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街道,热闹的炮竹声,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女儿出嫁。
锣鼓喧天,唢呐声吹得响亮;鞭炮齐鸣,炸醒了颠颠倒倒的天;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梨儿上了花轿,轻轻掀开帘子,看见母亲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哭。
她安慰母亲说:“娘,入了王府我定会来看您二老的。”
娘亲擦擦泪,把一个苹果塞入白梨手中,寓意着平平安安。
司仪喊的:“吉时到——起轿——”
娘哭着说:“好好照顾自己……”
白梨放下帘子,低头一直盯着苹果看,憧憬着未来。
她与王爷见过,但见面方式不太好……
君王招兄长白川在比武会上露一把身手,可时间紧迫,兄长远在西域根本赶不回来。
白梨想帮兄长一把,给自己穿上比较壮的衣服,只遮下半张脸的黑色面具,为了腰显壮一点又在腰间加了一层盔甲。像风度翩翩的江湖侠客。
台上一个壮士展示舞剑后,站在台上就没输过。白梨叹了口气,心说:“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啊。”
到白川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武功最多打得过村口小孩,这是又替兄长比赛,丢的是兄长的脸,丢的更是整个军事家族白府的脸。
突然一个王爷说:“听闻白将军战功显赫,武艺高强,本王到想和这将军好好比试一下。”
另一个人捧场道:“王爷武功那叫一个了得,听闻文洲大半江山都是王爷打的!若王爷与那威震四方的苏洲王比试,定分不出高下!”
王爷走上台,壮士下去。
白梨:“???”
她不得已上了台。
父母看到“白川”上台,难以置信,他们双方对视了一眼。
比赛统一用剑,点到为止,不得伤害性命。
白梨心里难免紧张,表面强装镇定。
双方行礼后。
王爷拔剑刺来,白梨下腰躲开。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反击。
长剑划过天际,大风吹得枯叶乱飞。
白梨的剑法轻盈,但柔中带刚,使得王爷只能防守。
刀剑乱舞,声音清脆,银光煞眼。
王爷看局势下不来,想杀了一了了之。双眼一定,剑向她的脖子砍来。白梨用剑立即抵住。心说,不是不伤害性命吗?
白梨使劲全力将王爷踢开,后退两步。
王爷疑惑,为何要带着面具?
她强撑着站起,重新举起剑。
王爷握紧剑向她冲来,架势凶猛,横刀划来,白梨弯下腰躲避。
起时,又刺了过来。不停拿剑抵制,速度不够快,胳膊被砍伤。
大多人都还在这个时候甘拜下风,可白梨不懂人情世故,她只想赢。
白梨的剑被王爷打掉,当众人都觉得“白川”会认输时。
王爷的剑向白梨劈来,白梨握住他的手腕。
她强撑着站起来,已经精疲力尽,越压越低。
算了,反正也输了。
她力气越来越小,肩膀被划出伤口,王爷也意识到了,没再与她对峙,将剑对准她。
白梨伸手表示投降。
盔甲实在是笨重,一点都不便捷,累赘的很。
君王看得精彩拍手叫好,诸位大臣也议论纷纷,夸赞白将军武艺高强。
王爷上前去拉白梨,白梨很谨慎没有伸手。自己爬起来时,被王爷拉开绳子,面具滑落……
“女的?白川是女的?”
“我只听传说白府有女儿……”
“这不会是他们的丫鬟吧!”
大臣们纷纷攘攘,君王大怒:“大胆贱民!竟敢冒充将军!还不跪下!”
白梨惶恐地连忙跪下,低声道:“请殿下赎罪。”
父母连忙上前求情,双双跪下,父亲说:“请殿下息怒,此女是白府的二小姐,白将军的亲妹妹,白梨。”
君王气瞬间消了不少:“女子会武功真是罕见。”
君王问道:“白将军人呢?”
白梨回答:“兄长远在西域,路程遥远,时间又仓促,未能及时赶来。”
颜王心想:军事家族不错。
君王又问:“白氏有个女儿?寡人怎不知?”
父亲思索片刻,回答:“小女儿时体弱多病,极少出门,如今好多了。”
君王盯着白梨看:“抬头让朕看看。”
白梨从前听父母说,殿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定不要推脱。
梨儿抬起头,长相稚嫩,白皙的皮肤,没有被世俗污染的眸子,美得清新脱俗。
没一会儿梨儿便低下头,君王也才反应过来。
君王问梨儿:“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梨吗?”
梨儿回答:“正是。”
“出阁了吗?”
白老爷不想让女儿出嫁,又不敢犯欺君之罪:“并未。”
王爷弯下腰道:“殿下,臣府中还未有妾室,臣愿娶白氏白梨为妾。”
君王:“兄长向来不好女色,今日怎么就和朕抢人了?”
王爷像是调侃道:“殿下后宫佳丽三千,就当赏臣一个。”
君王问白梨:“愿不愿做颜王的妾室呢?”
白梨摇摇头:“不愿。”
君王疑惑:“为何?”
白梨天真无邪道:“母亲说,要做就做妻。”
母亲还说过,做谁都不要做皇帝的女人。
白梨也看出来了,君王对王爷的感情是手足之情,而王爷对君王只是君臣之情。
君王下旨了婚事,可王爷有位妻子,白老爷百般推辞。
可不知怎得王爷的妻子突然离世,死因是心悸死亡。
怀疑又怎样?现在白梨没有推辞的借口了。
苏迎雪在白梨闺房中为她梳妆。
看着白梨的红嫁衣,华丽的头冠,迎雪的语气有些惆怅:“妹妹真是好福气,王爷相貌堂堂,家世显赫……”
苏迎雪还没说完被白梨打断:“姐姐比我大一岁,感觉也该嫁人了吧。”
白梨天真地说:“姐姐一定也能找到一个好儿郎的吧!”
迎雪抬头看了眼屋顶:“是啊。”又低下头红着眼捋了捋白梨的头发说,“我今年也19了……”
白梨有些担心:“姐姐你怎么哭了?”
“没事,时候到了。”
白梨被丫鬟鲤儿带走。白梨临走时回头望了迎雪一眼。
迎雪眼眶红润却满眼温柔。她冲白梨温婉一笑,好像在说,祝你幸福!
她走后,苏迎雪身边的丫鬟问:“小姐,奴婢不懂……小姐为何如此伤心?”
“女子的命就该如此吗?”
我们都是女子,逃不了这宿命吗?
迎雪望着梨儿离开的地方,欲眼望穿地心说:希望你真的能获得幸福……
到了地方,唢呐锣鼓依然响亮。下花轿时一双手伸来,白梨抬眼,透过眼前的珠链看去,是白川!
白梨甜甜地叫了声:“兄长!”
白川身穿战袍,战袍上沾了星星点点的泥土。一看就是急忙赶来,没来得及换。手上湿漉漉的,看来刚洗的样子。
兄长牵着白梨的手,笑着说:“梨儿都长这么大了,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兄长把白梨送进王府,转交与王爷,并留下一句话:“好好待她!”
“一拜天地——”白梨鞠躬。白梨欣喜,八抬大轿!
“二拜高堂——”白梨又喜,明媒正娶!
“夫妻对拜——”二人对视一眼。如意郎君!
“送入洞房——”白梨被丫鬟带到房间。这就是我想要的婚姻!
夜里,王爷推门而入,身上没有酒气。
白梨终于看清了颜王的长相,王爷长相有些狐狸样,却一点也不妩媚,反而觉得霸气和贵气……或许不是狐狸,是狼。
王爷一步步靠近,不知为何白梨紧张得厉害。
白梨慌张地握紧手,王爷上前想牵一下,白梨吓得连忙地站起来。
“慌什么?本王又不吃人。”
白梨握得更紧了:“我……”
王爷上前牵起白梨的手,像是安慰:“别怕,第一次都紧张。”
白梨紧绷的心,放松了许多。
“饿不饿?本王让下属把菜热热。”
“甚好!”
深夜,蜡烛灯火颤抖,风吹树梢。二人相谈甚欢,举杯痛饮。
“梨儿,梨?这字谐音‘离’,有离别之意,可不吉利呀。”
白梨喝红了脸:“我父母说,我儿时有一道士为我算命……说我一生…‘离’字为伴!让我年芳十八或十九时离开文洲……一路向东…南…有佳人相候……”
梨儿补充道:“臣妾觉得那个老道士……一点也不靠谱……我的佳人就在文洲,而且我很幸福!我有爱我的父母……哥哥……还有夫君……”说着说着,梨儿靠在颜王肩上。
白梨醉醺醺地又问颜王,为何他们二人只见过一面,就执意要娶她?
王爷手里转着酒杯,心说:要我说,本王为了兵权才娶你呢?还是说为了你杀了先王妃呢?
“一见钟情。”
“见色起意?”
“出言不讳!”
“恼羞……成怒?”
怼得颜王哑口无言,白梨醉倒在王爷肩膀上,打了两个盹。
醉了?还是睡了?
王爷捏紧她的脸,像观赏一件物品一样的看着她。
娇嫩的小脸喝的通红,感觉能挤出汁水的嘴唇,看着这张脸倒是有些痴了。
褪下她的头饰,将她衣带解下,心想:长得这样好看,空房实在可惜了。
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早上喂她些红花就好了,王爷心说。
刚将她放在床上,弋云突然闯进来,请罪道:“王爷,小的知道这是您的洞房花烛夜,但大事不妙。”
“?何事?”
弋云与颜王出去,只留梨儿一人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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