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生要陪我一起看吗？”新玉笑着问。
谢辰还以为新玉是怕自己觉得对方不努力不用功，劝说话便说得格外真心实意：“要用到的节目组肯定会说的，像那些综艺节目，基本都是有台本的，毕竟节目要制造效果，去参加节目的也不只是你一个，别人也不一定会准备什么，你就是不看，节目一样能录好。”
新玉听明白了，这是在给他减压呢，真是难得说了这么一长串话。
他抿唇轻笑，却并没有将书放下，“先生应该也看过这些书吧？”
谢辰点点头，虽然他不用考律师证也不走司法，但是一些民众常用的法律是要知道的。
生在规则之下，就得了解规则，否则那一天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只可惜，他的记忆力已经不足以支撑自己记住它们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看这些。”新玉说道。
谢辰看着他。
便见新玉轻轻一笑，却不似之前的真心，“法律在所有人心里都是崇高和敬畏的，但真正算起来，那也不过是人类给自己套上的枷锁，即便这枷锁是为了维持社会秩序，即便是为了保障民众的生活，可它依旧有很多地方都有极大的缺陷和漏洞，更甚至是无理、不公正。”
他想起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事，那已经是几十年前了，可有些事，不是时间就足以让人将它忘却的。
谢辰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情绪的不对劲，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想要宽慰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只能笨拙地说着，“不想看就不看，别不高兴了。”
新玉收敛了情绪，笑了笑，伸手环住了谢辰的腰，不顾对方僵直的身体，软软的声音撒娇道：“只要在先生身边，我会一直都很高兴！”
谢辰耳根发热，还并没有习惯别人亲密行为的他依旧有些手足无措，“那、那就好！所以不看了吗？”
新玉却依旧笑了笑，“要看的，这是工作，工作就得认真。”
谢辰心中一软。
怎么就能这么可爱懂事呢？真不科学！
“不过，一个人看是有点无聊，要不我来读给先生你听吧？这样一看一读，还能加深记忆。”新玉热情邀请。
面对他，谢辰从来是难以抗拒的，不过是听书罢了，他难道还做不来吗？
于是新玉就开始读了，他读的是婚姻法，“……【禁止结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禁止结婚：
(一)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
(二)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
……
第十条 【婚姻无效】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婚姻无效：
(一)重婚的;
(二)有禁止结婚的亲属关系的;
(三)婚前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婚后尚未治愈的;
(四)未到法定婚龄的……”①
读到这里新玉停了下来，语气似乎也带了些冷然。
“怎么了？”谢辰的感觉是真的敏锐，即便是读这种不带丝毫情绪的律法条例，也能听出喜怒哀乐。
“先生，我不喜欢这里。”新玉直白道。
“为什么不喜欢？”他问。
“如果双方有人身患不应当结婚的疾病，却又真心喜欢，想要缔结婚姻，那又该如何？”新玉问。
谢辰认真想了想，“虽然现在婚检已经很普遍了，但依然有很多人并不把它当回事，若是真的有病，只要瞒着，是没有人会为了这个特地抓人去医院检查的。”
“可那样的婚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形如废纸。”
谢辰顿了顿，随后微微勾唇，“如果是真心相爱，那么婚姻有没有效又有什么关系？甚至说，有没有婚姻又有什么关系？如果太在意那一纸婚书，也太过重于形式了。”
“如果先生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也会这样想吗？”新玉浅笑问。
谢辰心头划过一丝涩意，哪里还需要以后，他早就遇到了。
虽然心中酸涩，他依然道：“对，只要他好好的，其他都没有关系。”
新玉眼皮颤了颤，“就算不在一起也没关系？”
明明心痛，谢辰依旧违心道：“嗯……”
新玉眸色深深，墨色的深瞳宛如深渊，似乎要将一切都吸进去，他勾唇笑着道，“我不愿意。”
谢辰心尖一颤！
新玉依旧笑着看他，而此时被对方目光看着的谢辰，只觉得周身气息似乎越来越紧，紧得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如果我遇到喜欢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他，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会用一辈子让他习惯我、离不开我，甚至……喜欢上我！”
新哥：慢慢探出罪恶的爪牙……
①：摘自婚姻法2001修正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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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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