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千万年后,神明的神力开始衰退,**之神的神殿大门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的神明比陨落的**之神更适合**这个神格,他就是**本身。
欲无厌挥出面水镜,看着自己如今的模样,头发长长,一双蓝紫色的眼睛加上眼角的淡蓝色泪痣使这张调整到最适合的状态。
眼中不可避免地出现痴迷,又很快被压下。
这千万年之所以一直躲在神殿中,是因为所有神明的神格都能隐藏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偏偏**之神的神格落在眼角处就无法移动到其他地方。
这导致,神格的影响力大到难以控制,试想只要看到欲无厌,就会看到自己的**,后果会如何。
现在能出来还多亏神力衰退。挥散水镜,勉强不用担心了。
出神殿是为了找一个人或者是位神明,帮他锻造那把能碰触神格的匕首的锻造者。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一副牌引发了惨案。在拿到窥天之时,欲无厌以为只是副普通的牌。
等遭到神明追杀,听到寓言之神流出的寓言时才知道自己手中这副为打发无聊时间随手买的牌名称叫窥天,有预测和使不可能发生之事变为现实的力量。
欲无厌千百次解释它非常坑,也非常不稳定,依旧有源源不断的神明到来,搞得欲无厌烦不甚烦,事情终止于欲无厌的“陨落”。
活着时,没找到的神明“死”后找到了。
人家在另一个世界活得不要再滋润,有宠他到天上的爱人,有可以逗弄的弟弟,容不下外来者。
“他是控制情绪的和你也配。”然后为了活着,答应了。
“魅哥,骗他不太好吧!”话是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并不如话中的“不太好”。
“哪里骗他了?新诞生的神明难道不是控制情绪的吗?”姬醉魅反问。
“没错,混乱之神本就是控制情绪的。”戈肆野很认同。
“放心,我把不太正常的安排在后面几个世界,那时他想抽身都不可能。”戈肆野默默往后退,他害怕兄长是因为兄长比他强,他惧怕嫂子,则是他坑人不眨眼。
欲无厌听到这时,心情没想象中的差,也不愿多惹事,当做从未听到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意识逐渐苏醒,感知恢复。睁开眼,手指抚过眼角,把想显露的泪痣隐去,这是不为人所知的窥天用途。
等到身体彻底恢复,坐起身。在一早安排好的住处中,一算时间,才过去三年。
这一沉睡,醒的比想象中早,还以为要十多年才能醒。推开门,正值正午。
伸手遮下阳光,靠在门框上,身体懒懒的,使不上劲。
“雪一。”这熟悉的声音,让毫无表情的人的表情裂开了。
“阁、阁主,您回来了?”激动到难以自抑。
“嗯!把这三年的事情汇报给我听。”走到未有梅花盛开的梅花树下坐着。
“三年前江伊地区的大旱问题,因为您的祈雨被解决。
之后,对容慎判决的圣旨也在当天传达,不过他被个神秘人带走。
然后,他到达镇南军成为镇南军的军师……”
“嗯?怎么会?”他记得他准备祈雨时,已经帮鹤鹤把路铺好了呀!
“不知。”雪一也没答案。
“继续。”欲无厌不再纠结,不按铺好的路走,才更像鹤鹤的风格。
“蛮夷族在入冬之时,骚扰中原,容慎用计使蛮夷军的近数万士兵全部丧命。
那场仗,镇南军大获全胜。
在获胜第二天,容氏一族被斩,鲜血流满长街。两年前皇帝病重。
一年前皇帝驾崩,闲王继位。
新皇继位第一件事是为容氏一族翻案,容慎回京,论功行赏,加上补偿,官拜丞相,正一品。
如今,在新皇和容慎的共同努力下,肃清朝堂,贪腐现象大量减少。
风调雨顺,海清和晏,四海升平。”这肯定是欲无厌最想知道的。
“雪阁还好吧?”欲无厌问。
“一切正常。”雪一在欲无厌满意地点头时心里雀跃。
“抚云在做什么?”欲无厌唯一担心的变故。
“他和三皇子在一起了,新皇继位第二个月已经众人皆知,两年后一孝期过,将要成亲。这是新皇亲自下的圣旨。”欲无厌意外又不意外,如果不是真想死,谁想改命。
“阁主,容慎在京城郊外时被人追杀,已寻不到踪迹。”在雪一知道欲无厌回来时,意味着雪阁所有成员都知道了。
梅一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欲无厌坐不住了。
“继续守好雪阁,我去找人。”
“需不需要我们配合?”雪一问道。
“不用,两个人的事,怎么能加入其他人呢?”说不担心,那是没心没肺,说有多担心,不至于,鹤鹤也不是一般人。
“你们查查是谁动的手,查不到也没事,别让自己有危险。”欲无厌回房间,换完衣服,出发。
原来思念之情早已蔓延成海,原来不知不觉再难抽身而出,那只狐狸永远能精准把控人心。
欲无厌在清醒时,就察觉,天道对他的限制减少了很多,要不,多来两次?算了吧!
要是做了,等鹤鹤记忆恢复后,不得让他死。
在欲无厌找到容慎时,白衣不再雪白,发丝不再整齐,狼狈不堪。
欲无厌确认过他没有受伤,凹好姿势。
“探花大人,需要帮助吗?”容慎猛地抬头,那人依旧如三年前临窗而坐般,梅红色的长袍为他添色,唇角懒懒地笑着,容慎神情恍惚,三年来不安地心落到实处。
只要好好活着,其他事都不算什么了。
“什么代价?”想玩,奉陪。
“我说不要任何代价你会觉得我所求非小,我要是说了我的代价你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我有点为难。”欲无厌语气纠结。
“我贪生怕死。”意思是,只要你说我就能答应。
“那支梅花翎还在吗?”欲无厌话题一转。
“没在了,被抄家时遗失了。”轻描淡写。
“可惜了,我一直等着你拿它去雪阁求助。现在的话,给我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如何?”语气中是满满的笑意。
“你亏了,给我两年,反过来如何?”很认真。
“你亏了,探花大人。”
也是一样的认真。
“不亏。”容慎觉得这一点都不亏。
“那好。”欲无厌手指勾动,一具具尸体到出。
“既已答应,我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动的。”容慎伸手碰到欲无厌的指尖。
几根丝线由透明变为漆黑,欲无厌手一抖,怎么可能?这**的浓烈都赶上他了。
收起牵欲丝,“想玩?”是问句,可牵欲丝是由**生成的,对人的精神有影响,不是能玩的东西。
“不用,我要回京,今年的秋闱我是主监考官。”容慎在碰到牵欲丝那刻,心中想将眼前之人囚禁的念头压都压不住,怎么可能还敢碰?“我和你一起回去,欢迎吗?”欲无厌松口气,不想玩就好。
“乐意之致。”容慎就碰着欲无厌的指尖的手将他的整只手握住。
欲无厌略微诧异,却不可能放手。
住进城中的客栈,欲无厌把招摇的梅红衣服换掉,白底紫粉花纹的衣服让他多出另一种风采。
容慎在另一间房中沐浴,整个人浸在水中,把危险的想法按下,不能那样做,他是一个自由人。
可脑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有什么不能的,他不是喜欢你吗?让他天天见到你,他会很开心的。”
“不行,不行,这样他不会开心的,还会由爱生恨。”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难道你忘了那三年的煎熬日子吗?每夜都因为他的消散惊醒,夜不能寐,心惊胆颤,怕他真正离去,不再归来了。把他关起来,他就哪里也去不了了。”循循善诱。
“那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破水而出,微喘着。他想什么都不管,每时每刻待在他身边,用尽手段,使他不能再离开。“探花大人,吃饭了。”
听到这话,容慎擦着湿发打开门,欲无厌没想到会受到这冲击,心里没有点准备,慌张低头。
想不清楚是为什么,都一起生活三个世界了,还会失态。
容慎信致盎然地看着欲无厌的表现,还以为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没想到那么纯情。
“我帮你把头发烘干,然后下去吃饭,或者你想在上面吃也可以。”
欲无厌把人推回房间,这放别人看见,吃亏的是他。
“在上面吃,我不喜欢人多。”欲无厌点头,接过容慎的动作,帮他擦着头发。
容慎感觉头部暖洋洋的,精神放松,“我该称呼你什么?雪阁阁主、欲无厌、原无欲,还是原唯若?”
这个世界已经啥都不怕了,唯一就怕鹤鹤算他身份的帐。
欲无厌把容慎头发烘干,才说:“欲无厌吧!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虽然他扮的很不走心,也不会那么明显。
“你本也没想扮多久,很多次都若有若无地提醒我。欲无厌字缺若,原唯若字虚梅,这是最明显的。”
欲无厌帮容慎把头发束起,“我曾经以为我无欲无求,在遇到你后,才明白,我的**唯有你。我缺了你便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的人生中注定要有你。”
转过身,虔诚地吻向容慎。
一个轻轻地吻落到唇上,容慎伸手把欲无厌的头按住,加深了这个吻。
容慎在毫无顾忌之后,骨子里的叛逆再无法压抑。
欲无厌在快要擦枪走火时,与容慎分开了。
“这里不行,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好,我们的第一次不能没有格调。”容慎张嘴在欲无厌侧颈处用力咬了一口,又用唇轻轻摩挲。
欲无厌顺着他的发丝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介意,不介意。
欲无厌整理好衣服,走下楼,把做好的饭菜用托盘端上来。
放到桌子上,容慎帮着把菜放好。
在吃了七分饱时,两人同时停筷。
“想说什么?别一脸欲言又止。”在欲无厌面前,教养被丢的一丝不剩。
“怪我吗?假如我在那时不祈雨,能帮你把你的家人从天牢里救出来,有我在,你也不会受这三年的罪。”
容慎不提这三年的事,总令欲无厌心里不安。
“不怪,他们是自找的,你又不欠我,我没资格让你一定要帮我,而且我不想被养废掉,磨难带来的痛苦,撑过后,便会成长。
人的一生一帆风顺也太无趣,一事无成也太废物。
现在就挺好,你不用愧疚,你做的事,救了江伊地区的黎民百姓。
你可能没去看过,在你消失后,江伊地区的家家户户都在供奉你。”
欲无厌一直清楚容慎活得太清醒与太理智,对许多事情看得透彻,比他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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