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转醒,身边的侍女守在她身边。班久已经在这里生活五日了。
班久正在更衣,恍然想起了什么;“劳烦你,去将夏危唤来。”
侍女见着公主这样客气,神色惶恐,连忙跪拜退下了。
不一会,夏危敲敲门框。
“小公主,找我何事?”
班久又沏了杯茶,伸手道:“坐下说吧。”
……
“世子,门外有个女子自称前朝九公主,要见您……”
“前朝的公主?那还算是公主么?若说夏国公主,还值得本世子去迎上一迎。”怀泽侯世子哂笑。
小厮迟疑问道:“那,奴才打发她走?”
“带她进来,好歹是旧朝的主子。”怀泽侯把玩着手串,神情倨傲。
肃州城主府内,鹿女拿着南阳王府的布防图交给于希等人。
“这位便是从影骑中走出的能人吧!”关成芳惊讶地看着羊皮上的图示。
鹿女一身乌衣劲装,一头长发束在身后显得干练利落。
“城主谬赞。”
“夏人早就料定我们要救六殿下,一早增加布防兵力。南阳王府被围得像铁桶一般,也只有阁下能来去自如。”关成芳话里毫不吝啬对鹿女的赞赏。
剩余两名影骑,本就蛰伏在南阳王府周围,为了不打草惊蛇,鹿女亲自潜入,来回用了四日。
“六殿下在那可好?”费营询问道。
“我并未见到六皇子,关押的屋子整日门窗紧闭。时间紧迫我便先去取了布防图。”鹿女说道。
于希闻言说道:“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六殿下在他们手中还有用,为了钓出我们,他们势必要保证六殿下的安全。”费营捻须。
“九公主可在府中?”鹿女开口问道。
“殿下应在房中。”
可是她回来时,屋中空无一人。
鹿女隐约觉得不对,转身离开了。
“夏危,小公主呢?”
夏危挠挠头,狐疑道:“不是在房里吗?难道没有?!”
“……”
“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公主的事,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
夏危这才开始回想。
听完夏危说的话,鹿女眉头夹得更紧了,抿着唇不清楚在打算什么。
夏危望着鹿女阴沉的神情,紧张地有点结巴:“我……我知道,不,不该多嘴说你的事。但,你你和小公主不都那样了。”
她竖起两根食指贴贴示意,十分胆虚。
“这样,我不说小公主肯定会很伤心。”夏危越说越心虚。
鹿女转眼消失在她面前。
夏危旋即跑去找关朝允:“少将军——你请我训练士兵的事我同意了——”
……
鹿女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怀泽侯府。
她从未这样懊恼,无法立即确定班久在府中的方位。
怀泽侯世子花名远播,在都城破后,第一时间投靠了夏国,为人不耻。她需要的东西一早便知侯府中有,但不愿与其打交道便将目光放在南阳王府中。
她放弃的地方,班久却来了。
鹿女点足立在略矮的枝干上,周围来去的侍女小厮很多,她企图从其中探听出异样。
“那什么前朝公主,胆子当真大。怀泽侯府,竟敢孤身一人前来。”
“是啊,她不怕被夏军抓走吗?”
“估计不会,咱世子好这口。去取些水,世子怕是会要。”
鹿女心头一紧,跃至房顶,六枚袖箭便射到不同方位的几处屋中。
侯府中一阵惊呼骚乱。
班久的安危像一把刀悬在她心头,利刃闪过眼眸一阵晕眩难抵。凌迟着她的皮肉,一道比一道深。
“啊——你这贱人!”
一声高呼,鹿女以最快速度确定了方位。
是怀泽侯世子的声音。
房门外一个身子骤然扑出来,摔倒在地上,守在房门口的侍女定睛一看,是方才的前朝公主,眼里十分惊愕。
“小公主!”鹿女上前将班久揽入怀中。
班久破裂的衣襟和散乱的头发,就像一个大浪,一遍又一遍捣毁鹿女的理智。
班久虚弱地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往鹿女怀中塞:“鹿女,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我帮你拿回来了。”
“我是不是很厉害……”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面容苍白,连笑容也是勉强,说完便不省人事了。
怀中的人,衣衫褴褛,人事不省。
鹿女指节微蜷,欲要触碰却又收回。
她好像配不上这样纯白的公主。从冷宫中遥遥一瞥,她本打算离开。
可那瑟缩发抖的身躯,让她驻足。
那样弱小,好像被带入影骑的第一天的自己。她将孱弱的她带回去,也算全了那时渴望被救赎的希冀。那双纯净清澈的眸子让她无法忽视。
她又觉得,多一个人保护也没什么。
可是捡到的这只小兽好像特别黏人,还会关心她。
她想让小兽快些长大,因为她无法时时刻刻保护她。可真到那时,她却无法干净地抽身。
不舍与后悔夺走了鹿女清明的瞳孔,班久的模样也带着变得朦胧虚幻。
鹿女下意识贴紧怀中的小脸,生怕她消失得太快。
原来,她才是那个一直等待被拥抱的人。
享受着班久的注视,沉醉于她不谙世事的纯粹,留恋着她的温暖与洁白。
她忽觉脸上有些冰冷,指尖触及,原来是泪水。
鹿女喉间好似被阻塞,声音艰难地钻破,伴随着隐忍的颤抖。
她的手渐渐抚上班久冰冷的脸颊,视线愈发模糊。
“我很想守住你的那份天真。”
“倘若你真的要长大。也请,允许我今后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好不好?小公主。”呢喃声混杂着悲戚在耳边不断回响。
心脏被捣得破碎,班久的伤痕化作最毒的药水,腐蚀着鹿女的脏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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