痛感。
“坐低。”岑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岑霜乖乖坐下。
岑晨在她对面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阿Ken:
“呢份系新加坡国立大学医院嘅治疗方案,同谢氏实验室嘅评估报告整合版。你同顾医生对接下,制定新嘅排练计划。”
阿Ken接过文件,惊讶地翻开:“岑生,呢啲资料?”
岑晨说得轻描淡写,“霜霜把声唔系小事,唔可以儿戏。”
岑晨看她一眼,岑霜心里一紧。
来了来了,该来的总会来。
“南洋演唱会嗰次。”岑晨打开手机调出一个页面,递给她,“你知唔知,你点完名之后,网上发生咩事?”
岑霜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脸就白了。
那是演唱会当晚的社交媒体数据图。
她点名谢柏筠的片段在十分钟内转发破万,#岑霜神仙观众#、#谢柏筠#、#南洋演唱会互动#三个话题同时冲上热搜前十。
评论区五花八门:
“这个帅哥是谁!三分钟我要他全部资料!”
“岑霜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哦~”
“豪门公子×当红天后,这cp我磕了!”
“查到了!南洋谢家继承人!真正嘅高富帅!”
最要命的是,有媒体已经开始编故事了:
《岑霜南洋演唱会公开示爱?神秘男子身份曝光竟是……》《谢家公子现身岑霜演唱会,两家疑似联姻?》
岑霜手都在抖,是真的怕她大佬生气啊,“我真系唔知会咁的!”
“我知你唔知。”岑晨收回手机,“所以我已经处理咗。”
“处理?”
“当日凌晨,所有不实报道全部撤下。第二日,三家娱乐周刊收到律师信。第三日,主要嘅讨论帖已经被清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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