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结束后,其他人都离开了,她觉得这地方不错,就留下来度过剩余的几天了。
麻酿坐在秋千上,双脚抵在地面基本成垂直状态,然后脚一抬,整个人被高高地甩起来,每一次荡到最高点的时候,总会感觉她是在空中飞翔。
离上一次坐秋千……
一次又一次……麻酿再一次松开脚。
将军怎么在那!
在与杆平行时,麻酿余光瞥到独自蹲坐在支撑柱旁的将军,她攥紧了手中的拉绳,等秋千的速度稍缓下来,就立刻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踉跄了几步。
“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汪。”
麻酿试探着走近它,看着它悠哉地甩着尾巴,表情和缓,没有戒备的意味,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去触碰它。
在她碰到前,将军主动蹭了上来……柔软,也有点刺刺的。
麻酿呼呼它的立耳。
“坏狗狗,你知道不?你刚才快把我吓死了。”
谁知道空中短短几秒内她都想了什么东西,要是将军朝她走过来,她要直接滚下去?还是表演个向前翻滚再滚下去?下面都是草地侧摔受伤应该不会太严重。
将军不解歪头,用清澈的目光回望麻酿。
“汪呜?”
“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知道不?没钱?那好商量,你让我摸摸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昨天她就觊觎将军这帅气的一身皮毛了。
时不可失,机不再来
麻酿把将军拢在怀里,放肆地从耳朵尖一路沿着背脊顺到了尾巴尖。
“握手。”
将军前肢一搭。
“握脚。”
“握足。”
……
“你再欺负它,它脑子就要打结了。”
将军跑到老板腿边,麻酿尴尬收回悬着的空落落的手,“老板,不好意思,我……”
“不用跟我道歉,刚刚我都看到了,是将军自己同意给你摸的。”将军边蹭着边望着老板,老板摸了摸它的头顶,“别撒娇了,知道你要去巡视领地了,快去吧。”
将军一溜烟跑过草地,从草丛里一钻就不见了,而老板这时才收回视线……
麻酿心动了。
“老板,您现在有空吗?”
“……有。”
“我有个请求,老板您能当我的模特吗?就在这里!我想给你画一幅画。”
老板虽然不解,但欣然同意。
“为什么同意,额……第一次有人给我发出这种恳请,尤其是上了年纪后,还让人挺自恋的。”
“我到时能有老板这状态,天天烧香拜佛,梦中都得呲着大牙笑。”麻酿拿着纸笔,看向在草地上坐姿僵硬的老板,“老板你就像平常一样,当我不存在就行。”
老板往后一撑,舒展身体。
“对了,我叫容笙,你叫我笙姐就好。”
“嗯,笙姐。”
说是放松,笙姐眼神虚焦,连同微微抬起的眉头,就像只不知往哪瞅的迷茫狐狸。麻酿眼珠一转,找了个最容易放松的话题。
“笙姐,将军是去哪玩了吗?”
“将军啊,别看它有时会发疯,学别人装瘸之类的。”对上麻酿吃惊的眼神,笙姐接着自豪说道,“但这一片都是它领地,周围村落的狗都是他的属下,将军就曾带着一众龇牙咧嘴的小弟,逼得小偷屁滚尿流地围着外墙跑了一圈又一圈。”
“……将军这名字起得可真准。”
“它原主人给它起的,它也没辜负这个名字,自从那起,农家庄就再也没见过小偷了。”
小偷必知:
果果农家庄,内有恶犬!必要时求助警察。
麻酿停下笔,看着有了雏形的整幅画面,总觉得缺了某些东西,想了想,又继续在右下角填补了起来。
久久……
久到笙姐都离开去工作了,麻酿也没能完成这幅画。
夜晚。
前台服务员递给麻酿一个圆形钥匙。
“更衣室在入口右侧,5号药池沿走廊直走右转就是,已经备好药汤随时可以过去了,浸泡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半个小时,如果途中需要帮助,可以按下池边的红色按钮。”
“谢谢。”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
穿着宽松T恤短裤的麻酿,低头望着池子里深棕土色的,冒着热气还漂着少许中草药的药液,绷紧的脚尖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不过……
看起来跟洗拖把水一样,但还挺舒服的。
全身充斥着暖洋洋的感觉,麻酿在池子边缘坐下,靠着池壁享受地眯起眼睛,眯着眯着……她睡着了。
而此刻,
麻酿还意识不到危险的来临。
她的身体,顺着光滑的石壁慢慢地往下滑,一点一点地浸入水面下,肩膀,脖子,下巴,嘴唇,最后……淹没了鼻腔。
麻酿被呛醒,却又没完全清醒,只凭借本能胡乱拍击水面,然而呛的水越来越多。
慢慢地……
震荡的池水平静下来,麻酿沉入池底。
手腕上闪起一道蓝光。
池子里凭空掉进了一只白色小狼,它立即往池底游去,咬住后颈处的衣服,把麻酿一路拽到地面上,摁响红色按钮,做完这一切后,小狼的身影渐渐变淡、彻底消失。
……
麻酿缓缓睁开眼。
“醒了?”
“笙姐……是你救了我吗?这里是?”
陌生的屋子。
笙姐扶她坐起来,“这是员工宿舍,药池离这里最近我就抱你来这了,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怕你生病就帮你换了”笙姐摸了下麻酿的手,“唉,早知道我就跟你说多点注意事项了,遭了一回罪幸好最后没事。”
她会去药池,是上午她扶起笙姐时,笙姐发现她手冷,特意推荐她去泡的。
“笙姐,你摸我的手。”
笙姐一惊。
“什么,哪里伤到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手很暖,药池很管用。”
“……你要是我女儿,我得被你气死,表面看起来很乖,啥事都应得好好的,然后又不知道去哪里带一堆伤回来,但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毕竟又不是你主动去招惹的,都是别人来招惹你的。”
笙姐少有的絮絮叨叨,看起来是真被麻酿无语到了。
“谢谢你,笙姐,做你的女儿肯定很幸福。”麻酿想起药池中最后看到的那双金色眼眸,“笙姐,将军呢,我想谢谢它。”
“将军怎么了,上午荡秋千的事吗?它想劝你还差点帮了倒忙。”
“是将军把我从池子里拽出来的。”
还是烧了吗?
笙姐皱着眉头,用手背触摸麻酿的额头。
“是不是记错了,将军晚上一直在我屋里守着看100集的‘婆媳大战儿子’,我过去看到时,你就晕倒在池子边上了,对了还有,这条手链当时就掉在你身边。”
麻酿接过重新套在手腕上。
手链应该是挣扎时脱落了,都变得脏兮兮的了,但那双坚定地向她游来的金色眼眸,真的只是她的幻觉吗?
不懂了……难道是哪里来的野狗?
还挺好看的。
要是将军会说话多好,她还能问问它认不认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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